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心神,她伏在司袖耳边又低声说了一句,司袖不慌不忙地提笔濡墨,按照她的指示在纸上书上一句话:萍踪浪迹,何处不为家?
脚步远去后,唐谷溪才稍稍镇定下来的心,又猛然间跳动起来,脸颊阵阵发烫,手心都已出了几层汗。
他的声音为什么会变?
变得那么沙哑,那么晦暗,那么微弱……好似是用尽力才发出的那三个字。看来,自己以纸笺传消息的主意是出对了,既如了自己的愿,又行了他的方便。
这时,陆卫的话在耳边低低响起,一年多以前,在司马将军的府邸,他说完那四个字后,自己便眼前一黑,几近晕倒……
那便是——“一箭穿喉……”
一箭穿喉,一箭穿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