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狸刚才已经听朋友在地面上提起过,他不想让他在潘玉儿面前再重复,要不然他无法向她交待,他赶紧拦下他的话茬,“麻烦你去外面等我,我马上就到。有什么事情,先帮我照应一下。”
“皇帝不急,太监急。”,朋友一甩袖子,往外就走,中间又停下,本想催促胡海狸快一些,外面的情况真的很紧急,可是,房里又传出两个人卿卿我我、耳鬓厮磨、不堪入听的声音,他慌忙往外逃,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要不然他也会受不了,要找个女人解决生理问题。
原国师和邀请来帮忙的几个道朋仙友,返回齐军大营,刚刚走进营门,就止步,“咦,这大营和我离开时,大不相同呀。”当然,帐房遭到胡海狸他们破坏,重新修整,还没有最后搭建完;人数多出一万,营区扩大;萧宝卷御驾亲征,到外都有赭黄的印迹,尽显与离去前绝对不一样。“怎么不同?”道朋仙友可是第一次来,不知道有什么不同。
“很有可能皇上来了。大家不要象平时那样随随便便,没规没矩,礼貌些个啊。”原国师叮嘱,唯恐这几个人惹萧宝卷不高兴,给他,甚至他们几个带来麻烦。朋友可不吃他这一套,过惯闲云野鹤的日子,被请来帮忙,还有他这样数落人的,“是呀,我们没规没距的,闲散惯了,还叫我们来干嘛,别再破坏你的好事,走还不行嘛。”其中一个折向来的方向。原国师连忙拉住,“别呀,是我错了还不成。我不是也想被皇上看好,能在皇上身边,为国家为百姓多出些力嘛,仅凭个人力量,必竟极其有限。”
“你就省省那份心吧,皇上如果是个明君,不缺少你一个在不在他身边,照样国泰民安;皇上如果昏庸无道,累死大臣,也不能力挽狂澜,扭转乾坤。”说话人心平和气,原国师却很害怕,把声音压到最低,是恳求的,也有严厉禁止的味道,“各位小声点儿,千万别再讲这种话,这话被听了去,还让我活不活哪,这样可以算作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呢。”
有人还真不服气,更看不惯原国师在萧宝卷面前唯唯诺诺、噤若寒蝉的模样,“你看看你,面对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男人,至于吗你,还不如我们过得逍遥快活,跟我们一起遁隐山林,修行仙道得啦。”“你们是不是要我给你们跪下才肯闭嘴?我是请你们来帮忙的,不是拆我的台的。”原国师很无奈,如果不是特别要好的朋友,他绝对不会这样无奈与不客气。
如果不是特别要好的朋友,一听这话,早就转身就走,不再在这儿碍人家的事,就算是要好的朋友,也有不服不份的,“说说实话,就是拆你的台?。”“大家不要惩口舌之争。”有其中最长者出面调合,“三界当中,不管哪界的皇王地位必竟总是高高在上,大家不应该因为我们可以不在皇上的管辖范围之内,可以逃避皇上降下的罪责,就对皇上不恭不敬。大家此次聚在一起,到紫金山来,不就为了达成国师的心愿,也就是皇上的心愿,抢回潘玉儿,我们不要费力不讨好,肯为别人做事,反而被人家不但不说好,还怪罪,何苦呢。大家都规矩些,礼数周全些吧。”人们这才没有别的话说。
原国师所料不假,中央大帐正是萧宝卷的,萧懿的帅帐挪到旁边,给让出来。按规矩,原国师本来没有资格单独觐见萧宝卷,他邀来朋友帮忙,萧宝卷还得依仗他的道行,破解胡海狸他们的法术,经过请准,这才得以会面。萧懿与萧衍也在。“草民叩见皇上。”原国师远远就跪倒。他身后的道朋仙友则只是抱拳躬手。
萧宝卷食指揉揉鼻子头,斜眼看向原国师身后的几个人,他对他们的失礼,很不满意,还没有谁见到他不下跪,有时候潘太妃都需要跪,“你身后什么人哪?”原国师的朋友可不以为他们的礼仪有什么不对,萧宝卷不喜欢,他们看得出来,却不明白其中原因,还有,何必一定要讨他喜欢,他们又不是冲他来的。原因原国师可明白,他的手背向身后,一拉最长者的衣襟,恳切示意他们行大礼。最长者犹豫一下,还是单膝跪倒,“参见皇上。”没办法,人们互相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全部也只好纷纷效仿,“参见皇上。”
“皇上,他们是草民请来的帮手,他们的法术都比我高强。”都高强也许谈不上,至少绝大多数不在原国师之下吧。原来都是些能人,对方下跪就表示服从皇权尊严,萧宝卷没有必要再让别人下不来台,给台阶下就好,必竟消灭胡海狸还需要他们,“大家平身吧。”“谢皇上。”人们学的乖巧许多。
萧懿却不放过原国师,他的指责是相当严厉的,“国师,我们两军对垒,杀得难解难分,被胡海狸攻破大营之时,我倒要问问,你去了哪里?不在军营当中,没有和主帅打声招呼就离开,玩忽职守,你该当何罪?”萧宝卷没有治萧懿的罪,萧懿却把罪过扣到别人头上,他当时不在,他是不会放过他的。
“懿王爷,是你讲下的,草民的任务已经完成,打仗当中不再需要草民,草民又怕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胡海狸他们一群‘妖孽’,这才以为得空,去搬救兵的。”原国师也不示弱,地位再尊贵也得讲理吧。“以为?军中只有服从,没有自以为的道理。况且,我还说过,到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得上。”萧懿是带兵主帅,要想抓住别人什么错,轻而易举。
“可是,到需要我的时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