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萧宝卷已经走出去很远,再也察觉不到这边的动静,潘玉儿的眼泪这才止住,啼哭声渐渐平息,有一些伤心,惊惧,恐慌之外,她本来就是哭给别人看的,观众都不在,还表演什么。怎么办呢?萧宝卷生了气,明天还会用他的御辇送她与叶思凡成亲吗?他是不是不再管她,不再答理她?潘玉儿越想越不是滋味。
潘玉儿突然惊得大声叫出来,得罪萧宝卷,她不会遭遇这位皇帝惩罚吧?不行,这儿的壁画很多阴森恐怖,萧宝卷再找麻烦,那还得了,还是赶紧逃到个不能被找到、人少的地方去吧,潘玉儿急忙从水池里走上岸。“玉儿小姐,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专门侍候顶级人物的宫女,眼尖得很。“不用,你们都退下去,别打扰我。”逃,当然更要把所有人支开。
换上大红新宫装,挂住萧宝卷送的私印和穿在一起的九龙玉佩,她自己几乎没有穿过衣服,更何况还是这样繁复的,扣的乱七八糟,系的歪歪扭扭,但是,潘玉儿顾及不到这些,还是赶紧离开这儿再说吧,要是萧宝卷翻脸无情,在他家里,这么多下人,她势孤力单的,只能任人宰割,他对她那么凶,她绝对不要呆在他的身边,好可怕。
仙华殿主殿一共有四个门,前后门与通往东西暖阁的两个。悄悄走过去,怎耐无论哪个门都有宫人把守,看见潘玉儿,有的还含着轻笑向她行鞠躬礼。这可如何是好?潘玉儿咬手指头想半天,终于计上心头,她抱起个小香炉,“扑通”一声丢下水,紧接着“啊”地尖叫,然后变身回玉狐狸,躲进帷幔里。
听到动静不对,仙华殿的太监、宫女,还有潘玉儿带来的那几个,纷纷向仙华池跑步前进,要一探究竟,可别再出现什么意外。好端端的,潘玉儿的人不见了,太监、宫女乱作一团。趁这乱乎劲,后门少人看守之际,玉狐狸尽量绕过人群,避开所有视线,逃出仙华殿。
几个宫女下水去寻,池水清澈见底,人们还是摸排半天,水底是由平坦的汉白玉铺就而成,只捞到一个小香炉,别无他物,“玉儿小姐呢?”“快,禀报皇上知道,玉儿小姐找不到了。”这么大的事情,宫人们可不能隐瞒,也瞒不住,还不敢耽搁。于是,人们又开始四处打听萧宝卷的落脚处。
逃出仙华殿是逃出来,可是,这大晚上的,潘家胡玉儿都跑不出去,找不到出入的大门口,更别提比潘家大好多倍,各个宫门已落过锁,还有护卫把守的禁宫大内,根本不可能出得去。而且在宫里,一到晚上,巡夜的内宫侍卫,成行成队,川流不息,还必须得躲避他们,不要被发现。白天由萧宝卷陪同,游走整个皇宫时,感觉不出有什么,等到晚上自己走,大院套小院,小院层层叠叠,分布密密麻麻,大小门口多如牛毛,许多地方还有专门的守夜太监或者宫女,要不是他们有的玩,有的犯困,值勤不严,到处窜还很不容易呢。
出不去,又不能在原地停留,今天晚上要到哪里去安身立命过夜呢?潘太妃那儿?当然不行,潘太妃的意思是要自己留在宫内跟她作伴,明天一大早肯定不会放出去,而且萧宝卷从她眼皮底下带走她的义侄女,她吭都不吭一声,她根本就做不来她的保护伞,还只能坏事。变身回玉狐狸的潘玉儿犯了愁。
萧宝卷的人走得又快又急,他正在生气,很生气,自然就要找个败火的地方。太监、宫女紧紧跟随,不远,不近,都在萧宝卷的身后,他们提心吊胆侍候这位几近失去理智的皇帝。不知不觉,萧宝卷走到祈美宫门口,直接迈大步闯进去。侍从依然,太监高宣,“皇上驾到。”
吃过晚饭,换好睡前的衣服,褚令镁正在灯下观书,打发无所事事的时间。突听萧宝卷身边的人叫“皇上驾到”,慌忙起身,梳洗打扮已然来不及,萧宝卷的人近在眼前,褚令镁立刻跪倒见礼,“臣妾参见皇上。哪阵香风把皇上吹来?皇上来得突然,臣妾没有做好接驾准备,还望皇上宽谅。”其实她心中就是一阵狂喜:新宠这么快就失宠?肯定是有哪儿不好,或许由于不熟悉皇上的性情,招惹到皇上不高兴吧,要不然,怎么可能在当天便想起她这个旧欢来。总算他还有良心,没把她抛到一边去。也是啊,要相信自己的魅力是无人能够媲美与抵挡的,尽可以自信,现在事实正验证这一点。
萧宝卷脸色阴沉,扑上去伸出胳膊抱起褚令镁,“就这样接驾挺好,还麻烦什么,朕要的就是你。”说完,大踏步走向大床。哼,对潘玉儿再好,她也不领情,那就让她尝尝背叛她的滋味,他又不是找不到女人,缺女人,非她不可,他只要需要,成千上万的美女都会眼巴巴翘首以盼呢。
“皇上。”萧宝卷真猴急,褚令镁浅笑盈盈,媚态百作。萧宝卷没有怎么怜香惜玉,他把褚令镁丢到床上,连脱掉她的睡衣都懒得麻烦,直接上手,“哧拉”一声撕开,继续往下就扯。“皇上?”褚令镁惊愕:这是怎么回事?萧宝卷今天不对劲呀,还没有这样野蛮过,但又不敢明目张胆问出口。
萧宝卷并不回答褚令镁的疑惑,只是紧接刚才的动作,直到最后把xiè_yī也撕坏,从她身上扯下来,扔地上,一具妖绕的娇躯就完全裸露在他眼前为止。褚令镁的四肢故意美好地张开,做出最大程度迎合萧宝卷的样子。
萧宝卷一边快速解自己衣服,一边小声嘟囔,“有的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