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西蒙公爵的回忆录中,就可以清晰看到路易十四宫廷大趴体的样子,但即使那样,平民与商人阶层也靠不上去,欧洲没有科举的,统治阶级是固化的,贵族体系一路撒下来,乡里都有武装地主,上升渠道封死了。
早前古希腊与泛意大利地区那些城邦不提,真正欧洲在世界舞台上拔份儿,源于地理大发现,以前就是个大猪圈。
尼德兰革命后,真正开始带大资产阶级玩,克伦威尔又把英格兰国王连带老贵族体系拆了。尼德兰是源头,英国因为是工业革命,比较重视它,尼德兰与英国,一前一后,把大资产阶级带上了舞台,但不是大商人,不是上层阶级,因为大资产阶级中很多是大贵族。
英国是君主,上院,下院,sān_jí体制,下院一直被压制,那是真正的平民院,克伦威尔大幅度提升了下院的地位,光荣革命反而是上院干的,下院不被君主与上院歧视,真正起到议会的作用,要到鸦片战争时代了,那都十九世纪中叶了。
光荣革命可是1688,马老师资本论出来都1867了,正赶上十九世纪下院提高地位,有那个氛围,加上受一百年前亚当斯密影响比较深,亚当那哥们可是律师,君主与贵族不请律师的,他当然鼓吹自由竞争与自由贸易,刻意淡化贵族突出平民商人,但他看不懂中国文明,与清末以东方视角看西方一样,连带马老师都高估了光荣革命对非贵族的拉抬作用,二百年呢。
马老师的大资产阶级语境下,包含贵族与资本家,不看身份与宗教信仰,就看你是不是有生产资料,也没提贵族与宗教那茬。
贵族与大资产阶级是不是上流社会呢?不是的,那是统治阶级。人才不会称自己是上流社会的人呢,不够丢人呢。
别说老欧洲的贵族与大资产阶级了,直到后世,美国上层阶级都还是封闭的圈子,这个词本身就含有遗产继承的意思,老美比较向往贵族,占领华尔街反的就是这百分之一。
上流社会是想往上靠,贴不上的势利眼社会。自封的玩意,模仿贵族与大资产阶级,衣食坐卧仿照着来,说话行事装腔作势,优柔做作,就是一种模仿。
但那是表象,表象装的再像没用,跟本质一点关系没有。
统治阶级不是玩表象的,贵族院,下议院,人家都有席位的,商量点事叫法案,势利眼谈点名牌那叫扯淡,还上流社会如何如何,别逗了。
大统治阶级几个人谈点事,可以决定无数人的命运,在马场旁边穿大裤衩子的俩大资产阶级聊几句,一桩震动世界的收购就成了。
一个球会换个东家,就能让你整个欧洲的媒体闹翻天,牵动无数人的思绪,那可能就是人家偶然一个想法,玩个票而已。
地方上的统治阶级商量点事,可以决定出租车涨不涨价,摩托还让不让上路,哪起楼哪建桥哪修路,社保低保到底怎么来,同样影响无数人。
特别是中文的语境下,统治阶级统治阶级,它看统治力的,与气质无关,与生活方式无关,与喝洋酒还是吃臭豆腐无关。
统治阶级很忙的,没时间研究什么名牌怎么穿衣喝酒的问题,只见过自封的上流社会往统治阶级身边凑的,没见过统治阶级凑什么上流社会的热闹的。
统治阶级家里随意给小孩开个趴体庆生不就是上层聚会吗,老友三五人一聚打个牌钓个鱼,来个bbq下河抓俩王八不还是上层聚会么,蒸房里一堆光猪凑一起不还是上层聚会?
人就不是统治阶级里的人,再花枝招展的蹭多大场面,绷再高的贵族范,那也就是一场迷失在表象中的梦,有这功夫想点辙晋升统治阶级是正经,拿酒往人身上撒,装醉往人身上靠,用点小聪明蹭点小机缘也比把精力花在表象上强,想蒙的蒙不住,奢侈品公司与社交公司搞这套是蒙羊剪羊毛呢。
不是统治阶级又自封个上流社会,上不能连天,下不接地气,上下不靠的飘着,这不是自绝于人民么?
虎狼还是羊,看的不是皮,羊看这个,虎狼不看的。
it巨富喜欢t恤运动服跟球鞋,媒体舆论大惊小怪,觉得如何如何,李嘉诚穿个鞋都探讨来探讨去,他旧的舒服干嘛换新的?那是行业现象么,那是统治阶级的分辨方法么?
行头从来都是表象,洛克菲勒开旧福特他是虎狼,开飞机照样是虎狼,骑自行车还是虎狼,羊再满身挂满名牌,再会喝红酒吃西餐,再装腔作势,看不到你的如狱虎威与锋利爪牙,怎么可能错认成虎狼?
羊会跟着表象兜兜转转,虎狼从来就不关心你披什么皮。
改革开放后,会把香港那种富翁叫豪门,那就是社会主义把内地大户扫干净了,真正给穷苦人腾地方了,猛一开门把暴发户当大户了。
香港的巨富乍富几十年而已,很多就是南洋的老钱撑起来的,下南洋的早先又都是穷苦人,中国传统习俗保留最好的就是南洋,它跟下西洋东洋不同,
澳门本来就一条街,连个村都不是,澳门街,后来吭哧吭哧填海填了一百年才三十平方公里,太小不顶用。
香港是唯一的一扇窗户,一条街道上只准一间厕所营业,撒尿收费都富死你,别说一个国家就一个窗户了。
改革开放前内地论人头是普遍穷了,大户再富不够均的,但国家确实是强大了,祖上是大户懂什么规矩礼仪你也要噤声的,不能看别人蹲在那拿筷子插碗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