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什么?”他拥着她,疑惑的问。
“……没什么,不会是我想象的那样的。”林水风说,想着自己想的那种情形那个人,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放心,”他笑了笑,以为她是对两人的未来而担心,便又说:“我会陪伴你,过好以后的每一天,来世我不敢保证,但是今世,我一定会让你过上舒心的日子。,但你要保证,永远都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她听罢点点头,感觉很幸福,依偎在已经改名叫飞白的怀里,发出满足的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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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当日飞白要她保证永远都不要离开他的身边,在后来的日子里,林水风才发觉自己当时会错了意,她以为这句话只是一句形容情比金坚的修饰语,慢慢的才发现,还真就是不能离开他身边。
其实刚开始还觉得挺幸福的,俩人天天搂在一起睡觉,她一睁眼就被他温柔体贴的伺候,一日三餐送到手中,就差喂到嘴里,山庄的一切事物全部需要她操心,飞白用自己经历了几世的强大实力把一切做的都很完美妥帖,让她舒舒服服的当起了米虫。
只是……不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抱怨哈,这个一天二十四小时俩人天天腻在一起,她渐渐的感受到了飞白的霸道,这跟花戈月那时的缠人劲还不一样,当时是女尊,林水风在那一世动不动还能吵对方几句,对方除了流泪都不敢吭声,这次不一样了,这么说吧,飞白是融合了他们所有的性格——杜星宇的艰苦朴素,华阡的腹黑干练,有时候还有百里晟轩式的蛮横傲娇,夜西扬坚韧的心性,花戈月的缠人更不必说……于是林水风和这样一个气场强大的人一比,不知不觉中,气势渐渐的矮了一头下去。
其实矮一头也不算什么,可问题是时间一久,林水风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关在黄金笼子里的金丝雀,分分秒秒中慢慢的感到了越来越强烈的压抑,面对着飞白铺天盖地的炽热爱恋,她回应的同时,也渐渐感觉到了吃不消。
比方说吧,藏剑山庄的大事小情在精干的飞白面前,那就是动动小指头的事情,除了一些大事必须要当家人出面,飞白才会离开林水风一会儿,刚开始她还会觉得依依不舍,到最后竟然盼着他离开一会儿,让她能够短暂的松口气。
可后来发现,连她在背后悄悄松口气的举动,也会被飞白派的人细细观察,然后回报给他听,他便会总结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么,然后回来就找林水风促膝长谈,发掘原因,就怕她讨厌了自己,结果这样的事件一出,把个林水风搞得草木皆兵,就怕自己偶尔一句无心的自言自语,又或者是打了个哈欠便会传到飞白的耳中,弄成天大的事情,有时飞白不在,她只好装作睡觉,时间一久试问下,是个正常人就受不了了。
于是林水风在某天壮足了熊胆,用轻功悄悄的绕开飞白的眼线,出去溜出去散心了。
可这次出去所造成的严重后果……她每每想起就会后悔不迭,这个以后再说。
话说林水风悄悄出了门,在街上闲逛了一段时间,想起以往出门,飞白必会陪在身侧形影不离,如今难得自己独自出来逛街,竟然是这样的轻松自在,索性今天任性一回,再说嘛,就算回去后飞白生气,但自己也只不过是独自压压马路,应该不会是什么大罪过吧。
这么一想又觉得心中微微压抑,看到前面一家饭店门外酒幌迎风招展,走了半日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走进去,点了一些酒水和饭菜,想慢慢的享受一下悠闲的时光。
可刚坐下就看到门外有个很眼熟的男人走了进来,只见他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长衫,头发有些凌乱,胡子拉碴的,通身有些潦倒,一进门坐定后就喊店家上酒布菜。
“哟,客官,”小二看样子是认识他,不知为何,言语间有些鄙夷:“您又来了,是过来结上月的酒钱的么?”
“你这小厮!一见到本公子便要讨账,以前本公子在你这里吃喝,光是打赏或者多给的银钱,足够抵消上个月的酒钱,还能再吃喝半年呢!”男人一拍桌子发出一声暴喝道。
“哟,您这账算的精细,可您那时可没说那些钱是留着以后吃喝用的呀,那是您大爷一时高兴打赏的,跟欠的酒钱可是两码事啊!”小二鄙夷的说。
“表哥?”林水风看清那人的长相后,一时吃惊,禁不住站了起来。
楚夜本来看着小二还要发作,蓦地看到许久不见的林水风,看到她的一瞬间,过往的那些他拼命想要遗忘的事情便如何翻江倒海般涌入自己的脑海,让他此刻又是痛苦又是难堪,便用袖子捂了脸,想要夺门而出。
“等一下!”林水风拦在他的跟前,看着他如今的模样,实在无法和半年前那个不可一世飞扬跋扈的楚夜联系到一起,见他一脸窘迫欲逃的模样,突然又觉得他很可怜。
昔日里挥金如土的楚大少爷,如今混的连喝些酒都要赊账了,唉,真是风水轮流转,世事如棋局局新啊。
看他此刻应该还没吃饭,便赶紧吩咐小二多上些酒菜,拉他坐在了自己的桌旁。
“表哥,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混成这样了?”以往的林水风是讨厌楚夜的,但自从与飞白在一起后,往日的恩仇早已一笔勾销,如今再度看到楚夜,便会怜悯的想到这毕竟是自己奶奶的外孙,她这具身体名义上的表哥啊。
“……你的夫君针对我。”楚夜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