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告诉她这个答案。
於月红已经吓得全身颤抖了起来,道:“於……君凌,你想干什么?如果你敢动我,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
“你爹爹?於长柏?”於君凌笑了起来,说道,“要不要试试,是他来得快,还是你的小命丢得快呢?嗯?”说话间,擒着她的左手好似无意一般摩挲了一下,让於月红为之一颤。
这再明白不过的话语,让於月红顿时间失了方寸,慌乱之际正要寻找於君凌可能忌惮害怕的话的时候,突然面前的这白衣少女面上的笑意敛了几分,眉头挑起,於君凌的唇角挽起一角,低声说道:“这一回先放过你,再有下次,可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於月红闻言怔了一怔,还未将这话中的意思捋清楚,便听见面前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那白色飘逸的身体突的往后飞跃而去,好似被打飞了一般,后背撞到了祠堂的门上,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嘭”
这一声响声极大,叫现场之中除了於君凌之外的其他三人直接震懵了。
怎么回事?
素平第一反应就是於月红将於君凌打伤了,急忙朝着於君凌的方向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尖声大喊:“小姐!”
小春看见这样的一幕,跟素平的第一反应完全一样,连忙爬起来欢呼一声:“小姐万岁!打死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
“我……”她明明什么都没干,她明明什么都还没做,於君凌怎么就飞出去了?
听到小春的欢呼声,於月红也下意识地便想要开心起来,可没等她做出什么反应,心头又猛地有警铃响起。不对,不对劲!
“闭嘴!”一股暴怒的吼声从於月红的身后传来,小春、於月红以及素平皆是大惊,循声望去,於霖那略显苍老佝偻的身影在那方站着,身边还站着一名中年男子,豪服贵气,是於昇!
可只有於君凌自己知道,也就门板被拍得响了一点而已,实际上她的身上就连一丝丝的痛感都没有。可在外人看来,於君凌此刻是气息奄奄、面色苍白,十足地受了重伤模样,好似为了配合这一现象一般,於君凌气若游丝看着於月红的身后,双眸含雾,道:“爷爷……”
於霖听到於君凌的声音,心头火气更是滔天海浪一般,汹涌四起。
难得可以将於昇这个稀有来客约出来散散步,可谁人能知这难得的一次竟能够遇上这样一幕!
那一声巨响让他的心狠狠一震,三两步上前一看,那罪魁祸首竟是於月红!
於霖一向疼爱於君凌,如今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如此重伤,更何况看见的还有於家总坛的人,这将於霖如何能忍!大跨步走上前来,勃然大怒,对着於月红不由分说一巴掌便甩了下去,用力之狠,让於月红在原地转了个圈之后,才重重地跌倒在地。
“爷爷!”於月红跌地惨叫,哽咽着大喊,面上尽是委屈茫然之色,但是继而看见於君凌那模样,很快便知晓了这是为何。
她於月红,被於君凌这个废物算计了!!!
可是爷爷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又是看见了多少?於月红一点都不知情,但是看见於霖此刻的反应,很显然是并没有看见之前於君凌将她擒住的一幕的,於月红想要解释,可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於霖怒不可遏,大声道:“你这个混账东西!”
於霖的声音很大,很快便在於家之中传了开来,这个时间点很多人都在活跃时期,还未准备睡觉,因此,许多人听到动静都跑了出来,其中以值夜班的小厮跑得最快。
一出来便看见了於君凌虚弱躺在地上,而她的侍女素平哭得梨花带雨,於月红则是捂着肿的老高的脸颊摊在地上,双眼通红;侍女小春则是已经呆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八成又是这个於月红前来挑於君凌的事情被老爷子知道了。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於月红每次都会很聪明地避开族中大人物的耳目悄悄进行,但是啊,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这於月红这回可遭殃了吧!
赶来了不少小厮的心里均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毕竟於月红在这个族中一向猖狂嚣张,对待下人苛刻不说,还经常将下人们折腾得叫苦不迭,如今能够见到她落得如此倒霉的下场,很多人皆是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对于这样一幕,众人就只有两个字:活该!
於长柏匆匆赶来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心头一个咯噔,小心翼翼开口:“这是怎么一回事?”
於霖看见他,冷哼一声:“怎么一回事?张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女儿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於长松於君歌於月清等赶来的时候,便听见了於霖如此充满暴怒的话语,皆是面面相觑。
於老爷子轻易不发火,能够让他如此大动干戈的定然不会是小事情。
几人看看於月红,看看於君凌又看看於昇,心下便将事情推敲了个十有八九,心中已经有数。
只是,於月清此刻,目光在於君凌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这一张脸,真是越看越熟悉,就好像……不久之前见过一般。
是错觉吗?於月清心头暗想,迈开脚步朝着祠堂门口走去,莲步轻移,步步生辉,美不胜收。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她,而是将目光都汇聚在了於月红的身上,幸灾乐祸、同情、谴责亦或是冷漠之色,落在其身上,毫不掩饰:
“她跟那个废物究竟是有什么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