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了十几分钟,我有点坐不住了。
为什么木叔离开了这么久,召集人需要这么长时间么?
以他的威望和人缘,不是应该喊一声就成么?
为什么这里的人们看我们的眼神都这么奇怪,好像在监视着我们一样,他们是把我们当成了犯人么?
木叔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
“我们先走吧。”方云生说。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试探一下他们也好。
站起身,我伸了个懒腰,同时注意着身边人的反应。
果然,当我站起身的一瞬间,周围穿着作训服的执勤人员们一瞬间绷紧了身形。
妈的,他们果然是在看守我们!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跟方云生对视一眼,我们同时做出了决定,不能坐以待毙,不管他们有什么想法,我们都不能留在这里了。
“何阳。”我轻轻唤了他一声:“跟着我们。”
何阳绷紧了嘴唇,点了点头。
他们也该有动作了吧,我心中暗想道。
不出我的预料,刚刚起身,就有两个穿着执勤服的人围了上来,板着脸对我们说道:“对不起,你们涉嫌盗窃,抢劫,你们最好老实点待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跑。”
我内心一阵翻滚,我们怎么就成了盗窃犯、抢劫犯了?
木叔呢,他去了哪里?
为什么我只是申请调查韩家,却遭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我仿佛看见了头上那一张黑色的巨网,正悬在那里,等待着落下来将我紧紧的包裹在里面。
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韩家那个瓷窑,绝对有问题!
关于韩家的事情,我只跟木叔说过,难道...木叔也跟韩家是一伙儿的?
那个在我心中如此耿直的老人,竟然把我们出卖了?
我的眼睛不停的转动着,心中思绪翻腾,因为我知道,这很有可能是真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必须要出去!
莲花县天高皇帝远,如果在这里出什么事情,那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尤其是跟这种暴力机器对上,就更加的危险了!
更何况,我现在要是出了事的话,张禅也完了!
扫过眼前的人群,我默默的估算了一下数量,大概有十几个,如果再少一点的话,我还可以用瞳术尝试着催眠一下,可是这么多的人...
我摇了摇头,只能硬闯了!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怎么可能是抢劫犯呢?”我伸手掏出了淡蓝色的证件,说:“我们是国家工作人员啊。”
“嘁。”其中一个人忽然笑了起来,他眼神轻蔑道:“你他妈说你是你就是,爷还说你不是呢!”
这人的话音刚落,又有一人嗤笑着道:“就是,装的人模狗样的,我他妈早就看你不爽了,拿着个破本,装他妈什么!”
见我不说话,这帮人一个个的都笑了含着轻蔑与无谓,这种事情他们可能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我看着眼前这帮穿着协勤制服的人,这帮人只是临时工,一个正式编制的都没有,如果出了事,可以随时撇清。
他们仅仅是枪罢了,握枪的手究竟会是谁呢?
“呸!”
一口唾液喷到了我的脚边。一个轻佻的声音大骂道:“你们他妈还不赶紧老实坐下,qiáng_jiān犯还敢这么嚣张,晚上就弄死你们!”
我的眉毛挑了挑,这会儿又成了qiáng_jiān犯了?
而且...听他们的意思,晚上还要弄死我们?
他这么轻松的语气,想必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吧。
“老四,跟他们费什么话,直接上手就得了!”
“对!”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光头胖子眼神轻蔑的看着我,说:“这种人就是贱,收拾一顿就老实...唔!”
他的话没说完,我的拳头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直接将他后面的话轰了回去!
拳头跟皮肤亲密的结合在一起,肉和骨头一寸一寸的变形,那皮肉被挤的飞向一边,牙床开始斜飞,两个泛黄的牙齿永远的脱落了牵绊,划出优美的弧线,飞向一边!
“噗!”
一口鲜血从胖子的口中喷出,在阳光的闪烁下犹如一道泼洒出的红酒,还泛着些许的晶莹。
“妈的!”
“兄弟们上,这帮煞笔还敢动手!”
“直接弄死***!”
我的双眼冷峻,看着眼前这一个个垃圾,他们的眼神中或是仇恨,或是兴奋,一个个双眼放光,手中捏着各种各样的凶器,警棍、甩棍、电击器...这些本来是应该对付犯罪分子的东西,一样样的向我们招呼过来...
他们,还能算是人么?
鬼也比他们要可爱的多吧!
我向前一步,挡在了方云生与何阳的身前!
两只手平伸而出,像是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
双手的大指中指猛地相合,我全身上下的灵气奔涌而出,白鹤印不仅是用来打鬼的!
“轰!”
也许是心境的原因,这次的气流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来的强烈,如同一阵剧烈的龙卷!
在我单白鹤印刚刚炼成的时候,我一记鹤喙就可以打的白清河骨断筋折,白清河可是特调局中的精锐,当代道门中年青一代数一数二的精英!
现在我的双白鹤印已然大成,威力比以前强了何止十倍!
而我现在眼前的对手,只不过是一群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渣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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