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麟雪拉着秦蔻儿刚从别院的侧门带着人走出来,竟然看见蒋铭在冷眼看着手下抓着赵灵儿摁在地上发威。
秦蔻儿不由得脸色微微一沉。
蓝麟雪也是皱了一下眉头,指着蒋铭,“我说蒋大人,大早上这是干什么呢?”
蒋铭回头看见蓝麟雪,赶紧走了几步,跪地说道:“给太子请安。回太子,这女子和史大人的死有莫大的关系,属下今天将她拿住。正要回去审问。”
赵灵儿抬头一看,看见秦蔻儿,立时娇呼道:“阁主,灵儿冤枉!”
蒋铭立时恼怒的回头喊道:“什么冤枉?分明是有重大干系!来人,将她嘴堵上!太子面前岂容你大呼小叫!”
立时,下面的人过来就要强制的将赵灵儿的嘴堵上。
“等一下!”秦蔻儿沉声开口,上前走一步,对蓝麟雪躬身说道:“太子明鉴。这位赵姑娘是我的座上宾,是我秦天阁的朋友。史大人出事那晚,赵姑娘正在鸳鸯阁里,绝不可能和史大人之死有关系!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蓝麟雪立时不高兴了,双手环胸的看蒋铭,“蒋铭,秦蔻儿说有误会,你别不是真的弄错了吧?是不是又想弄出一个女人来糊弄了事啊?别忘了,你的土匪还没抓到呢!”
蒋铭赶紧叩头说:“启禀太子。这赵灵儿和史大人确实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是整个扬州城都知道的事。就算是那晚赵灵儿不知道史大人出事了,但是怕也是有其他内情藏于其中。属下必须将她捉拿回去审问。”
秦蔻儿脸色更见沉冷,转头看着蒋铭说道:“蒋大人,你说的整个扬州城都知道的事,难道是史大人*的事吗?据我所知,这赵灵儿姑娘可是秦淮河上有名的艺妓,更是鸳鸯阁里的头牌姑娘!你说史大人和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怎么咱们朝中的四品官也可以公开*,还弄的天下尽知吗?”
蒋铭一听,立时抬头看了一眼秦蔻儿。却发现这位平时温婉美艳的阁主此时却是眉间带着煞气,冷目凝霜中竟然有三分让人不敢逼视。他一愣,嘴边的话就哽住了。
蓝麟雪瞄了一眼秦蔻儿,从她的语气中就知道了她是生气了。
蓝麟雪立时恼怒的挥了一下扇子,指着蒋铭大骂道:“我早就和父皇说过,你们这些外放的文人学子最是人面兽心。当着皇上的面是道貌岸然,一转身就是男盗女娼。瞅瞅!瞅瞅!一个堂堂朝中四品官被人砍了脑袋,最后还要说和一个妓女牵扯在一起。你们不要脸,皇上还要脸呢!朝廷还要脸呢!滚,滚!别让这些人污了我的眼。蒋铭,我告诉你,这件事你最好给我处理的小心点,别再弄出点更丢人的事。你们那些乌七八糟的下做事,能藏就藏着点吧!免得最后你的脑袋也和史梦坚的摆在一起,七月初七被人供起来!”
说着额,蓝麟雪大步的走过去,率先登上准备好的马车。
蒋铭在地上一顿称是,满脸是汗。蓝麟雪走了,才从地上站起来。
秦蔻儿走到他跟前,直视着他,冷冷的说道:“蒋大人,今天这件事你是故意不给我秦天阁面子吗?还是,想故意让我们在太子面前折了腰?”
蒋铭觉得心里窝囊,刚要开口和秦蔻儿解释,却被秦蔻儿继续冷冷打断,“蒋大人,在谁地面就吃谁的饭,点哪根香就拜哪尊佛,这个道理蔻儿片刻也不敢忘。所以,无论何时,我秦天阁都是敬着大人的,各种供奉也是不少。甚至,史大人的那本账册上我秦天阁也是占着分量的。可是大人竟然今天在我秦天阁的地方公开抓捕来投奔我的朋友,这是我秦天阁从建立以来就从来没有过的事。秦天阁虽然不是金銮殿,但是也绝不是任人只有来去的地界。大人,难道是真的要跟真金白银过不去吗?”
秦蔻儿的话让蒋铭更是窝火,但是却又不敢太明面的得罪眼前这位不知道到底有多大能量的姑奶奶,只能焦急的解释,“哎呀,阁主,误会啦,我这是没办法啊。这赵灵儿不但和史梦坚关系重大,而且和胡公子也是很有瓜葛。我不得不带回去问问。更何况,她不过就是一个妓女,你……”
“蒋大人!”秦蔻儿眼神瞬间冷厉,果断打断蒋铭,“别说她是个妓女,还是个人,她今天就是一只丧家犬,走到我秦天阁的门口,也绝不能让人动了!这世上的东西只要打了秦天阁的标记,那就得我点头才能动。今天我要拨大人的面子了,赵灵儿,我说不能动!话我放这了,大人自行方便吧。蔻儿,恕不奉陪!”
说着,秦蔻儿看都不看蒋铭一眼,转身走过,朝着蓝麟雪走过去。
蒋铭一口老气差点没把自己憋死。心中那个恼火,任意妄为的太子他惹不起,现在就连秦蔻儿这个钱堆子他都得罪不起,这个官让他当的真是窝囊死了。
君言诺在后面看了蒋铭一眼,微微一笑,“蒋大人,不如您进屋喝杯茶吧!”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却对手下挥挥手,立时有人过去,目中无他人的将赵灵儿扶起来就走。
蒋铭眼睁睁的看着赵灵儿被带走,他却一句话都不能说。心中气急,一甩衣袖一句话没说的转身就走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蓝麟雪的眼里,他微笑着闭起眼睛,摇着扇子。江南的这些官以为秦蔻儿的银子是他们的小私库,想拿就拿。只有他知道,秦蔻儿的每一分银子都浸了毒药,只要拿了就万劫不复。
不过这根本就不是他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