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了眼手机时,才发现时间竟然还不到九点,我们刚看见血掌印时应该是八点三十几分,因为花叶涵当时问我时间,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那也就是说,我们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包括我昏迷的时间加在一起才二十分钟?
这怎么可能!
单单我拉着花叶涵从车里出来,到挪到鬼屋前也有十几分钟了啊。
车窗上的反光处,我的脸一闪而过。
不对啊!刚才最后一下我的头应该撞碎了某种东西,为什么现在我的脸竟完好无损!我心思一动。
会不会……是我们两个一起中了某种幻术?
迅速用手在腰间一抹,我吐了口气。
本来被我放在身上的那两张金刚符不见了!
这也就说明,刚才那些都是确实发生过的,并不是幻术所致。
可那样的话,刚才我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呢,难道是有人救了我们?可为什么连伤口都消失不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索良久也没有得出结论,我只能将这些问题都放在一边。
虱子多了不痒,这件事情疑点这么多,我反倒是看开了,所幸全部抛开,慢慢解决好了。
花叶涵将我送到地方之后就匆忙的赶往刑警队,临走时还跟我交换了联系方式,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经过刚刚的事情之后,我总觉得她对我的态度似乎变得有些奇怪。
推开宿舍的门,我发现里面只有张禅一个人在。
也难怪,今天是周六,王乐和徐天飞应该在外面潇洒吧。
张禅仍旧保持着他惯用的姿势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本书正在津津有味的读着。
“嘿,看书那。”我说了句废话。
张禅侧过头用他细长的丹凤眼夹了我一下,嘴角翘翘,嗯了一声。
我瞄了两眼封面,书的名字叫《悲剧的诞生》,扫了眼作者,我继续道:“哦,尼采啊。”
其实我只知道尼采精神似乎有点问题,其他一概不知。
“是啊。”张禅应了声,他的声线略单薄,但却极有磁性,听起来让人感觉特别安心。
我只是顺口说上两句,也没准备和他闲聊,正当我想查查《阴阳笔记》里有没有关于婴儿邪灵的相关记载时,张禅却又开了口。
“如果阁下长时间的凝望深渊,那么深渊也会同样回望着阁下。”
“啊咧?”我一头雾水:“跟我说话呐?”
“精神病人尼采的呓语,哈哈,不过挺有意思。”张禅半坐起身,那眼神我有些看不懂:“我们这样的人都要小心,不能偏离方向,否则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我的神色也凝重起来,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我们这样的人?哪样?
张禅又看了我一会儿,神色忽然轻松了些,他呢喃了几句:“看走眼了,你没有……”
“什么,没有什么?”我不解道。
“没事。”他笑笑,丹凤眼眯成一条好看的线,然后又将书拿起。
我奇怪的看了他两眼,撇了撇嘴,虽然我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可他平时也没这么奇怪啊,难道这小子最近书看太多精神失常?
“小愉。”张禅的声音再次响起。
“恩?”
“你小心些,可能有东西盯上你了……”
我一惊,盯上我?难道是那个邪婴?可是他盯我干嘛,我跟这案子又没有关联,而且也他妈没拿他鞋子!
就因为我救了花叶涵?
张禅说了一句便没了下文,我问了他几句他也语焉不详,似乎也不是很了解,或者是他了解但是不准备告诉我,据我分析还是后者的可能性居多。
他莫名其妙的话让我精神紧张了好几天,练功也更加刻苦,这两天我努力钻研《阴阳笔记》,试图从中找出克制邪婴的方法,可不是属性不对,就是方法太高端,凭我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施展。
最后,我还是准备从法器入手。
上次那把三日镇煞桃木剑虽然折断,但也稍稍的抵挡了一番,这就证明有些法器对于邪婴还是有效果的。
可邪婴实力太高,用普通材料做成的法器肯定不行,于是我揣着为数不多的资金直奔市里,看看能不能买到好材料。
不看不知道,一看我才明白爷爷当初留给我的东西有多值钱!
现在市场上龙蛇混杂,真货凤毛麟角,唯独几样真东西价格也让我望而却步。
就拿桃木剑来说,要想提高威力,最好要用雷击木,可是那雷击木简直就是灵异界的爱马仕,就我这点钱也只能买点木渣子。
正当满街筒子转悠着看材料时,消失好几天的花叶涵露面了。
还是因为婴儿鞋子的事,本来说好前天就带我去,结果一连两天没动静,我都以为她忘了,这大姐突然打电话告诉我她已经在我们学校门口,准备接我一起去。
当我告诉她我在外面时,这大姐问了地址,直接开着警车就过来了,弄得街上的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到了刑警队,我发现人不是很多,可能这会儿都在外面忙案子吧。
走着走着,我就看见两个熟人,林峰和张一秋。
林峰上来抱了我一下,跟我亲切的寒暄两句。张一秋端着杯水放在我面前,笑得有些腼腆。
“一直没来得及谢谢你上次救我,真是不好意思。”张一秋道。
恢复了正常的他是个很精神的大小伙子,笑起来特别干净。
“小事儿一件,张哥别放在心上。”
“你们先别聊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