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洲叹了口气,“我以前是想宠着她,现在是就算想管也管不了了。我父亲的样子你也看见了,他对我的宠爱都没有对小凝的多。”
“小凝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他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不给她关心的时候,就一点点都不给,让她自生自灭。可是现在关心起来,却又给的太多,让小凝无法无天起来。”
宋子洲看着远处,“其他的我不担心,就算是我们都死了,宋家现在的财产也是可以让她衣食无忧的过下去的。我就是担心,她会和魔族有牵连,或者是在无心的情况下帮助了魔族。”
宋子洲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就真的是百死莫赎了。
灵羽笑了笑,“百死就算了,一死就够。你要是真的死了,还哪能管得了她呢。”
宋子洲转头看了灵羽一眼,“你别以为我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是真的对你不一样。我只是太久没有人和我说话了。心里压抑的难受。不管怎么说,当初的事情我还是介意的。”
灵羽很是不屑的扁扁嘴,你还介意呢!你好意思么!
灵羽也站了起来,“这个问题我也不想和你讨论,和魔族正道谁会胜利是一样的,我们谁都没有办法说服对方。”
宋子洲看着灵羽,张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灵羽的视线淡淡的从宋子洲脸上滑过去,“不用说了,先活过眼下再说吧。”
宋子洲笑了笑,“好啊,我们就看看谁能活得过眼下。”
灵羽眯了眯眼睛,“提醒你不要太乐观,这不是容易的事情。你要是现在想走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走?你觉得我是贪生怕死之辈?”
“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牵挂啊,你难道没有?既然有牵挂,不为了自己,为了牵挂的人和事,不想死,其实也是有情可原的。”
宋子洲盯着不远处的阵法,“我没有什么牵挂了。”
灵羽挑眉,“真的没有?”
宋子洲笑了笑,“不瞒你说,其实原来是很惦记家里的那些财产什么的。现在好像也觉得无所谓了。倒不是因为家业不如从前,而是面对这么大的战争,才觉得,钱财这些东西,真的是身外之物了。”
灵羽笑了笑,“还好,我从来就没有贪恋过这些身外之物。”
宋子洲猛地转头,“难道你就没有挂念的东西?”
“也不是没有。比如,我在前线的师兄,还没有出关的师父,我都很挂念。”灵羽的视线有一瞬间的停滞,她想起了子初,只不过,只是一瞬间,很快就被她演示了过去。
宋子洲抬头,头顶的阳光很是刺眼,“但愿我们挂念的人都能平安吧。”
说完这句,宋子洲就走了,招呼手下的人散开到阵法的各个方向。
灵羽看着宋子洲的背影,越发想念子初了。
如果真是每个人都有挂念的东西,那子初是不是会挂念她呢?
灵羽的手指不自觉的滑到了腰间的玉佩上。想了想,还是将玉佩摘下来放进了怀里。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用作纪念的东西了,眼前的这一件,是万万不能丢了的。
好像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但是又好像所有的东西都不同了。
灵羽心里有极其不好的预感,这个法阵,守不住了,只是不知道破阵到底是什么时候。
嘲风快步走过来,“我看过了,这附近都没有被冲击的迹象。”
灵羽皱眉,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嘲风也是一脸不解的样子,“说来也奇怪了,他们明明已经冲破过一次了,按道理,不应该这么平静啊。至少应该继续尝试吧。怎么就没有一点点攻击的迹象呢?”
这里真是安静的很。
可是,安静的背后,往往酝酿着惊天的风暴。
“没有发起冲击,大概意味着,他们不会发动这样小型的很容易被我们阻止的攻击了,而是直接来上一次大的。将这个法阵彻底破坏。”
嘲风看着法阵,“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据我们的调查,现在在秘境里面的那些魔族人,还没有这个本事吧。”
灵羽看了嘲风一眼,“他们是没有,但是你怎么知道没有更厉害的人呢?”
嘲风愣了一下。
灵羽表情严肃,“传送法阵我们见到的也不止一个了。魔王之前也不是没有来过西荒。”
嘲风脸色大变,“你的意思是……”
灵羽咬了咬嘴唇,“我忽然感觉我自己错了。我就不该去找井齐。”
灵羽扶额,“师父要是再不出来,西荒恐怕是真的要完蛋了。”
魔王要是真的第二次来临,那现在西荒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就算是群起而攻之,也不一定就打得过。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夕月,已经和夕月一同闭关的那些长老们了。
灵羽笑了笑,“这个魔王果真是百年一遇。”
嘲风搓着手,很是焦急的样子,“是啊,如果是所有人群起而攻,其实也不是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现在大部分的高阶修士都在前线,就算是知道了这里的消息,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不管是在体力上还是在精力上,都是跟不上的啊。”
前线的攻击已经持续了很久了。
虽然是轮流上阵,但是西荒的很多修士其实也是筋疲力尽了。
魔族的攻击势头没有之前那么猛烈,可是西荒的抵抗,其实也没有之前那么完善了。
灵羽翻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