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肖涵露也许并没有走,是我们冤枉她,她一个女人和两个小孩子还能走到哪去。我们的财产也不一定就是她带走的,必竟还没有听她亲口承认,栽赃陷害会寒了她的心,她还为你生了两个儿子。就算她真的走了,应该也走不远,今儿早上我们还看到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说不定我们能很快把她和孩子们找回来。”张润元宽慰张介元,也是他给出的他的真实分析。
张介元不同意张润元的看法,“她可以跟着我享福,哪想过跟着我受罪,去我们老家海边那种小地方生活一辈子。孟香萍回了娘家,我们刚被放出来不久,家里乱得一团糟,钱财都是交由她管,她取用方便,以后就很难说,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大家都说是她拿走的,还能冤枉她不成。她走就走吧,她不愿意再留在我身边,也没有什么,我能够平静地接受,愿意放她自由,给她些银两;只是为什么要带走我的两个儿子,两个孩子跟着她还能有什么好。”
想起最重要的女人们一个个都离他而去,死的死,走的走,张介元的心情十分沉重,恼怒,落落寡欢,自信心进一步受到严重摧残。
“怪不得我就觉得我们去找大姐,回来的路上总觉得少了谁,弟妹们的数目不对,原来肖姨娘带上她生的两个弟弟还有咱们家的一半财产跑了。”张哥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对双胞胎,是张家孩子们当中最显眼的,少了他们自然也最明显,张哥、彭灵空和孩子们等得到报告,肖涵露带领他们跑了才后知后觉,当时真的都没有发现?去,他们俩是跟去的,张魅不见以后,他们俩趁乱提前赶回张家,跟随他们的亲娘悄悄走掉的。
“你还脸说话,事出了才讲这样的话,事先一点觉察力都没有,身为长子,不能为父分忧,请不动长姐,不能照看好幼弟,你还小吗?少了两个弟弟,你都不关心,不在意,你是怎么做兄长的,还有点慈爱、关怀之心吗。”张介元不痛快,只好拿张哥撒气,恨铁不成钢。这数落得也太凶,把他说得简直一无是处。
张介元自己不是也没有发现肖涵露私底下的动作,想不到她会带着他们的两个儿子和家产跑掉,要不然他不会不提前做防范。
张哥委屈,为自己辩解,“别的弟弟、妹妹都好说话,我哪敢强迫肖姨娘的两个儿子做些什么,甚至都不敢对他们有要求,有你宠着他们,肖姨娘护着、惯着,不肯让他们受半点委屈,我怎么约束得了他们。”尽管他就是懒得关心和过问肖涵露生的两个弟弟的事。
“什么都是你有理,我说一句,你顶一句,你就顶撞我的本事强。”张哥的意思,还是张介元的不是,他不生气、不继续责备他才怪。
“我可不敢,我说的都是事实。”张哥在讲事实、摆道理不假,他也灵牙俐齿辩解能力强。
张介元的手向外一挥,“你还站在这干什么,也带着大点的弟弟、妹妹们赶紧给我出去找去。”还是打发张哥别再在他眼前晃悠才是。
“是。”张哥拔脚往外就走,他还不愿意在张介元跟前听他喋喋不休地训示呢,身为长子,对他太严苛,总是落一身不是,让他在弟弟、妹妹、家人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找不到就及时回来,不要在外面过多浪费时间,我们的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为你奶奶治丧,和准备回老家的事上面来。”张介元向张哥的背影喊话,嘱咐他。
必竟张润元和张哥是张介元最倚重的,彭灵空老迈,还是少劳烦他,现在家里人很少,有什么事还得主要是吩咐他们俩去做。
“是。”张哥连声应承,他也认同的事,不敢有丝毫违背张介元的意思。
张介元要回老家,等见过张魅,不日就要起程,会把张老夫人的遗体一起护送回老家安葬,和早些年就死去的张财主合葬,到时候再正式操办丧事,在京城只是治哀。
已经被贬为庶民,受到杨坚猜忌,京城的达官贵人们不会再跟张介元、张润元有来往,会和他们保持足够安全的距离,平民老百姓张介元以前没有私交,大家都不会在张老夫人的丧事上现身,没有必要大张其鼓,只能让外边仇视张家的人们看热闹。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已经是张魅的宅坻,真正的主人不在家,大家只是伤害过她,没有为她做过什么,现在应该充分重视她的意见,不经过她允许,就置办丧事,不太尊重她。
丧母之痛虽然痛彻心扉,张介元烦心的事太多,意志消沉的他也没有心情和精力大操大办。
张家大门外看不出家中在办丧事来,冷清得很,给别人的感觉就是被罢免了官的落魄样子。张老夫人的丧事,只在家门以内举行,只有走进大门才能看得到,举哀的自然只有张家自己人。全家上下一片缟素,悲伤的氛围弥漫着整个张家。
一阵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最前面是一顶华丽的轿子,后面紧跟几辆马车,马车上满满的装的都是各种东西,来到张家门前。
轿子直接抬进张家的大门,等轿子内的人下来,大家看清楚是谁,好奇心顿消,连忙招呼张介元赶紧出来迎接,来人不是别人,原来正是他的夫人、相府的千金孟香萍。
“你来了?。”张介元双眼中放出两道闪光,他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只问出这样一问话。他静坐示威,她是全家上下唯一没有参与的人;他被抓进大牢,孟香萍就回了娘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