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危急时刻,先保住性命最要紧,皇上和贵妃娘娘莫不如扮成普通太监与宫女的模样,也好不引起衍军的注意,能比较顺利地出宫去。”梅虫儿自己也认为这个方法欠妥,萧宝卷和潘玉儿是多么招摇的人物,让他们俩穿上太监与宫女的衣服,就算他们自己乐意,能装得象吗?可是,除此之外,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别的法子可以想。
“扮成太监和宫女,就真的可以确保万无一失,杀一条血路,出皇宫吗?”萧宝卷才不相信。大内密探副统领更不自信,就他能带出去真杀真砍的那几个人,一投入萧衍的大军,立刻就会不见影儿,萧宝卷和潘玉儿再乔装改扮,他也没有一丁点把握,但是,“恐怕也只有这样一试,别无其他办法。”
“留在玉寿殿内,也不是办法,逃不出去,衍王真要攻进来,恐怕只能等——死。”梅虫儿说的,更是他自己。他的意见也是冲到外面去,突围出皇宫。萧宝卷听到这话,却更加愤怒,“朕还就不相信,朕要是不退位,萧衍他还能抓住朕,戕害朕,杀戮朕。”他太高估他皇帝的权威,与萧衍对兄弟之情的重视吧。
“皇上,”潘玉儿有一个办法,既然满盘皆输的可能性很大,那就先只保全性命,“皇上跟我和胡哥哥去黑玉家园生活吧,我们三个人在黑玉家园一起快快乐乐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好不好?。别的事,我们什么都不管。至于怎样躲过衍王的那哥带我们隐身哪,他应该可以带几个活人隐身的。就是不知道我胡哥哥现在在哪儿,出这么大的事,他也还没有现身,我试着叫叫他,看他能不能叫他出来。”
在皇宫中生活,还是黑玉家园,潘玉儿并不认为有太多不同,只要有胡海狸和萧宝卷陪在她身边就很好。至于叶思凡怎样投胎,她还要保住他别灰飞烟灭呢,他需要的可是仇人萧宝卷死前的鲜血,在大灾大难跟前,她首先要照顾的是活着的人的安危,还考虑不到他。至于别的人,大内密探副统领和梅虫儿他们;别的事,萧宝卷集合不集合地方上的大军,反不反扑,还当不当大齐的皇帝,她管不了太多。而且,胡海狸答不答应,能不能叫得出来,她还不能确定。
萧宝卷还不答应呢,“朕让胡海狸用隐身术救出去,以后做个平民百姓,住在他建造的黑玉家园里,朕岂不成为寄他的篱下,就得任由他驱使,他做老大,朕当老二,他不和玉儿如影随形的时候,朕才可以接近玉儿一小会儿?。朕受他的恩惠,才可以活命,不得什么都要答应他,随他的便。”虽然在他霸占潘玉儿的时候,从来不想让胡海狸让任何其他男人沾边吧,他所讲的这种情况,人家对他,比他对人家好得多。
“我不会让胡哥哥霸住我不放,皇上靠不上前的,我们三个人以后一起玩,一起形影不离,好不好?。”萧宝卷的脸色可不好看,明显就是不同意,潘玉儿还有一个主意,“要不,我们平均分配,我陪你们俩一人各自半天,或者一天,我们分开呆呀?”萧宝卷还是摇头,他怎么能容忍局面不由他控制,他的人反而被别人统治,由别人说了算,“朕是大齐的皇帝,永远都是大齐的皇帝,是朕要给玉儿最尊贵的身份,最奢华的生活,而不是朕仰玉儿和别人鼻息生活。”
一柱香的时间,很快就到,萧宝卷和潘玉儿还有心情在这儿打情骂俏,卿卿我我,成何体统,也难怪他要失去江山,皇位为别人所夺,就算再愚忠的人,也有看法。“皇上,既然皇上不打算跟贵妃娘娘和什么胡海狸壮士到黑玉家园苟安,那么,现在我们怎样应对衍王的叛军?要不要杀出一条血路来,让我们护送皇上出宫?”尽管办得到的可能性并不大,也要尽力而为,必须誓死保护大齐皇帝呀。
能出得去吗?萧宝卷脑子里的问号很大。如果走到外面去,再被萧衍的将士生擒活捉,那脸就丢大了,“杀出一条血路?你们这些人行吗?能保证朕不被他们捉住,受尽他们的侮辱?”“这——”大内密探副统领低下头,“微臣只能保证誓死效忠皇上,至于能不能让皇上从衍王的大军顺利突围出去,微臣——实在无法确定,敌我的力量相差太悬殊。”
“是啊,突围,这不是一个多好的办法。你们想一想,还有没有更好的法子,可以解决目前我们的危机。”萧宝卷循循善诱。大家面面相觑:不突围,就能解决危机,这太难吧?怎么可能?除非天兵天将,从天而降。就是天兵天将从天而降,还指不定他们会偏向谁呢,如果帮助萧衍,岂不适得其反,更糟糕。
这都到什么时候,哪儿还有空打哑谜,赶紧揭底吧,别让别的人猜,“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你们冲出去,只要控制住萧衍,把刀架到他脖子上,还不要他的大军怎么样都可以。”果然是个好主意,大内密探副统领仿佛茅塞顿开,豁然开朗,“皇上此计果然甚妙,控制住他,就等于控制住整个局面,这是微臣等所想不到的,最好的主意,就依皇上,微臣马上带人出去,直取衍贼。——不过,还请皇上配合,也好让他们放松警惕。”
“没问题。”萧宝卷拉起潘玉儿的手,两个人并肩走在最前面,大内密探副统领他们紧随其后。这是唯一可以反败为胜的最后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人们未免都紧张,包括萧宝卷。只有潘玉儿,尽管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