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身体的本能反应,我机警的锁住她的喉,“你是谁!”
她吓得花容失色,“帅……帅哥,好说话好说话!”
这声音我很熟悉,我眯起眸,借着月色打量她的容貌。
果然是她!
我不由得想到她差点就从我身边逃走,一腔怒火燃烧了我的理智。
我单手扣住她的脑袋,将她面朝下按入水中,她的手脚奋力扑打,溅起道道水花。等我回过神时,她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似是奄奄一息。
这只是个惩罚,我并不想伤她。
我将她提出水面,她大口喘息,目光停留在我的胸膛之上,随即缓缓上移。
对上我面无表情的脸庞,她惊呼,“南宫池掣!”
我配合她,同时惊呼,“花月!”
随后故作困惑道,“花月姑娘,你为何在此?”
我在试探她,看她是否知晓我就是“绑她”的幕后主使,以及她是否忆起我与她的往事。
她慌乱的眼神不敢看我裸露的胸膛,“陛……陛下,我遇到了歹人绑架,和我一起被绑架的少年中了毒,全身发热,我到河边来给他盛些水回去,给他解热。”
这样的眼神再明白不过。
我勾起唇,眸中是势在必得的决心,再过不久,我就会让她成为我的人!
我提出随她回山洞替乐颜诊治,她欣然同意。她垂眸含羞的模样,令我满心鼓舞。
这时的我坚信着,她一定会爱上我。
乘船回南池的日子里,她极是乖巧,时不时的视线交错,她胆怯羞涩如猫儿般的眸,黑白分明,令人心神荡漾。
几次我都想拥她入怀,安慰她不要害怕,可这样定会吓坏了她,我只要压下心底的迫切渴望,耐心等待时机。
然而,她似有意与我做对,每每我心生贴近她之意,她如惊弓之鸟,慌乱躲开,对那个乐颜,反倒一如常态。
她就那么怕我?明明她曾与我那般的亲近……
抵达凤鸣城那晚,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可我不需要她这样,她只要乖乖做我的皇后便好,甚至,我恨不得将她藏到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让她只属于我一人。
我紧锁在她身上的深沉目光,引来了她的不适和胆怯。我只好换上一副赞许的神情,缓声道,“花月姑娘做的菜实乃人间难得美味,看来我有口福了。”
她低眉顺眼,一副小女儿的娇羞神态,“少爷抬举了,能让少爷吃花月做的菜,是花月的福分。”
这段时日,见多了她这幅态度,我心头不禁有丝异样。
她为何独独在我面前如此表现?她的本性并非如此,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同坐一桌,我问她,“花月姑娘为何每每见到我,都如此怯懦胆小,我就那么可怕吗?”
她低着头,“怎么会,少爷气度不凡,多金帅气,花月喜欢您还来不及呢!”
喜欢?既是喜欢,她为何还躲着我?
我有些恼火,“既然如此,花月姑娘可否抬起头说话?”
她磨蹭了一会儿,不情不愿抬起头。我试图在她眸中找到什么,然而,终究是什么都没有。
“少爷,花月脸上可有什么脏东西?”她柔柔问我。
我一瞬不眨的注视着她。
再一次得出同样的答案,真的什么都没有。
见多了后宫女人们的争宠,我怎么会不明白那看似迷恋的眼眸后怀着的是什么?
防备?亦或者说,是伪装?
连日来的虚像瞬间幻灭,我的心一点点下沉,我的皇后,真的很与众不同啊……
比赛在我的相助下完美落幕,我让掌柜替我带话给她,我愿意帮她,只是她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如此单方面的强制性约定,想必她并不会正视,我摸准了她贪财的性子,将赏金尽数卷走。
果然,她来找我了,“陛下,我听陌姐说,比赛赢来的银子乐颜都交给了你,你可否把那些银子还与我?”
在她心中,我还不如赏金重要么?
我勾着唇,脸色黑沉,“你为何不问朕,朕的要求是什么?”
她颤声回道,“陛……下的要……求是……什么?”
又是这幅做戏的模样。
我心中升起一股焦躁情绪,她就在眼前,可为何我却觉得她离我那么远?
不,不会的,她是我的皇后,只属于我的皇后!
我沉着眸,步步朝她逼近,掀开唇,字字铿锵有力,“朕的要求是你必须爱上朕。”
无视她的呆愣,我傲然道,“朕可以许你做朕的皇后,坐在最高位,共享万里江山。”
这是我的骄傲,正因为我是南池的君王,才配拥有她,得到她。
可她竟躲闪后退!
换做平常的女子,便是粉身碎骨也要爬上他的后座,为何偏偏只有她,只想着从我身边逃离?
明明她是我的所有物!!
愤怒令我直言戳破她连日来的伪装,她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倒真像什么都不知道,可我看得出,她眼底流泻出的恨意。
恨?为了什么?因为我拆散了她与她心爱的师傅?
这一瞬间,我的理智焚烧于熊熊妒火之中,不顾她的呼痛,我紧紧捏住她的手腕,冷冷警告,“花月,朕劝你不要跟朕演戏,你那点小伎俩,朕早就看穿了。”
可她依旧抵死不认,我加大手中力道,她痛得悲鸣。
即便是这样,她还故作乖顺道,“陛……下……为何不相信……花月对您的一片……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