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是可能,原本我就觉得他让他养的鬼去假扮魏然是个大败笔,若是他不出这一招的话,我根本不会去直接试探他。
而且,他这么做的动机也值得商榷,若是仅为了让我们相信魏然的鬼魂归来,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做,最起码不用让他的小鬼直接出现在我的面前。
本来我以为是赵炳章的智商不太够,或者想法没有那么深,但是在听了刚才姚悦的话之后,我却推翻了之前的看法。
若赵炳章真的是这个样子,他根本不可能会这么做。
再一想,第二次我去试探他的时候,他为什么要把鬼牌露出来呢?他不知道我们还在后面看着他么?
除非,这一切都是他早就算计好的,他故意露出鬼牌,就是要我将他和那天出现的怨灵联想起来!
这么说就说的通了……
为什么他后来会表现的那么轻松,因为他已经发现了我们怀疑他,他不自觉的流露出来的轻松情绪。而他那一切不合理的行动,也就都有了解释!
他是故意让我把他抓起来,他故意承认自己是杀害秦逸和周法官的元凶!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就我知道的……没有,一丝好处也没有……
虽然现有的法律不能因为他那养鬼杀人的证词判他有罪,但是若真是想治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将他关进精神病院疗养就是个很好的方法。
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但他依旧这么做了,是为什么呢?
我的眉毛纠结的拧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疙瘩。
赵炳章这么做一定是有目的,可是我却想不到任何理由。
闭上眼睛,我决定换个思路去想这个问题。
从结果角度来想,他这么做了,这件案子基本上就已经结束,人是他杀的,虽然我知道他肯定有同伙,但是在他执意不说的情况下,我们也拿他没办法。他认了罪,上面也得到了交待,这件案子就算是结了。
难道……他是想保护谁?他的同伙?难道是孙云兴?
可是想保护同伙的话没必要用这个方法啊,换句话说,以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他根本没必要火急火燎的跳出来认罪,就这么查下去,我们真的不一定能查出什么来。
我苦恼的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
王乐在一旁惊疑不定的看着我,还不敢上来打扰。
天花板上有奇怪的纹路,那一串串的线条就像一串枝蔓,从一端出来,在向外不停的延伸着。
忽地,我眼睛一亮。
枝蔓总有个根源,我总是纠结与细枝末节,却从来没有想过原初。
这一切的始发,还是从陈军残忍杀害了魏然开始的。
而那件案子,我还没有详细的调查过。
也许,从那里面,我能找到些其他的线索呢……
这么想着,我蹭的一下从凳子上弹起来,把王乐吓了一跳!
“喂,干嘛去!”见我抓着衣服就往外冲,王乐疑惑的叫住我。
“有点事情,先走了。”这一回头,我发现那姚悦妹子还催眠着呢,于是我又回去打了个响指,将她唤醒。
在王乐和姚悦的疑惑目光中,我快速的冲出了房门。
……
我的目标是刑警队,这件案子是花叶涵办的,她那里一定有原始资料。
去的路上我就给花叶涵打了个招呼,她和林峰都不在局里,我跟她说想看看那案子的资料,她答应了,说帮我说一声。
用最快速度冲进警局,我按照花叶涵的吩咐,直接冲到了档案室。
档案室的人好像换了,之前是一个圆脸的姑娘,这会儿却变成了一大妈。
我过去对她说想看看魏然案子的材料,是花叶涵让我来的。
结果这大妈用眼睛翻了翻我,说谁说的都不好使,档案室特别重要,那些资料不是一般人能看的。
我当时就楞了,花叶涵刚刚还跟我说过的啊,刚准备说什么,就看见那天跟我们在一起的年轻民警在外面冲我使眼色。
于是我将准备出口的话咽回腹中,扭头走了出去。
“小柳,你什么时候来的?”那个年轻民警挺好说话,我们那天在一起聊的也不错。
“刚到,我想过来看看档案,已经跟花队说过了,花队说她会帮我打个招呼,可是……”我不解的看着里面那个大姐,有点迷茫。
这大姐是更年期到了么?
小民警将我拉到一边,小声跟我说:“这个是新来的,是另外一个副队长的人,另外那个跟花队……你懂得。”
“哦……”我瞬间秒懂,办公室政治嘛,我大中华的特色,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那怎么办?”我问:“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小民警苦着脸说:“只能等花队回来了,她总不会当面也呛花队。”
我皱了皱眉,花叶涵在外面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我却一刻也不想耽误,那疑问横亘在我的胸前,让我的呼吸一刻也不得畅快。
顺手在裤子兜里面掏了掏,我忽然摸到了一样东西,这让本来准备用催眠开路的我放弃了这个想法,虽然现在我的灵力还足够我使用瞳术,但毕竟也挺耗费精力的。
我冲着那小民警笑了笑,又折返了回去。
既然都是内部人,那么有些东西她们一定认识。
直接掏出那本淡蓝色的证件,我一把甩在大姐的面前,然后我成功的看到她脸上的变化,那先是愤怒然后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