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清晨,林水风等来了怒气冲冲的徐志泽,她正在吃早饭,端着一碗粥,慢悠悠的吹着热气,根本就不抬头看他一眼。
“公主,你昨夜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因为一点小事,你至于吗!”徐志泽愤怒的说,因为昨夜李梦洁的事在府内传得沸沸扬扬,他打听清楚了是因为公主睡觉拍了个手印的缘故,对其更是怜悯又多了几分同情。
“驸马这么大的火气是做什么,李梦洁惊扰了我的休息,我没按律杀了她已经看在是你们家亲戚的份上了,连公婆都自知理亏没敢过来,你这么理直气壮的来兴师问罪,是谁给你的胆子?”
敢这么狂傲,一看就是以往原主给他的胆子,把这渣男给宠坏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公主以往入睡时,哪里拍过什么手印,如今表妹第一天与你同住,就出了这样的事,公主,你敢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徐志泽冷笑道。
“是吗,”林水风放下粥碗站了起来,笑眯眯的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因为自己迫近而微微变了的脸色,说:
“你还记得我以前没拍过什么大手印,我在你家人面前从未用自己的神力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但你们一直在背地里骂我是怪物是为何呢?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以前小心翼翼的爱你护你,可最终还是招了你的嫌弃,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讨厌我,干脆你这个驸马也不要当了。”
徐志泽被她说的有些心虚,在听到最后一句时心口一突,连忙急道:“公主,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说这么绝情的话!若真如此就不怕被人诟病吗!”
开什么玩笑,没了驸马的头衔,他们一家人就没有现在的荣宠了,以往他见林水风对自己痴恋,仗着这资本在府内过的是扬眉吐气潇洒惬意,不像其他的驸马需要每天战战兢兢的讨好公主,就怕一个不是被公主给休了。
不过他不怕林水风在他没有任何错处的情况下将他休弃,要是如此的话,她堂堂一国公主也会被人暗地里戳脊梁骨骂,名声面子全都没有了。
可林水风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诟病我不怕,因为即使现在大家住在一起,我对你们这么好,还是被你的家人戳着脊梁骨的骂做怪物了——反正现在被你们黑的一点面子都没有,以后的也就无所谓了。”
徐志泽刚开始还以为林水风说的是气话,如今见她越发认真的模样,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说道:
“是谁敢在背后嚼公主的舌根,我现在就下令将那些混账乱棍打死!”
“哎呦,驸马,以前没看出来你竟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啊,啧啧,我这般心软良善的人,见你这样有点怕怕,这么看来咱们还是……”
“公主!”徐志泽是真急了,也忘了自己刚才过来是为了什么了,他一把抓住林水风的手,却被她一把推开,力道之大让他飞了一米多远直接撞在了门口附近的墙上,震得他后背胸口隐隐剧痛,嗓子眼里也泛着腥甜。
他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水风——这是他以往从来没有受过的待遇啊!
可当他看着她冰冷的表情,强压了喉头翻滚的血,再没了以往高高在上的气势,终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向她低了头:“我去整顿下内院,以后……咳咳,再也不会有人在背后……”
他到底没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其实他还想借此试探林水风是否真的对他绝情,但见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不由得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想起以往,才知道那时她对他,是真的很好。
“那,臣先走了。”他不由自主的用了敬语,见林水风还没有半点挽留的意思,心头灰败,踉踉跄跄的离去。
“公主,做得好。”一旁的清水见到以往趾高气昂的驸马今天这副德性,心中暗暗解气——这般常日里不尊重公主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败类男人,早该受到惩罚了。
“李梦洁那边怎么样了?”林水风复又坐了回去,端起粥碗轻问。
“回公主的话,那贱婢不知好歹的叫唤了一夜,还以为驸马他们会帮她,许是到现在没见半个人来的缘故,也不吭声了。”
“哦,她还敢叫唤,还叫了一夜?扰的旁边的人都没睡好吧,罪加一等,传本宫口谕告知全府,李梦洁不知悔改,让她三天出柴房后直接去浣衣室清洗全府所有人的衣物被服一个月,期间给她些剩菜剩饭,不准有一个人帮她!”
“遵命!”清水得了口谕,喜滋滋的出去执行了,林水风心满意足的吃完饭,过了一会儿就见门房送来了请帖,她打开一看,原来是华阡和王青越想请她今晚在得意酒楼吃饭。
有免费的晚饭吃,还能继续进行任务,双管齐下何乐而不为呢?
******
华阡坐在得意酒楼临窗的一个套间,时不时往楼下看上两眼,檀木桌上的烛火氤氲,将他有些紧张的面上镀上了一层暖黄。
坐在对面的王青越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饮着杯中的清茶,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
“怎么还不来?”华阡从下午就拉了王青越一起在这里干等,等到现在月上柳梢头,便有点坐不住了。
王青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唇畔浮出一抹笑容:“你约的是晚上,现在天刚擦黑——我也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坐立难安的模样,真是难得难得。”
“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华阡不满的回了一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