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伐的话简约而不简单,他的态度是谦恭的,笑容是儒雅的,举止是有贵族范的,吹捧是恰到好处的,甚至就连语气都是真诚的。
这一点,只从几位长者脸上的笑容便可以看的出来。
要说起来这几位也都是商场厮杀过来的老油条了,俗称人精,对于马屁的抵抗力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普通人。
奈何陈伐随口说出来的都是他们生平颇为自得的事,再加上不知道为什么,陈伐从容自若的举止总给他们一种难以形容的贵气,所以,这几位自然是受用无比。
有的时候,同样的马屁从不同的人嘴里拍出来,那也是有着截然不同的效果的!就如同刘翔夸你跑的快,那自然是赞扬,可如果一个瘸子说你快,那基本上就是骂人了!
陈伐跟这几位,从商场聊到封州的奇闻异事,再聊到国外,无论说什么,陈伐总能弄出点与众不同的干货出来。看着旁征博引,言语幽默的跟几位长者打成了一片的陈伐,秦衫禁不住打个寒噤!
除了知道陈伐有一身让人难以置信的功夫外,她第一次发现,这家伙竟然还是个交际高手。那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那无形中流露出的强大亲和力,如果他执掌汉魂集团的话,绝对要比自己做的更好!
开玩笑!
想当初老头子一棍子一脚的生生砸出来的贵族范,是白给的吗?听说老子这种人物,欧洲那边要几辈子才能培养出来一个呢!当初就是凭借这一手,他连英国女王的酒宴都混进去弄过酒水喝。
再说了,从得知汉魂集团可能遇到麻烦的时候,陈伐就一直在利用捕风搜集江南商场这些大佬们的信息,对症下药,若是还拿不下这几个家伙,老子那十几年的揍不是白挨了!
陈伐转动着酒杯,拿出了自己被揍出来的贵族范,跟几位言谈交huan,薛老等人不时的响起一阵低沉的笑声。
“这家伙倒是长袖善舞!”听着耳边一名年轻人感兴趣的笑声,杨凡便禁不住将酒杯握的紧紧的。他实在不明白,这家伙怎么在这种大人物的场合,也他妈的能风生水起?
“不过是个靠女人养活的小白脸罢了,说白了,酒囊饭袋一个!”赵康的言辞充满了刀锋般的凌厉和正义。
“杨少,您也比生气,听说您在对汉魂集团下手?回头我们哥几个也帮帮忙,将汉魂集团弄垮台,看他跟那个秦衫还有什么好嚣张的!”一个年轻人讨好的道。
站在他们一堆的几个年轻人,基本上都是二代,他们的父辈将他们带来,本就是想让他们积攒人脉的,而众人当中,以杨凡的身份最为尊贵,自然知道取舍,一时间纷纷点头。
当然,这里面是不是有他们曾经死皮赖脸的追求过秦衫而失败的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
“赵兄,这个年轻的后辈是谁啊?”旁边另有一伙年纪较大的人正站在一起喝酒聊天。
赵康的父亲赵永年脸色阴郁,寒声道:“哎,犬子无知,让众位看笑话了!”
旁边的人这才发现说错了话,刚才跟杨凡一起过去撩拨陈伐的,可是这个赵永年的儿子。这姓赵的为人阴狠,公司财雄势大,他还真招惹不起。
所以忙赔笑道:“哎呀,不好意思赵兄,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
“行了,你的脾气我还不了解?怪不得你!”赵永年在表面上还是表现的十分大度的,有那么点子匪气:“要说这个陈伐你们应该也听说过,最近封州出了一个闹腾的挺欢的五盾不知道吗?他是头!”
“哦……”周边的几人点了点头。他们也算是半个江湖中人,想在江南这个地面上捞口饭吃,黑白两道的那都必须得打点到了,不然,牛鬼蛇神的冒出来,就算不咬人它也恶心人不是?
更何况,有的时候,他们也会借助江湖中人的力量,用一些见不得光的小手段。所以,五盾跟汉留正宗杠上了的消息,他们还是知道一些的。
五盾究竟有多厉害,他们并不清楚,不过,以前的时候但凡是跟汉留正宗抬杠的,基本上没有能存在过一个月的。可是,这个五盾却是两个多月过去了,依旧活的滋润无比。
只凭这一点,这个五盾只怕便没有那么简单。这些生意人,自然不愿意去因为言语上的痛快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赵永年这样的人,永远不少捧臭脚的。所以,他的话一落,旁边便有一个中年人冷笑着开口了:“这华夏毕竟还是有法度的,弄些旁门左道终究上不得台面!”
“那个纳海足道我也听说了,弄出了一种什么足神汤,却敝帚自珍,倒也算的上是一棵摇钱树。年纪轻轻的就不知道收敛,吃独食,真不知道他将我们这些商场前辈放在了什么地方!”
这话一出,有几个人忍不住点头,当然,也有人瞪圆了眼睛,心中暗自撇嘴:我擦,见过不要脸的,可将不要脸的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他们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个足神汤的名声,他们倒也的确听说过,甚至还去感受过,的确是比一般场子里的好!可人家辛辛苦苦弄出来的东西,凭什么双手捧给你们?你们又不是人家的老子!
陈伐这个时候,可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场子里的核心,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乎。
所以,他只是跟秦衫介绍的那几个人喝酒聊天。
“薛爷爷,这里的酒水实在是有些寡然无味,这样,小子那里还有一些从深山野林立倒腾出来的小玩意,您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