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方云生与何阳的房间将这二人弄醒,他们连续睡了十几个小时,终于清醒了些,只不过还残留着些许宿醉的晕迷。
带着两人出去吃了碗胡辣汤,这两人的醉意才慢慢消散。
方云生苦着脸感慨:“娘嘞,这地方喝的什么酒啊,劲儿也太大了!”
何阳黝黑的脸色依然有点泛白,他捂着肚子说:“你还好点,我昨天半夜醒来,都快要把胃吐出来了,这酒的后劲也太夸张了,比江南的女儿红还厉害!”
我心说早知道你们酒量这么差,我给你们喝化酒符就得了啊!
将面前那碗胡辣汤一饮而尽,这里的汤味比起我之前在淮西喝的,总是少了那么一分味道,也许是少了那黄土高原上磨砺出来的一分粗犷吧。
热汤入腹,我的胃也舒服了些,微微吐了口热气,我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点一点的给他们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从我救下韩莹莹开始,就连我被莲花瓷刺了一下的事情我都没有隐瞒,只是略过了韩莹莹用大腿蹭我的事儿。
听完之后,这二人也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方云生才抬起头对我说道:“张禅失踪的事儿,没准就着落在这里了。”
“怎么说?”
“我推测,异变就发生在两年前那次地震里,在那次地震中,一定发生了某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方云生道。
“我猜也是。”我点点头:“能不能推测出当时地震的中心点,在地震的起始处,我们没准儿可以找到某些线索。”
方云生瞥了一眼一直没开口的何阳,轻快的说:“这种事情,你得找他啊,江相派的传人,麻衣神算啊!”
“是啊!”我恍然,随即把目光转向何阳。
正宗麻衣神算的风水术,可要比我这个半吊子不知道强了多少。
何阳略微矜持的说:“试试吧,毕竟风水一学博大精深,我也只是略懂。”
我以为他是谦虚,谁知道他还真没说谎,他的风水术跟他的相术比起来,确实差得远了!
……
虽然已经进入冬月,可在潮湿温暖的湘西,那空气依旧粘腻的好像是抹了胶水。
我将外套脱掉,抹了抹头上的汗,略无奈的看向何阳。
他比我还惨,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淌成了小溪,就连衣服后面的领子处都已经湿透。可他却根本顾不上擦,只是拿着一个罗盘来回转悠着。
要说惨,还得是方云生,他本来就胖,现在他的上衣已经快湿透了,就连头发上都挂着汗液,他扶着双膝弯着腰,没好气的看着何阳说:“喂,我说你行不行啊,不行别瞎领路行不行,我都快洗澡了!”
何阳立刻回道:“行啦,我这是免费的,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啊,话说我还没干过这种赔本买卖呢!”
说完,他厚实的嘴唇不停的翕动着,一只手开始继续掐算。
方云生撇了撇嘴,但还是没有继续打扰他,而是转头向我抱怨道:“你说这小子到底成不成啊,别是中看不中用吧,白瞎那么好的盘了!”
我看了一眼何阳手中的罗盘,那盘确实材质不凡,而且经过时间的打磨之后,更显得光华内蕴,浑然天成。
心中苦笑了下,我说那是你没见过我的那块盘,要不然你更得感慨明珠暗投。
“再等等吧。”我安抚道:“没准这会儿就出结果了呢。”
话虽如此说,我其实也对何阳不报什么希望了。
我们吃了早饭出来的,现在已经日头偏西了,为了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我们没有用任何交通工具,纯靠着两条腿在小县城里面溜达,旁边已经有人开始以为我们是神经病了。
中午连饭都没吃,我早上喝的那碗胡辣汤早就随着尿跑到不知那个角落了,现在我的胃里面空空如也,若是再不吃东西的话,估计就要开始消化自己了。
看方云生的样子也快撑不住了,其实我早就想提出休息,可偏生何阳却一直不停,不住的走着,他不停,我总不好强拉着他休息。
“喂,你到底看出来什么啊!”方云生不耐道:“要不然咱们就先去吃饭,等晚上或者明天再看不行么?”
“嘘!”何阳的眉头忽然皱起,他在原地转了几圈,又闭目沉思了半天,随后眼睛唰的张开,双目放光道:“找到了!”
可仅仅过了一秒,他又皱起眉毛,喃喃道:“不对啊...”
方云生被他这一惊一乍弄的很是不爽,他连声问道:“你在说什么啊,能不能说的明白些!”
何阳想了想,说:“我之前看了整个莲花县的风水大局,发现这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改过!”
“什么?”我惊呼:“被改过?”
“嗯。”何阳点了点头,说:“你看莲花县,左边那山如青龙,右边是一小丘如白虎,那边若是再加上一小湖聚水,就是典型的青龙衔印,主大富大贵,那里面如果以前的风水先生不瞎,是绝对有墓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画风一转道:“不过...咱们之前去过,那湖已经不见了,这样就会导致煞气无法转化,从而聚在这里,形成困龙局啊!”
“困龙局?”我疑道。
“不错,这是大凶的风水局,从大富大贵到破落凄凉,也只有一步之遥。有这个困龙局在,这里的经济不可能发展的起来。可是这只是按理说,但是现在咱们都能看见,那里一丝煞气都无,干干净净,这不应该啊...”
我看向何阳指着的地方,那里确实有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