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潘玉儿不再回到皇宫中来。有要求,最重要不过,就得实话实说,国师也没有打算隐瞒,不能隐瞒,“太妃是贵妃娘娘的姑姑,也一而再行刺贵妃娘娘,其实和我的目的差不多,忧国忧民,为国为民着想,只怕贵妃娘娘耽误皇上治理朝政,给大齐江山和百姓带来毁灭性灾难,尽管贵妃娘娘自己实在无辜。”“切。”潘玉儿的表情不好看,她表面上没有说话,心里在想,你们知道我无辜我什么事都没有做过呀,居然还以为我是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必欲除之而后快,安得都是什么心哪。
国师继续说下去,要表达完他的意思,“如果贵妃娘娘能够随胡壮士远离皇宫,离开皇上身边,也算达到目的,并且没有伤害到无辜,我心里面也踏实。所以,我这才决定违抗皇上的圣旨,私放贵妃娘娘与胡壮士出皇宫,出京,并且还愿意提供一些其他帮助,比如路遇大批官兵被追杀等等。还希望贵妃娘娘永远不要再回到皇宫中来,否则的话,贵妃娘娘与胡壮士就是我必须对付的敌人。”
“去见一次阎王,求他帮助思凡,就不能再到皇宫中来呀?”潘玉儿想了想,“那我就得再也见不到皇上?。皇上没有我,可能也会好好的,宫里有很多他的女人呢,总不能让思凡魂飞魄散。那好吧,成交。不过,你要是敢伤害我胡哥哥和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怕是怕,与国师作对,她可不在乎,狗急还跳墙呢,兔子急了都咬人。
“这样说来,只要我不回皇宫,不跟皇上有来往,你以后就不会帮皇上追杀我胡哥哥,我们就自由了?”胡海狸最担心的人就是国师,要不然可能早就发动她跟他走,潘玉儿很清楚这一点。“是的,我以后只会假装听皇上的旨,做做追杀胡壮士的样子,就是碰到你们,你们只要一隐身——哪怕被别人发现,我也会尽量帮你们糊弄过去的。”国师就是这样打算的。
“我胡哥哥当然希望我和他一起走喽。”胡海狸才不想隐匿在皇宫里,天天看她与萧宝卷亲热,潘玉儿了解他,从每一次他见到她先是高兴,尔后就是愁怨,就可以看得出来,不用他自己明说。她可以不反对离开萧宝卷,又不是没有人跟他玩,他有那么多人陪,他很嚣张的,不至于过得象胡海狸这样隐忍,“等我胡哥哥来找我,我们就走,先去阎王殿见阎王,解决思凡不能投胎的事,然后我们就远远地走开,到皇上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去过只属于我们自己的幸福生活。”她还是坚持她一开始所说的。
“玉儿。”潘玉儿同意,还有什么好等待的,胡海狸现了身,国师提前也不知道他会跟来,他忍不住,要来听听她的意思,看看她到底重不重视他,如果不行,也好多一个人劝她,结果还好。这样也好,国师满意,省得还需要他再跟胡海狸联络一次,再挑个萧宝卷不在潘玉儿身边的时候行动,这种机会,可很难得,不好等到。
“胡哥哥。”潘玉儿跑下来,奔进胡海狸怀里,然后又一起向外向远离国师的方向撤,“你可不要为难我胡哥哥。”胡海狸笑,“玉儿,别担心,要相信国师,他没必要演戏,他是真的放过我们。”“只要贵妃娘娘与胡壮士不再进皇宫来,不再与皇上有什么联系,就是你们在官兵面前露面,被重重包围,有**烦,我还会尽量帮你们的。”国师的好心,当然是有条件的,要达到他的目的,“贵妃娘娘出去皇宫,希望就不再是贵妃娘娘,只是普通的玉儿姑娘,或者胡夫人。这是对二位最大的宽容。”
“宽容?少用这种词,谁怕谁呀,欺负我们,我让皇上宰了你——们。”潘玉儿向来被人捧在手心里,娇宠惯了,她可容不下国师这样张扬。“玉儿,好啦,我们走吧。”计较那么多干什么,他们还不乐意与人类打交道呢,胡海狸伸手拿过寒天剑,别腰上,拉起潘玉儿的手,这就要隐身遁行,远离这个他很不喜欢的皇宫。
“等等。”潘玉儿还有话说,“胡哥哥,我要去——”“你要去找阎王,帮叶思凡投胎,我带你去就是。”胡海狸刚才听到些潘玉儿跟国师在说什么,只要她肯跟他走,他现在什么都愿意答应。
“还得等等。”潘玉儿还有事情要做,“我要给皇上留下些话,也好让他不找我呀。”“这——”有这个必要吗?潘玉儿还是放不下萧宝卷吧,胡海狸内心可不高兴,反对的话,又实在不知道要怎样说出口。潘玉儿不是无缘无故失踪,是自愿离开萧宝卷的,会让他更快对她失去爱心吧,国师赞同,“贵妃娘娘可不要把你和胡壮士的去向写进留书里。”潘玉儿不至于这样傻吧?不过国师还是要提醒。
“那当然。”潘玉儿拿起一方白绢,笔蘸饱墨,这才发现,她除去她自己的名字会写以外,这么多天学字学画下来,其实并没有学会几个字。她把绢和笔递给胡海狸,“胡哥哥,你来帮我写。”“啊?”这种忙,潘玉儿与萧宝卷投书递简,传达情意,胡海狸可不想帮。
国师都愿意亲自动笔,只是潘玉儿没有叫他写,留下他的笔迹,萧宝卷和他的人认识,追究下来更麻烦,“快些吧,胡壮士,贵妃娘娘不是派人去请皇上来接贵妃娘娘嘛,估计人都快到了,赶紧的。”他在这儿停留的时间可不算短,脚程快的话,派去的人都可以打一个来回,再被萧宝卷撞见,甭说走不成,还必须捉拿胡海狸。
胡海狸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