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远道而来,潘玉儿要新衣服要得紧,就上楼去看一看。在这住过一段时间,萧宝卷轻车熟路,直接往楼上走。
店主还不认识萧宝卷,岂容他不打招呼随意乱闯,他连忙叫住他,“这位客官,我刚才说过,张小姐不在家,她的仆妇也不在,跟她一起出去的,你要是找她们,还是等以后吧。”
“我就是那位萧公子,我自己上去取我夫人的刺绣。”萧宝卷头也不回走上楼去。
店主抬头望向楼上,原本示意来客止步的手慢慢垂下:都说得这样清楚,还能不让人家上去。
店主夫人的双眼一直盯向楼上,萧宝卷走上去的方向,“就这样让他上去?他说是那位萧公子他就是那位萧公子?”后面一句话她尽量压低声音,不让第三个人听见。
店主无奈地摇摇头,“有什么办法,看样子他很可能真的就是那位萧公子,可是万一不是呢,出什么事,我们看家,不好向张小姐交待。要不,这样吧,你跟上去看看,就说是问问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没有,或者给他端个茶送个水,也好看得见他都做过些什么,等张小姐回来我们也好向她交待。一定要客气,小心侍候,我可还从来还没有见到过模样长得这样标致、气度如此非凡的男人。”
“也是。”店主夫人跟上楼去。
店主向楼上嘱咐店主夫人,“你可不要被对方迷住,做一星半点对不起我的事。”他放心不下。
“说什么呢你,好好看店。”店主夫人没好气地打发店主专心做绸缎庄的生意。
还能出什么事,萧宝卷哪会在乎张魅别的东西,她房间桌子上摆放的那些刺绣,他认识,正是他和潘玉儿定制的,手工做得真不错,栩栩如生似乎看得见叶动、闻得到花香。其中一件衣服下摆的边上的刺绣,还没有最后完成,并不影响穿,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不过求全责备的潘玉儿应该会计较,既然是她要的,就应该给她最好的。可是,上哪去找到张魅,让她做完最后这点刺绣?
店主夫人款步而至,满面春风,“客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需要不需要把掌鹄矗方便你带走?”
“不麻烦你。”店主夫人都没有看清楚,萧宝卷就从身上拿出一个布口袋,看来是有备而来,想得十分周全,他把衣服一把全部装进去,拎起来就往下走。
“客官,你赶半天路,肯定口渴,在我们小店喝杯茶吧,说不定喝口茶的功夫,张姑娘就回来了,有什么话你们也好互相交待。”店主夫人紧随其后,殷勤招待萧宝卷,谁让他最耐看、最招人喜欢。
“你们真不知道张魅到哪去吗,还是不愿意以实相告?”如果能够从这对夫妻口中打听出实情,萧宝卷就不用费周折自己找。
店主夫人连忙摇头,“我们是真不知道张姑娘去哪,要是知道,哪能不告诉你,你一问就告诉你了,她和她的侍妇走时什么别的话都没有说。不过,我们看见,她临走前,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仙风道骨,跟你似的,不,不,不,比你差得远,不过也有那么一股飘飘欲仙的劲头,这样一个老头来过,她们主仆俩是跟他一起走出去的。”
“哦。”仅凭这点线索,萧宝卷还是不知道张魅会去哪,他最后又问,“那她有没有说,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
“也没有说。你看看,这孩子整得还挺神秘的。”店主夫人因为一问三不知,不能明确回答萧宝卷的提问,感觉到难为情,为了讨好他,有些责备张魅不懂事的意思。
萧宝卷边说话边面无表情地向外走,径直走向末女绸缎庄的店门。
店主夫人紧紧跟随在萧宝卷身后,十分客气地再次挽留,“你不喝茶等等张姑娘,这样着急走?有空以后常来坐坐,我们的绸缎,还有张姑娘的刺绣,可是好得没的说。”
送出店门去,确定萧宝卷已经走掉,不见了人,店主回身对着店主夫人夸张地撇起大嘴,“你干什么,瞧你这副献媚的德行,你是不是打算把他留下来,最好成为让你养的小白脸?人家要是让你跟上,你还不直接跟着走了。”
“你说什么呢,这位萧公子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人家的爷,我还养他的小白脸,我恐怕就连他们家的一个丫头都不如,我倒是愿意跟他好,他也得要我啊。”店主夫人依然笑眯眯的,沉浸对大开眼界的第一大帅哥的美好回忆中,根本没有把店主的夸张表情放在眼中。
“噢,这么说,只是因为你不配,要不然你早就那样干了?”店主愤愤然有意大声咋咋呼呼。
“你这是在吃醋?”店主夫人只好回过神来,美男子转眼不见已经走掉,平常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必须跟店主搞好关系,“要是碰见这么美的女人,还不也把你的魂给勾去,让我们母子三个人找都找不到你。你整天就象被张魅勾了魂似的,只不过有贼心没有贼胆,不好意思向她下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还好意思说我犯一下花痴。我够热情,还不主要是为了我们的生意,说不定是个大客户,你别生气。”她拿胳膊肘碰碰他,媚好地笑笑,用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特有柔媚的手段讨好他,给过一点甜头,然后转身去整理店面的绸缎,做好一个老板娘的份内事。
两口子拌几句嘴,很快就恢复正常,必定常态才是他们真实的日常生活。
午后的阳光尤其毒辣,在皇宫外的大街上跪拜一天多,粒米滴水未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