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醒来后,我跟何阳就又回了档案室...”方云生小声的在我耳边说:“我们两个把这段时间的卷宗都快翻遍了,也没找出什么嫌疑来,本来我们都快放弃了,我准备歇会儿,就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那桌子上面放着一个本子,我顺手翻了翻,发现是一本报案的登记簿,就那么随手一翻,我忽然扫见一个名字,你猜...”
方云生顿了顿,见我又要发飙,他立刻说道:“安琪!那个名字是安琪!”
我先是一惊,立刻又皱起眉。
按理说方云生从来没跟安琪接触过,他为什么会这么留意这个?不合理啊,难道说...眼前这个方云生...也不是真的?
我现在还在催眠的状态里?
定了定神,我飞速的抬起手,迅速的在方云生肚子上捏了一把。
“嗷!”
方云生一嗓子叫了起来,随即对我怒目而视:“你作甚!”
这一着急,家乡话都出来了!
看这反应,应该不是了...
我老脸微红,讪讪的咳了几声。
“那个,没啥,你怎么知道安琪的啊?”
“还不是你!”方小胖子继续怒视我:“你昏迷的时候念叨的啊,我还以为是你的哪个相好的呢!”
“咳咳。”我赶紧转换话题:“安琪怎么了?”
方小胖子又白了我一眼,也不再纠缠,他继续说:“那会儿你念叨了好几次这个名字,我也就上了心,我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稍微留意了一下,结果一看报案记录,我就发现了问题。”
“有啥发现赶紧说!”我没好气的说,这胖子什么时候学会说话留一半了,是不是最近悬疑鬼故事看的多了!
“咳咳!”方云生被我呵斥了一句,果然老实了许多,他继续说道:“那个安琪来报警,说最近可能有人要害她!但是她又拿不出证据来,所以这边也没有立案,但是后来我查过安琪的记录,在她报案后没几天,她就被发现在家中死亡,不过当时法医鉴定没有外伤的痕迹,所以工也被定性为疾病猝死。”
“虽然没有立案,但在报案的记录本上,我看到了当初负责记录报案的人。”说到这里,方云生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而我的心中也若有所觉。
“没错,记录的人...就是花叶涵!”
我的手指僵了僵,反应了一秒之后,看着他说道:“可是...单凭这样的记录,也不能证明花叶涵做过什么啊。”
“啊咧!”方云生一怔,看向我的表情愣了愣。
“只是一个报案的登记,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我慢慢说道,表情很是平静,但我心中却没那么淡定。
花叶涵是谁,她可是刑警队队长,什么时候登记报案的信息轮到她来了?
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了倾向,但是,我却就是不肯承认这一点,而是不停的寻找可能开脱的理由。
说不定那天负责登记报案的人出去了呢,说不定那天正好是花叶涵值班呢,说不定是别人签的花叶涵的名字呢...
说着说着,我的声音小了,这些理由连我自己都不信吧...
“哎...”我叹了口气,方云生不解的看着我,似乎对我刚才的反应很是迷惑。
“查吧。”我轻声道。
“查,查谁?”方云生问。
“还能查谁,当然是花叶涵了!”
……
时间又过去了三天,我们依然是一无所获。
我在第二天就出了院,虽然很多人反对,但在我的坚持下,我还是提前跑了出来。
其实我本就没受什么伤,而且医院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那福尔马林味儿闻的我吃不下去饭。
何阳这几天彻底的跟方云生混在了一起,方云生是土豪,而何阳毕生的志愿也许就是跟土豪做朋友,这从他脸上幸福的笑容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三天来,我们一直在查安琪的案子,越查我越觉得里面肯定有问题。
她死的时候是二十四岁,一个女人最好的年纪。
在她以往二十三年的人生中,她除了感冒发烧拉肚子这种小毛病,再也没有其他的病,而她的家族也没有任何突发病史。
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独自一个人在家急病死去了,甭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肯定是不信的。
尤其还是在她报过警说有人要害她的前提下。
她死的时候,没有立案,所以连法医鉴定结果也没留下,所以我们只能去找她的亲友,而这一查,我们才发现,这姑娘的社交范围...实在是太广了...
不过她的朋友虽然多,亲人却非常少,至少跟她常来往的,我们一个也没有找到。
而她的朋友,也大多是酒肉朋友,真正可以交心的,那是凤毛麟角,我们用了整整一天半的时间,才找到了一个,这个人,此时正坐在我们的眼前。
这是一间酒吧,名字叫波馆,我起初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当我进来看到那白花花的一片时,我才明白,原来真的是“波”馆。
不过我们三个人似乎都对这波涛汹涌兴趣不大,我是因为平时各种美女见多了,曾经沧海难为水,而何阳与方云生二人,他们的目光都被对面这个姑娘吸引去了。
这才是真正的人间凶器,绝对是核武器级的。
尤其是她还穿了一件低胸的吊带裙,毫不夸张的说,这简直就是两个西瓜,必须放在桌子上减轻重量的那种。
更具视觉冲击力的是她那张宛若初中少女一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