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爷你呢?”鬼差小心奕奕地问,萧衍还没有说他自己打算怎么办,遇到跟潘玉儿有关的事他就固执己见,往往他们无能为力,还是得听听他的具体安排。
萧衍翻了翻白眼,既是对鬼差问话的不满,也是他自己仔细想一想,很快就有答案,“我自然是无极宫、阴司和你们找萧宝卷和玉儿的其他地方这三大主要阵地,都来回跑跑,以便全面了解和掌控。”
还好,萧衍没有忘记阴司,记得他是阎王爷,阴间和他们鬼差的最高统治者。
近日以来,不,是自从萧衍大病初愈,勉强算作康复,阴间让他操心的事实在是多,尽管他主要是为了潘玉儿和与她有关的事还有过度忧心劳神,中间又受过伤,来至无极山更没有消停过,一天到晚马不停蹄都在找她和萧宝卷,累得他疲惫不堪都瘦了。
鬼差们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们阴间的主心骨可不能垮,“阎王爷,你要多注意你的身体,不能还没有找到我们阎王奶奶,你自己就倒下了,到时候还怎么抢回我们阎王奶奶,和对我们阎王奶奶好,都倚仗你呢,你一定要当心。”
萧衍疲倦地笑一笑,“我不会垮下去的。你们只管各自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别让我多操心,就是减轻我的负担,为我分忧。”
“是。”鬼差们立刻行动起来,围守无极宫的把守无极宫,返回阴司的折返阴司,散落到三界各地寻找潘玉儿的四散开去。
包围无极宫,还需要萧衍做出具体的指示,“阎王爷,我们只守在无极宫周围,还是依旧在无极山展开大面积搜索?无极宫又是怎样个守法,在宫外驻扎,还是进驻到宫内来?”
“本来到无极山来的鬼差就不够多,这样再一大部分分流出去,无极山又无限大,还怎么继续展开大面积搜捕,我们没有那个人力,几个鬼差就算见到萧宝卷和玉儿,也不能对他们怎么样,是没有用的。我就不相信,他还能一直不回他的无极宫,永远客居别的地方,我们只守在无极宫周围就可以。”萧衍根据敌我悬殊的力量制定合理布局。
萧衍思忖片刻,“只在无极宫外安营扎寨。多日以来大家都辛苦了,好好休整休整。”
跟随萧衍跑出来办差,为了尽快找到潘玉儿没日没夜地在无极山上搜查,尽管不在他眼皮底下的可以偷偷懒休息会儿,必竟平时都是紧张地在忙碌,很少敢懈怠,鬼差们无不筋疲力尽,已经达到他们可以承受的极限。
终于可以安顿下来休整,不用再东奔西跑,只停守在无极宫外待候萧宝卷和潘玉儿回来这即可,鬼差们都长舒一口气,最苦的日子已经过去。
或者说还没有到来,现在只是原地等待,萧宝卷回到无极宫,与他对战的时刻,肯定是最辛苦的,是最劳筋动骨甚至伤亡惨重的灾难,所以说最苦的日子还没有到来。
萧衍也不得不在乎萧宝卷在三界中的特殊地位,不轻意破坏、染指他的无极宫,哪怕只是为了以免遭他嫌弃不愿意再回到这来,他们这样守株待兔不是白等了吗,他顾虑到多方面,“我们都退出无极宫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进入,隔一段时间搜查一遍也就是。”
“阎王爷你也住在宫外,你不如就住到宫内,你顾忌逍遥神,随便找处不起眼的房子,我们小心侍候,尽量不动他其他的东西,他也说不出什么来。”鬼差们都知道逍遥神在三界中的地位,不过萧衍未免太小心,既然已经必须与他对敌,要抢夺他至爱的女人,何必还在乎他顾及的颜面,自己住得过于寒酸、艰若。
萧衍一摆手,“算了吧,我只要得到玉儿,你们的阎王奶奶,在其他方面,就不讨逍遥神嫌了,免得让他耿耿于怀,一直跟我们过不去,让三界因此对我们也很有意见,我们就为了这一时的舒坦,就太得不偿失。”
在别的事情上,萧衍不愿意得罪萧宝卷,他这样厉害的角色。他要跟他争抢潘玉儿,逼他无奈弃宫而走,就是永远“得罪”了他,最深地得罪他。为了潘玉儿,萧衍才不管对方是谁,哪怕是玉皇大帝,都要与他理论、竞争,直到把她据为己有为止,否则绝不放弃。
这哪只是一时的不舒坦,还不知道要在无极宫外守候多久,萧宝卷和潘玉儿什么时候回来,是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一百年、一千年?都是未知数。这就需要萧衍和鬼差们留在无极宫外围无限期延长下去,远不仅仅只是一时。
萧衍仍然把他的行营驻扎在无极宫外。于是,经过短暂休整以后的鬼差,开始为他建造他在无极宫外的住所,也是他临时的办公处、阎王殿阁,当然讲究不到哪去,但是也不能过于简陋,还是会精心打造得比较好,能够看上去还不错,住得舒适些。
走走停停,萧宝卷带潘玉儿住到临近蓬莱群岛海域的一个渔村,和村子中从外表看房子最好的人家借住一间民房要住下。
小渔村居住条件相当差,房屋破旧。潘玉儿满脸不高兴,坐都不愿意坐下,一看就十分嫌弃。萧宝卷带她出来看大海散散心。
走在海边,潘玉儿忍不住要责备萧宝卷,“你干吗带我来这种地方,你觉得这好玩吗?小村子破破烂烂脏兮兮的,我们怎么住?我原来就住在海岛上,住了很长很长时间,四面都是海水,双眼所及,除了海天相接处,还是海天相接处,难道还没有看够啊?”
潘玉儿裹紧身上的衣服,空气湿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