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洛巧关心胡海狸,“你可以去休息休息,或者随便走走散散心,近来学习法术,够辛苦的,不能一直这样紧绷着神经,贪功冒进,法术有窍门学得会,学得精透、高深还需要一定的时日磨练,急不得,你也放松放松,别太累,劳逸结合,精神百倍地做事,反而更容易精进。”
“多谢方姐。”终于可以一个人,胡海狸的确轻松自在不少。
方洛巧人不坏,至少对他胡海狸就很好,是唯一一个愿意教他法术的人,还是在用心教,毫不隐瞒。他从她这里学到的法术,就是他最大的恩人,他心存感激,投桃报李愿意为她着想,帮助她,报答她,只要有机会。
胡海狸并没有长时间休息,还是很快来找玉皇大帝,并且把看管和侍候他的两个妖魔打发走,让他们去找些吃的来庆祝与享受一番,只留下他们俩说背人的话。
胡海狸就坐在玉皇大帝近前,“你知道我刚刚到过哪去,是从哪来吗?”
“不知道,你是想告诉我吗?你想说就说吧。”玉皇大帝是颓废,绝望,形尸走肉一般勉强生活,可是他的智慧是正常的,甚至比以前还要聪明,往往别人一句话,他就可以听得出他的真实目的。
胡海狸认可玉皇大帝其实是极其精明的,他既然问,让他说,趁两个妖魔还没有回来,他当然要赶紧说,尽快说完,“我跟方洛巧到天庭走了一趟。”
天庭?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字眼,玉皇大帝听到又开始头疼,他强行镇定不动声色,只是皱一下眉头,反正他的脸上都是黑色毛发,只有眼睛和嘴巴是暴露的,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变化,人们也懒得看他那张狼籍的脸。
玉皇大帝不明白,为什么自从王母娘娘碰触过他的额头,他就时常头疼,有很多不连贯的、虚无飘渺的、恍若天境的画面,经常时断时续地闪现在他的脑海中,似乎都是他以前经历过或者亲眼所见过的事,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自己置身于画面中的何处,他是谁,他做的是哪些,她到底给他施了什么魔法,让他不自由主地总是想到这些?
印象最深刻的,毫无疑问就是潘玉儿,那个最常常出现、最动人心弦的女孩子,是那样妩媚动人,温柔可爱,让他不自由主地愿意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希望“想”起她,是有幸福感的。只可惜“醒”来以后,所有的都是空的。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玉皇大帝更加伤心欲绝。
玉皇大帝脑海中总是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浮想联翩,他从来不跟任何人说起,尽管他跟这些妖魔相处得还算融洽,他知道他们都是恨圣天的人,是看管、监视他的人,根本不是他的朋友,他不喜欢方洛巧他们这些人,哪怕是他印象最好的胡海狸,他也不曾透露只言片语。
玉皇大帝没有回应,胡海狸自己继续往下讲,“我还是第一次到天上去。天上好漂亮,繁华似锦但不妖媚,神圣,宏大,威严,美好,神仙们衣着得体,个个神气十足。特别是凌宵殿,是三界中最宏伟的建筑吧,殿上的群臣每个人都十分能干,一看就是三界精英中的精英;玉皇大帝恨圣天尤其神气,统领三界的派头拿捏得非常到位,处理政务井井有条,为三界众生所仰慕。”
说到这,胡海狸有意看向玉皇大帝,仔细盯住他表面上的反应,揣度他的心情。
玉皇大帝静如止水什么反应都没有,仿佛胡海狸所说的这一切与他无关。
那张长满黑色毛发的脸实在难看,就连眼神都看不太清楚,几乎陷入毛发中。
胡海狸转过头来,看向四周围。两个妖魔还没有回来,妖魔们私心重,一个个能少干些就少干些,其他妖魔只要盯住外围,别让圈外的人们靠近玉皇大帝就可以,并不关心他个人的动向和死活,他们知道他什么都干不了,就是真的行尸走肉,周围没有耳目注意到他们两个。
胡海狸直言不讳,“玉帝,你难道对天庭一丁点印象都没有吗?你才是真正的玉皇大帝,三界之主,三界的方向标,神仙们的主心骨,正义的化身,你就忍心由魔界来统治天庭,主持三界,让魔王恨圣天成为玉皇大帝;而你自己却被这些妖魔困在这,哪也去不了,谁也见不到,就连人身自由都没有?”
玉皇大帝抬起头盯住胡海狸,他毫不带感qíng_sè彩地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说?你有什么目的,是试探我的吗?”
胡海狸却看向四周围,他在编瞎话,不敢直视玉皇大帝的眼睛;也是为了安全起见,不想被妖魔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作为有正义感的人士,怎能眼睁睁看着三界由妖魔来统治而坐视不理。我是逼不得已才跟妖魔学习法术,被他们认为和他们一样是他们其中的一员;没有神仙肯教我、带我修炼呀,我又得努力尽人提高我自己的本事,保命,修身,报天下。”他说得正气凛然。
胡海狸当然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他自己不可能斗得过萧宝卷,就连找到他都十分困难,几近是不现实的;他必须寻求外援,或许才有再和潘玉儿在一起的可能。
就算玉皇大帝历尽各种艰辛,苦尽甘来,可以战胜恨圣天和魔界,重新成为玉皇大帝,他也不会把潘玉儿拱手让给胡海狸,哪怕从中他的功劳最卓著。
只有玉皇大帝才有能力与萧宝卷棋逢对手,还有胜算的可能性。现在他尽管落魄成这样,就连个普通的凡人都不如;但是认可他为最高领导的神仙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