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唐邺拍桌子的声音震耳欲聋,可以见得他气的不轻。
但许开阳这个旁观者,看过去却觉得,又有点儿不是那么回事儿。
在她看来,唐邺除了气急败坏,还有更多的难以启齿。
一个人的热闹可以看,一个人的笑话可以看,唯独一个人难以启齿的隐晦不能看。
许开阳深深的觉得,此时此刻这种气场,哪怕她在这里静静的待着,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什么是难以启齿?什么是隐晦?
说白了,那就是对听到者而言,可以威胁性命的,对秘密所有者来说,可以置人于死地都不能说的、最黑暗的秘密。
如此一来,本想等着他们结束再解决自己事情的许开阳,‘冒死’出了声,“咳咳,我的关心只有我的人,对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所以你们能不能先尊重一下人命关天。”
“不!”
许开阳万万没想到,保持沉默什么都没有说的是唐邺。而说出那个不的人居然会是,帮她搞到证据的杨爱萍!
虽然在意料之外,许开阳认为也在情理之中。
只权当是杨爱萍现在被仇恨蒙上了眼睛,不狠狠的报复到唐邺,她誓不罢休,所以不能被任何人打断,包括许开阳。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现在的许开阳认为,此刻在他们中间喊停,无论是对许开阳、还是对杨爱萍都是有好处的。
除了是弑母杀父的仇恨,都没必要把事情做绝,唐邺现在的权利还在手,她们俩与他斗的,最好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现在绝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许开阳瞬间就决定不去纠结杨爱萍的否决,对她来说,对话的人只有唐邺。
“唐领导,您知道的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合作都是敲门砖。之前您不承认,说我没有证据,现在证据来了,就在我的手上。而您刚刚的态度也十分的说明问题不是吗?所以,麻烦您在事情没有搞大之前,把人交出来。”
许开阳掂着手里的信封,身体前倾,语气中还带有丝丝的质问,表达的并没有很客气。
终于在时间静止了两三分钟后,唐邺开了口,在他没有说话的时候,整个房间除了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再听不到其他。
“你觉得证据重要吗?还是你手里的证据有多致命?我看都不见得。”
“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来鉴别一下好了……”许开阳站起身,将信封扔到桌子上,走去窗边继续说道,“只希望到时候唐领导您,给我个满意的答复,让老人家能够回家,那样咱们的生意就都好说。”
从始至终,唐邺的眼睛都死死的看着杨爱萍,就连与许开阳说话的时候,余光都没有给她。
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动静,只要许开阳没有听到两人的剑拔弩张,那么她便有都是耐心去等。
等着唐邺心情平复,等着唐邺看到东西认输,等着唐邺把人放了……
终于,身后有了动静,因为是背对着,所以许开阳只听到声音,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唐邺说了一句,“怎么?现在想起垂死挣扎了?!”
满满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