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邪气的眸绽放着我看不懂的光泽,犹如暗夜绽放的曼珠沙华,致命而危险。
看还是不看?
这个问题摆在我面前,我很是纠结。
反正他说他是千无泪,打死我都不相信,气质眼神完全不一样,傻子都看得出不可能是同一人。
良久与那魅惑的眸对视,耳边仿佛有一个声音蛊惑着我,让我掀开他的面具。
不行不行不行!绝不能上了这家伙的当,说不准他藏着什么阴谋诡计呢!哼哼,我死也不要看!
我欲缩回手,男人却不给我这个机会,将我的手按紧在原处。
好吧!我貌似没有选择的权利……
“不敢了?害怕了?”男人的声音中满是轻浮和挑衅,冷漠如冰,与之前的判若两人。
我倒吸了口冷气,故作冷静道,“我为什么要害怕,反倒是你,你恐怕不是千霸天吧?说!你究竟是谁?”
“呵呵呵……”男人的笑声,在暗夜中充斥着诡异,“我的确不是千霸天,我也从未说过自己是,那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的误解罢了!你问我是谁?我有说我是千无泪吧,对你而言,这就那么不可信吗?呵呵,果然,比起我,你更喜欢那个混蛋对不对?”
这种问题还要问吗?本姑娘跟你不熟,为什么要喜欢你?
我无言以对,所以保持沉默。
男人目光冷冽,“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是吗?”
我继续沉默。
男人邪邪一笑,不再将主动权放在我手中,“既然如此,我就让你看清这幅相貌吧!”
他指尖一挑,面具即将落下的那一刹那,他神色剧变,匆忙间,他转过身,捂着脸,狼狈地从窗户一跃而出。
我愣愣望着他离开时的矫捷身姿,第一个冒出脑海的竟然是,噢,原来他是从窗户进来的,下次一定要关好窗户,这样他就无处可进了。
实在不是我无厘头,这男人来像一阵风去又像一阵风,说气话来前言不搭后语,我完全搞不清他想要做什么……
不过,他说他是千无泪。
我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满园的夜色,如果他是千无泪,多重人格?精神分裂?还是……一个身体内有多个灵魂,换言之,他穿越来之前,是不是原先身体主人的灵魂还在?
比起前两个,我更相信最后一个。因为我还没恢复记忆的时候,就曾怀疑过自己就是这般。
说起来,那夜我去找千无泪,他出现的时机,未免太过巧合。而且他那时握住我的手温度明显偏高,神色也有些匆忙,一个人半夜在公园漫步,分明应该体温偏低才是,那些都是剧烈运动后的表现。
我甩甩脑袋,不敢往下想了。
睡吧睡吧,一个神经病的话信什么,难不成我也跟着疯了?我安慰自己,再次爬上床,却是辗转反侧,良久不曾睡去……
日上竿头,我哀嚎着被千无泪毫无怜惜的拖拉起床,对这种毫无人性惨绝人寰的行为,我深深地表达了控诉之情。
“泪哥哥,难道你不知道人这一生最美妙的事莫过于睡懒觉了吗?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的剥夺了我睡懒觉的权利!太过分了,不公平!!”
这时我腮帮子塞得满满的绿豆糕,义正言辞的表情,大概落入某人眼中非常可笑。不,不是大概,因为某人已经笑了,而且笑得非常欠扁。
千无泪一向以笑脸迎人,“花妹妹,我只听说过一日之计在于晨,若我不叫醒你,你便浪费了一个大好的上午,身为哥哥怎么看着妹妹过着如此堕落毫无进取的生活?”
这理由……我竟无法反驳。
“再者。”他的唇角失了笑,“我可不是来找你玩的,花妹妹,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我感到心一紧,“什么地方?”
千无泪意有所指的眼神耐人寻味,“可以带你解开心底疑惑的地方。”
“……你是指?”
“花妹妹随我来便知。”
我没想到千无泪带我去的地方竟是他的书房,书房不大不小,数排书架整齐的陈列在一边,另一边,摆放着一张干净的书案,往里一点,还有休憩用的软榻,书房装饰清简,看上去,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书房。
他让我在书案前坐下,身形匆忙地从书架多处取来一摞书,最后将书堆在书案一侧,在我对面坐下。
“这儿是暗门历代掌门收纳重要信息的地方,他们将不为人知的秘密,以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按照年份,一一摆放在不同的位置,做上标记。”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眸,“就这个不起眼的书房?就不怕被人窃取了吗?”
“看上去最不起眼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不是吗?”千无泪微笑,“谁能想到,暗门会将那天惊天的秘密,全部以纸张的形式保存了下来呢?谁又能想到,它就藏在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地方?”
这倒也是。
无泪园禁止人进入,想必就是出此原因。
我已没了起初的震撼,半开玩笑道,“也就是说,泪哥哥你想让我看的东西,是个惊天大秘密?”
“惊天大秘密说不上,因为多数你已知晓,所以这些书,你只需粗略的看一遍即可。我相信以你惊人的记忆力,飞快看完这些书并记住,并不难。”千无泪将那叠书转移至我面前,懒懒打了个哈欠,“我去睡会儿,看完这些,你再来叫我,我还有其他事要跟你说。”
纳尼!他……他……
我气得手指直打颤,敢情他将我一大早拖起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