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可能!”
我额头立刻渗出些微冷汗,呆立的看着眼前这个侍者。
这哥们一看就是那种老实人,而且我也看得出他前后的神态对比,绝对不是说谎的样子。
难道说,这尸体真的失踪了?
怎么会!
我从花园来到这里,总共才三分钟,就算这侍者的速度比我慢一些,来回十分钟肯定足够,难道就在这十分钟的时间里,李兴阳的尸体就被搬走了?
“那里真没有尸体?”我看向侍者急迫的问。
侍者见我的神情不似作伪,他的眼神也变了,好像在看一个精神病人一样。
没时间理会他,我快速的冲出门向花园跑去!
我必需要亲眼见到那一幕,这一切太过荒诞,若是不亲眼看到的话,我绝对不会相信!
这次的时间比刚来的更短,最多两分多钟,我已经赶到了刚才来到的地方。
那个葡萄架子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忙不迭的冲过去,张目一看,当即便木立当场,呆若木鸡!
李兴阳的尸体,真的不见了……
长椅下面整洁异常,没有一点杂乱,就连青草都是修剪的平整顺滑,可是我却清晰的记得,刚刚这里已经被李兴阳的垂死挣扎弄的一塌糊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尸体没了,可痕迹也应该在吧。
难道不是这里,杨府有另一个花园?或者是之前有人特意来整理过?
我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又一件一件的将他们推翻,可是脑海却更加混乱了。
稍稍向后退了两步,我有些想要逃离这里,我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自己又被牵扯进一个大麻烦里面,而这种大麻烦,是我现在最讨厌的,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修炼《阴阳笔记》,没事的时候再除几个怨灵……
一念及此,我根本不想在这里多待,而是快速的返回了房间。
房间里面,有张禅,而张禅在的地方,总会让我有种奇异的安全感。
砰的推开门,我喘着粗气进了屋,一路的奔跑并没有让我的胸口发闷,不过心中大乱却耗费了我的心神,此刻竟喘得厉害,可跟刚才的事情比起来,这些根本就不算事儿。
张禅放下手中的书,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口气淡然的调侃:“大晚上的出去跑步,你还真是好兴致啊。”
我没心思跟他开玩笑,只是站在那里,等气喘的匀了些,我才郑重的跟他说:“我刚才碰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张禅这才神色稍正,他坐起身子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深吸了口气,捋顺思路,将刚才的来龙去脉依次跟他讲了一遍,当然杨幼仪的事情被我略过,主要讲述了李兴阳尸体失踪的事。
“失踪?”张禅听完后,也喃喃的陷入了沉思。
“你能确定他死了么?”他想了一会儿之后,问我。
“我当时检查了他,确实是所有的生命迹象都已经消失,死得不能再死。”我点头肯定道。
“那我也不清楚,这个还是要看现场的情况。”张禅说道:“也有可能是尸体被人搬走,现场重新被人布置过呢?”
“这也有可能。”
“别想了。”张禅忽然倒在床上,轻声说:“无论发生什么事,跟咱俩的关系也不大,你也别什么事情都往里掺和,劳神劳力。”
“也是。”我揉了揉脸,将僵硬的肌肉揉软了些,仰头躺倒在床上:“我还是管好自己好了。”
说是如此说,但我若是真的能这么简单的释怀那也就不是我了,毕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那么消逝在我眼前,他死前的痛苦折磨现在还在我脑中不断的回放,我可能永远也做不到张禅那般淡漠。
虽然我知道,他的那种心态才是道家的最终追求,清静无为,大道无情。
更何况,我感觉这次的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那个跟李兴阳对话的神秘人,还有监视着我那个人影,都有力的说明了这一切……
躺在床上,倦意渐渐涌上脑海,我就在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我睁开眼,只觉得神清气爽,昨天脑中的倦意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当我穿好衣服站起来,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由有些恍惚,似乎那只是一场梦一般,总感觉有些失真。
张禅坐在藤椅上,手上拿着一本书,我瞥了眼书名,只见页面上写着《童话镇》三个字,那页面风格有些魔幻的超现实主义,让人不明觉厉。
他坐在那里,阳光将他的脸晒的半明半暗,我忽然发现隐藏在阴翳中的眼睛似乎泛出些琉璃色,再眨眨眼睛,那琉璃色又消失不见。
“醒了。”他招呼道。
“嗯……”我慵懒的回:“你怎么跑那里坐着,在有床的情况下还能看到坐着的你,也真是挺难得的。”
“这里方便晒太阳。”张禅随口淡淡的说,他抬头瞥了我一眼,问道:“你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还好吧,这床还真挺舒服的。”
“那就好。”张禅啪的一声合上书,对我说:“起来就跟我出去吃饭,刚才有人已经来叫了。”
“……哦。”
不知为何,我感觉记忆似乎有些模糊,昨晚那发生的一切变得越来越不真实,我越发怀疑那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而这个怀疑在我踏出门的那一刻,显得越发的真实。
李兴阳从我的隔壁走了出来!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这就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