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城的子民由衷的为敬爱的城主喜结良缘而感到喜悦,婚宴当天,盛况空前,喜庆的氛围遍布雨城的每一个角落,家家户户门前挂以红灯笼,恭贺新禧,另在无双园到婉园的必经道路两旁,专有“志愿者”主动请缨,形成迎亲欢送队,打鼓奏乐唱迎亲调。
他们天蒙蒙亮便整装待发,提前在各自岗位待机。待喜轿从婉园出发,整齐化一的悠扬乐音,在城中一齐回荡。
“俊俏的公子出嫁咯/美丽的姑娘欢喜咯/今个儿是良辰吉日,俊俏的公子举世无双/美丽的姑娘快快掀起盖头来,瞧瞧这少年郎哟/啦啦啦……”
这首曲子是雨城自古流传下来的迎亲调,词曲朗朗上口,颇有特色。
无双园算是碧汐的半个“娘家”,如今他出嫁,一群男宠纷纷识趣的搬出无双园,婉园同样。两座空园,以独特的方式,静静的恭贺着这对新人。
深秋的天空湛蓝,阳光和煦,偶有习习微风拂过,夹着丝凉气,温度宜人。
喜轿刚从婉园出发不久,宁婉一幅红纱遮去娇柔振奋的面容,露出一双神采奕奕的眸,一袭大红色喜袍,束发玉冠,因而多了几分英气。
她手持缰绳,身姿飒爽挺拔,单骑于马上,马儿在她的驾驭下,迈着小碎步缓缓走动,我和宁夏一左一右,徒步跟在其后,充当伴娘的角色。在我们身后是抬着喜轿的轿夫,以及长长一队迎亲的丫鬟侍从。
悠扬的迎亲调还在重复。
“俊俏的公子出嫁咯/美丽的姑娘欢喜咯/今个儿是良辰吉日,俊俏的公子举世无双/美丽的姑娘快快掀起盖头来,瞧瞧这少年郎哟/啦啦啦……”
我与宁夏相视一笑,好戏,即将开始。
热热闹闹的锣鼓声和奏乐声,在一些人耳中是乐音,可在某些人耳中,却是令人烦躁抓狂的噪音。
fēng_liú客栈位于雨城主街,是婉园到无双园的必经之路,同样身着红袍却不是喜袍的男人立于窗前,看着楼下缓缓行进的迎亲队,脸上不见丝毫喜庆。
他漆黑的眸底翻滚着灼灼火焰,同时暗流涌动,寒气逼人,两股复杂的情绪交汇,激烈碰撞。
“溪,有什么好看的?”一双柔荑从男人身后环上他的腰,女人娇媚的脸蛋贴在男人宽阔的后背。
“没什么。”男人静静看着马上的人儿,只觉得有些刺眼,狼狈的转过身,将女人拥紧。
女人踮起脚尖,倾身向前,吻上男人的唇,妩媚的双眸深沉不见底。
“溪,你想要得到宁婉对不对?让我来告诉你,一个简单的办法……”
迎亲队徒步走了一个时辰,方到达无双园,我和宁夏领着花轿随宁婉进园接人,其他人则留在门外。
按照西秋的规矩,待嫁的公子必须身穿嫁衣,头戴盖头,由姑娘亲手牵出房门送入花轿。由于时辰还早,我和宁夏就候在门外,留给两人一些独处的时间和空间。
“南宫池掣,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有一天,我们俩处于敌对面,你会为了我作出妥协吗?”
回想起昨夜我最后的问话,我的思绪稍稍飘远。
到最后他都没有给我任何回答,可无言胜过承认,他的沉默给了我最好的答案。
我心底说不清的复杂,失望?遗憾?亦或是难过?似乎,心中有个声音在低低的问,我和他,就只能到这里了吗?
“花月,花月!”宁夏的呼唤召回了我的注意力。
我眨了眨眸,面上有了些神采,“嗯?”
只见宁夏一脸焦急,“姐姐,我喊了你好多遍,你神都跑哪去游荡啦?”
我一本正经指了指头顶,“天上。”
宁夏嘴角抽搐,压低嗓音道,“别逗我了,我问你正经事呢?”
我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说,什么事?”
“唔……这个……”她左右瞄瞄,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道,“你觉得他们会选在什么时候下手?”
“这个嘛……”我故意拖长尾音,眨了眨眼,“秘!密!总之,不会是现在!”
根据我的推测,二当家极有可能是故意接近辰,为的是借机报复我,至于她为何在雨城,又如何得知我与辰的关系,便不得而知。唯一清楚的一点是,她会极力怂恿辰,破坏这场婚宴。
而我,自然不会让她得逞。暗中,我已做好全部的部署,只等鱼儿乖乖上钩。
宁夏不屑的哼哼,“切,装神秘!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才说!”
我笑答,“不用我说,到时候你就自然而然知晓。”
这下宁夏干脆撇开脑袋,不搭理我。
恰好这时,宁婉牵着碧汐推开门,手与手交汇处十指紧握,满是甜蜜。我和宁夏对视一眼,立马迎上去,随宁婉送碧汐入轿。
“哟噫嘿咻吼!”轿夫们一声齐吼,花轿应声抬起,我们随花轿出园,宁婉上马,迎亲队再在她的带领下,开启归程。
欢呼喝彩声,伴唱声不绝于耳,悠扬的旋律久久盘旋在雨城的上空,经久不息。
迎亲结束,婚宴就此开始。
婉园门口,宁夏亲自把关,专门负责接收请帖,以免不想干的人混入内。
宁婉邀请的人大多是商贾,或是身份尊贵的人士,总体人数不多,甚至不足五十,但各个分量极重,皆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我是宁婉邀请的大厨,自是负责厨房重地,有些菜并不需要我亲手来做,只要在旁督促即可,另外,早在前几日,我就提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