深夜,秦蔻儿睡的极其不安稳。
一会梦见秦家的无数冤魂在冲她喊冤,让她想要大声哭却哭不出来;一会又梦见胡天庸正在朝着她露出狰狞的笑容。
秦蔻儿辗转反侧中,额头上已经落下无数的汗水了。
终于,似乎有一种绳子崩断的声音猛然在她耳边惊起,让她瞬间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而就在同一时间,一条白色的影子似乎在窗外一闪。
“谁?”
秦蔻儿瞬间转头,然后利落的就下了地。
外面轻轻的响起一阵打斗的声音,很快,一个女子咦了一声。
秦蔻儿立时分辨出那是曲风儿的声音。
“风儿!”
秦蔻儿腾身而且,一下子从窗户跃了出去。
而曲风儿此时正和一个人面对面的站着,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秦蔻儿只看了一眼,立时就认出那是潜伏在蓝修远身边的夜莺。
夜莺冷冷的瞪着面前充满惊诧曲风儿,满脸都是冰霜一样的冷漠。
“你,你怎么回来了?”
曲风儿面对着多年不见的老友,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夜莺低头看了眼被曲风儿扯破的衣裳,一瞬间脸上就填充了各种表情,总是,全部是为了那一个小小的口子而变的。
“你个臭婆娘!多少年没见,你上来就撕我衣服干什么啊?变态!不要脸!”
曲风儿听见夜莺一骂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一下子就笑了。
没错,还是那个缴牙的骚情少年,满脸冰霜下却掩饰不住自己逗比的个性。
秦蔻儿却一点开玩笑的心都没有。
阴沉的看了一眼夜莺,对他摆摆手:“进屋说!”
说完自己转身先走进屋去了。
随手披起一件衣服,秦蔻儿并没有直接将烛火点燃,而是走到月光的缝隙中坐下,冷冷的看着夜莺。
“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这么晚来找我!”
秦蔻儿知道,如果不是着急的事,夜莺绝对不会这个时候来找她。
果然夜莺的脸色凝重了起来,站在黑暗中,沉声说道:“北国人出现了。蓝修远有异动!”
秦蔻儿的眼神瞬间在黑暗中亮了一下,但是却又瞬间沉寂于黑暗。
“消息准确吗?”
“完全准确!”
秦蔻儿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蓝修远有什么异动?现在已经知道了吗?”
夜莺摇摇头,“咱们现在得到的消息就是蓝修远已经和那北国人接上头了。而且,有几个北国人甚至已经到了蓝修远的身边,现在旁人已经很难接近蓝修远了!”
秦蔻儿隐隐的蹙起了眉头,只是隐藏在黑暗中,谁也看不到而已。
“他,现在也被排除在外了吗?”
夜莺立时摇头,“他没有!只是,现在蓝修远已经完全按照那些北国人的要求,将身边亲近的人全部和其他人隔离!未来咱们的消息很可能会非常被动!而且,我这也是最后一次来传消息,如果被那些北国人知道了,后果会很严重!”
秦蔻儿点点头,缓缓说道:“非常时期他有什么指示?”
“他让我转告阁主,蓝修远三天之内必反!请阁主一定要小心!而且,先下手为强!”
秦蔻儿听完,眼神缓缓的眯了起来。
先下手为强?怎么个先下手法?那些北国人变幻多端,神秘莫测,如果她冒然出手,要是一击不中,留下后患,以后的事情要怎么处理?
但是,这些事秦蔻儿却全都藏起来没有说。
看着夜莺,秦蔻儿淡淡一笑:“好了!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回去吧!告诉先生,所有事我知道怎么办!”
夜莺对秦蔻儿点点头,然后又狠狠瞪了一眼曲风儿,自己飘然离去。
屋子里瞬间就剩曲风儿和秦蔻儿,浓浓的黑暗似乎越发的沉重起来。
曲风儿转过头静静的看着秦蔻儿,“阁主,咱们现在要怎么办?”
秦蔻儿用手指轻轻瞧着旁边的扶手,却没有说话。
是啊,现在怎么办?
曲风儿又等了一会,才淡漠的继续说道:“用不用告诉大总管一声?”
秦蔻儿立时摇摇头,“现在说这件事一点意义都没有!不过就是平曾猜忌和惶恐而已!”
说着,秦蔻儿站起身,走到窗口,静静的凝望着天上的明月,一时间陷入沉思。
这些北国人是怎么出来的呢?
蓝修远并没有和胡天庸在出事后有过任何一点的接触,可是,蓝修远却能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那么多人都找不到的人,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根据这两天他得到的关于蓝修远的消息,这个人就算是没有死,但是也和一个活死人差不多了。他怎么可能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中找到这些隐藏已久的利器呢?
如果不是蓝修远去找的人,那就一定是这些北国人找的他。
秦蔻儿在做大胆的猜想!
而这一切都一定是胡天庸在临死前就已经安排好的事!否则,绝对不会在他刚死的时候,这些事就全部跳出来了!
胡天庸,他到底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个杀手锏!
秦蔻儿微微在地上走了几步,然后重新又坐到黑暗里。
胡天庸费劲心思的给蓝修远留下的这批人不知道会有什么厉害的地方,让他如此费劲心机。
而蓝修远一旦得到这些人的帮助又会做些什么事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一团浓雾一样,将秦蔻儿紧紧笼罩在其中。
秦蔻儿觉得自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