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大帝和胡海狸都疑惑地看着笑声不断的两个妖魔。胡海狸问他们俩,“这有什么可笑的吗?”
两个妖魔说出的是另一番道理,玉皇大帝钟情于谁,基本上与他们无关;他们图谋得其实深远,是与他们息息相关的,“张先生梦到逍遥神打他,没有梦到玉帝和我们,这说明还是和我们近,不担心我们;更以逍遥神为敌,和他隔着心、结着仇,能够从内心对我们没有敌意,至少跟逍遥神相比他更是张先生的敌人,正是我们所渴求的。”
魔界的愿望,就是玉皇大帝不敌视他们,最好三界都不以他们为敌;只有他们防备别人,那些潜在的敌人。
这种说法,也不是讲不通。但是胡海狸坚信:只有涉及到潘玉儿的事,萧宝卷才会发火,出手伤人,不管对方是强是弱是谁。而玉皇大帝能够与他们俩搭上联系,哪怕只是在睡梦中,也不是平常人可以办到的,他就办不到,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平常人,只是隐藏得特别深,深到其他人几乎不能发觉,只有他有些发现。
一个妖魔拍拍玉皇大帝的肩膀,“你这样做、这样想是对的,是你自己拯救的你自己,保住你自己的安全。”能够一直这样和谐相处下去,恨圣天很难再做出采取强制措施治裁他的决定。
需要自保,特别又是在失去法术的时候,险中求生必须低头顺耳,卑躬屈膝,玉皇大帝何尝不知。他向妖魔笑一笑,向他们示弱,现在的他本身就真的十分弱小,“就我现在这样,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住在蓬莱群岛上我觉得我的生活挺好,我知足,正好不用见人,就我这副丑样子我也羞于见人,生活自给自足有什么不好,你们为我操心都多余,你们说是不是?”
失去记忆时,在蓬莱群岛清静无为的世外桃源的生活,玉皇大帝也许是知足的。有了时断时续的回忆,长得象黑猩猩一样难堪,走到哪都有人跟踪、监视,就连心爱的女人也不敢面对,沦落到这种地步还有谁能够知足吗?
“你知足就好。”妖魔自叹不如,玉皇大帝落魄成这样还“知足”,都因为他没有记忆;他们只是听命于恨圣天不得不困守在蓬莱群岛上,难免就有诸多抱怨,“我们也盼望你不用再被监视,我们都自由了,我们可以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可是――”
可是,总有神仙蠢蠢欲动,不甘心受恨圣天和魔界统治,他们要是鼓动和联合玉皇大帝整出些事来,他们还是可以一呼百应的,对于江山尚未完全稳固的他们来讲,也是不小的打击。而且,玉皇大帝万一恢复记忆和法术,也是他们的大敌,不能确保就没有那样一天。必须防患于未然,要坚守在蓬莱群岛,监视他,软禁他,不让他与外界有联系。
神仙们“贼心不死”,如此重要的消息,怎可透露给玉皇大帝知道,妖魔自然要打住不再往下说。
“是我耽误的你们,实在不好意思。”玉皇大帝把责任往他自己身上揽,妖魔本来就有这个意思,他给出保证,“我一定听从你们的指挥,好好改造,为你们、我们早日恢复自由,不用再为我所累,尽我自己的努力。”
“如此多谢玉帝。”玉皇大帝现如今已经这样,还为他们着想,考虑到他们的实际需要,妖魔怎么好意思连句感激的话都没有,而且这也是对他愿意老老实实听命于他们的肯定和鼓励。
萧宝卷的精神原路返回,从潘玉儿的额头飞身而出,走出她的梦境,与他的真身合二为一。他在她的耳边安慰她,“我已经教训过玉帝,他就不敢再来了吧,以后他如果再骚扰你,我会让他永远后悔的,你安心睡觉就是。”
潘玉儿恍如梦中,萧宝卷的这些话仿佛是在她的睡梦里说的,又好象就在和她躺一起的床上她的身边的耳语。她往他身上挤了挤,睡得更踏实。
萧宝卷的手臂环在潘玉儿的腰间,眼睛闭合,脸上的微笑慢慢平和,他也进入安稳的睡眠状态。
这一觉睡得很香甜,潘玉儿睡了很久才睡醒,她一醒过来便意识到萧宝卷就睡在她的身边,心满意足的她睁开双眼,用外侧的另一只胳膊伸个懒腰,“嗯”,情不自禁满意地哼出一声。
在潘玉儿睁开眼睛的时候,萧宝卷就有了感觉,他跟随她共同醒来,看到她睡得满足,问题和疑惑都解开,心无顾虑,他也格外松快,翻个身便把她压在身下,“睡得很好吧?”
潘玉儿甜甜地笑了,“卷哥哥,我梦到你。”梦到萧宝卷,尽管告诉他,他会开心的。
果然,萧宝卷眉开眼笑,“都梦到我些什么?”明明潘玉儿的梦就是由他主宰的,他明知故问。
“梦见你把过来要吓唬我的玉帝给赶跑了。”现实中如果遇到,萧宝卷也会这样做。
“你是希望我把他赶跑,还是不希望呢?”萧宝卷的问话步步紧逼,看潘玉儿睡得这样踏实和满足,就应该知道她真实的想法,何必一定要再问。
“玉帝会在我的梦中吓唬我,我当然希望你把他给赶跑,就是你赶人用的方法太伤人,也不知道玉帝受伤没有,他现在可连个普通人都不如,很可怜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也不能怪你,你不那样赶走他,他很可能还不会走,也只有做得彻底。”潘玉儿不只是为了讨好萧宝卷,为他的需要着想;事实上也的确是这么回事,不采用以绝后患的方式赶走玉皇大帝,起不到有效作用。
就是把玉皇大帝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