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倒是坐在下首,放在桌子底下的两只手握得紧紧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就差没有动手打人了。
至于陈水很想暴揍的人,当然是陈皓了!
对于陈水来说,陈皓就是他命中的克星,陈皓回家没有多久,可是已经夺走了不少原本属于陈水的东西。
难道这真的是宿命?
陈皓真的是我命中的克星?
陈水突然想到曾经听闻父母说过,在父母年轻时候怂恿爷爷陈太乙,把尚在襁褓之中的陈皓抱到深山老林子中去喂豺狼,却不知道陈皓他如何生存下来,二十七年后,重返陈家!
陈水实在想不通,一双充斥着很怪异的神情的眸子,冷丁丁得看着陈皓。
“大堂哥,你是不是在暗恋我啊?”陈皓话音刚落。
家族里边几个小辈开始笑起来,笑得最欢乐的,当属陈水的妹妹陈雅了。
“你……”陈水想要暴怒,可是看见老爷爷就在陈皓的身旁,只能隐忍发作。
陈皓耸耸肩膀,一副清风云淡的样子,“当然了,陈水堂哥你当然不会喜欢我了,比我陈皓帅气的人大有人在,你一定是喜欢外面其他什么男人吧。”
陈皓话音刚落,大家又笑了出声,就连陈太乙老爷子也忍不住手捻着胡须狂笑,“哈哈哈哈--”
被激怒的陈水腾得一下站起来身来,用手指着陈皓,“陈皓!我警告你!你再得瑟再侮辱我的话,我跟你势不两立!”
“堂哥,你这么生气做什么?”陈皓剑眉一勾,肆意侮辱这个所谓的大堂哥,“得瑟嘛?我承认我得瑟了?可是华夏法律好像没有规定说人不可以得瑟是吧,然后侮辱这两个字呢,我觉得大堂哥你太过了吧,我怎么会侮辱你呢?再说大堂哥你有什么值得我侮辱的?”
有什么值得我侮辱了?这句话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这句话同样也让大伯陈真苏大伯母薛月,面色发虚,竟然毫无生气的样子,看来陈皓的话,真真戳进他们两个的心坎里去。
不过陈家多的是见风使舵的人,见老爷子喜欢谁,他们就好像墙头草一样,倒向谁。
二伯陈真仁黑着一张老脸对大伯陈真苏道,“大哥,你叫陈水别生气了,皓儿他只是开开小玩笑嘛。”
“可不是嘛,皓儿现在可是我们陈家家族的恩人!让神仙姐姐美颜丹药的销售额连连攀升,一年下来的话,可以给我陈家获得不少的利润,我们可都要感谢陈皓侄儿呢。”
说话的人,是一直爱笑的陈真演,也就是陈皓的四叔叔。
陈皓知道这个四叔叔本来就爱笑,笑的时候,嘴边还浮现着女人才有的那种好看的酒窝,这样的酒窝很美,就好像是春花灿烂,菊了那个开满乡野,就好像向日葵,每天清晨迎着阳光,等候阳光非常幸……
不知不觉,陈皓的脑海里竟然飘过了四个大字,“菊那个欠爆”!晕,说的该不会是四叔吧,陈皓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脑海里怎么可以有这般堪堪的画面呢。
四叔叔的名字陈真演,他的名字正如同他的人品,真的会演绎,擅长演戏,人家都说笑面虎了。四叔叔就是这种笑面虎!
其他五叔叔六叔叔他们,也奉承着陈皓,在面子上给予陈皓更多的殊荣,这份体面,就连陈水这个空扛着嫡长子的名分都没有。
“我吃饱了。”陈水生气得甩门而去。
陈太乙老爷子看着陈水离去的背影,很是失望,冷冷得道,“哼,真是翅膀硬了!翅膀硬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陈家,还不如一个从小就在外边打拼的皓儿,哎,看来是我这个当爷爷太过纵容了他,所以才让水儿变成今时今日的这样!我真的是好后悔呀!想当初,我也把水儿叫真苏扔到深山老林得了。”
“是呢,想必那时的大伯,也乐意得很,一定会把陈水大侄儿送去深山老林的呢。”
陈皓的母亲林颖在一旁看着陈真苏夫妇俩个,冷言相讥。
气得大伯母薛月差点没有吐出几口血,“哼……我……”薛月也想说自己吃饱了,但是她终究不可以这般认识,她是成年人了,况且是出自京都薛家名门之后的名媛,薛月一定要呆在这里,否则岂不是让人抓住把柄?
虽然陈家众位叔伯兄弟之中,对陈皓在陈家这么短短时日取得如此之大的成功,而感到羡慕嫉妒恨,但是他们都不会像陈真苏夫妇俩表现得那样明显!
更不会如陈真苏夫妇表现得如此卓著了!
大房的人对三房的羡慕嫉妒恨,是来自骨髓里的!
当年陈真苏遇到一个游方道士,那个道士叫鬼谷子,也正是陈皓的师父玄机子的师弟!
做小师弟的鬼谷子所熟知的玄宗法门当然比不上大师兄玄机子了。
27年前,鬼谷子按照陈真苏的吩咐,把陈皓偷偷抱养到深山老林,打算让豺狼虎豹叼走陈皓,谁知道竟然被玄机子捡起来,并且救了陈皓一命!
庆功家宴散了之后,陈真苏和薛月俩夫妇在自己的房间里,回忆着往昔,恨不能当时就这么弄死了陈皓,以至于引进这祸患!
在陈真苏,薛月眼里,只要威胁他们的儿子陈水在陈家的地位,那么,就将他们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陈水他爸,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弄死陈皓那个臭畜生!”大伯母薛月用手抚了抚锐利的烫染短发,两颗眼眸子射出无比寒冷的光,两只手拳头握得紧紧的,指甲就插去手掌肉里。
看样子,她是有该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