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人群之中传来一道愤怒的娇喝:“住手!”
这样一道喝声对于於超然来说,简直犹若天籁。
转头看去,一道冰蓝色的纤细身影出现在了人群之中,很快便几步跨入了其中,在看见了被团团包围的於超然之时,眸底深处有过一抹心痛,但是更多的,则是震怒。
於月清双拳握起,指甲深深嵌入了血肉之中,咬牙切齿,怒意朝天道:“你们太过分了!”说话间,身上的灵力也随之散开,一股威压由之而来,像是一记闷锤一般,打在了众位施暴人的身上。
修为在五品红灵以下的,甚至闷哼一声,再坚持不住地单膝跪地,面色苍白之极。
“是一品黄灵!”
“这是谁,好漂亮啊!”
“呀,这不是於家的天才大小姐,於月清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
听到周边传来的阵阵议论声,施暴之人之中修为稍强一些的橙灵们,则是面色纷纷为之一变,其中为首之人最为冷静,他不善地上前,道:“这位姑娘……噗!”
於月清二话不说一腿扫出,那为首之人连话都没有说完,便被直接踹飞,身体在半空旋转一圈之后,才重重落地,落在泥土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埃,大口血吐出来,眼皮一翻就晕死了过去。
如此强大,那被打翻之人可是他们之中实力最强的一个,但是在这个女子面前,竟是连一个照面都未曾走过,就直接被打趴下,晕了过去。
实力差距如此悬殊,怎么打?
见此一幕,其余人哪里还敢多留啊,於家的人,他们可是万万惹不起!
“撤!”不知谁喊了一声,很快那数十人便一哄而散。
周边围观的人见没了热闹可看,也很快便散开了去。
於超然狠狠一抹嘴角的血迹,有些艰难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面上寒意丝毫不减,但是很快便掩盖了下去,看向於月清,扯动了一下唇角:“你叫於月清?”
方才周边的人们那么激动,於超然不聋也不瞎,而且他看着这个女子也是有几分面熟,应该是在於家之中见过才是。
只是这全然陌生的模样,将於月清深深刺痛,呆呆看着於超然,有些难以置信。
她印象中的於超然,应该是一身白色锦袍,外罩淡青色纱衣;硬朗俊美,干净而风度翩翩,而不是面前这般,狼狈、脏乱不堪,被一群最高修为甚至于不到黄灵的废物揍得鼻青脸肿,而且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於月清看到面前这一张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轻易描绘而出的脸,此刻其上斑斑驳驳,点点青紫。肯定很疼……於月清心头狠狠一颤,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触碰一下他的伤口,安抚他的伤痛。
於超然被她面上的痛心跟同情深深刺痛,心底划过一抹寒意,往后便退了一步,冷然挽起一道弧度,道:“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相反,我很讨厌你这种多管闲事的人,特别是你这种多管闲事之后,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多崇高的女人。这一次就当我於超然欠你一个人情,但你这种表情若是再让我看到第二次,别怪我毁了你。”话至末尾,化作几分阴狠。
全然陌生,全然冷情的话语,将於月清拉回了现实。
看着於超然如此面容,唇角挽起一角,心中唯有一个念头:於超然就是於超然,依旧如此不可一世。
可於超然接下来的话语,将她心目中的那一抹庆幸打碎得无影无踪,他道:“於君凌那个女人在哪里?”
於君凌,又是於君凌!
听到这个名字,於月清心头蓦然沉了下来,下意识地抵制这个名字。
於君凌的出现拥有太多的变数,她不愿意也不想要让於超然跟她接触,从昨夜她便等着於超然来找自己的时候,便警告他距离於君凌远一点。
可她空等了一夜,却是什么都没有等到。
后来她越是想越是不对,原本一切轨迹从於君凌的存活开始便变得有些不对劲,於月清心头越发不安。
所以她一大早便跑了出来,利用秘术找到了於超然的踪迹,却是见到他如此狼狈的一幕。
一切本应不该如此才对,於超然本不应该变成这样才是!
於月清面容冷了下来,问道:“你找她做什么?”
於超然好似听见了什么笑话,道:“我找她干什么需要与你报备吗?你只要告诉我她在哪里,然后带我去找她就好。”
如此张狂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没有一丝劫后余生感恩戴德的姿态。如此事情也就於超然做得出来,於月清一点也不意外,不过她也不打算成全他,於超然的性情她最是清楚不过,你越是顺着他,他便越发得寸进尺。
於月清唇角勾了勾,道:“如此做,我有什么好处?我已经救了你,现在是你承了我一份情,而不是我有求与你,於超然。”
於超然闻言,面色沉了下来,冷哼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治疗一下你身上的伤势,将你的经脉锁解开来,顺便好好地聊一下,如何?”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比如,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比如,为何你昨夜不在於家之中。”
於超然斜眼看了她一眼,道:“回於家,找师伯帮我解锁。”
言下之意,便是同意了。於月清欣然点头,走在了前头。
回到於家之后,於超然梳洗疗伤过后便让於昇将经脉锁解开,可接下来於超然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