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叶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她好像要说什么,可终究是没说出口,眼神也恢复冰冷。
很快,就到了刑警队,我对这里也算是熟悉,没等花叶涵带我,我就直接施施然的走了进去。
迎面而来的是一张熟悉的笑脸,那一脸褶子看的我很是亲切。
“小愉啊,怎么大中午的就过来了,还没吃饭呢吧,来,给你个盒饭,咱们边吃边聊。”林峰伸手递上来一个热气腾腾的饭盒,冲着我笑眯眯的说。
“呵呵,不用了,林哥有什么东西您就问,我下午还有事。”我勉强的笑了笑。
林峰眯起眼睛,在我和花叶涵的身上来回打量,然后他扬起眉,朗笑道:“别啊,人是铁饭是钢,饭还是要吃的嘛,来花队,咱一起。”
“真的不用了。”我推辞道。
花叶涵没理林峰,从一旁走过,冷声道:“林哥,准备做笔录,开审嫌疑人。”
林峰苦笑着一把拉住我,悄声道:“小愉,别介意,花队这段时间一直这样。”
“没事。”我随口答着,心中却一片灰暗,也许花叶涵就是这样的人吧,在她的眼中只有破案才是最重要的,或许她的一切感情都是为破案来服务的?上次那种真情流露可能也只是偶然吧,或者也是她的某种破案需要?
我轻蔑的笑了笑,昂首走进了审讯室。估计我这种待遇的嫌疑人也算是少见吧。
“姓名?”花叶涵问。
我一滞,接着痛快的答:“柳愉。”
“性别?”
林峰在旁边拉了拉花叶涵,小声说:“花队,差不多得了,小愉还能真是杀人犯?”
“这是工作!”花叶涵竖眉道。
“男!”我快速回答,不想看林哥因为我而为难,虽然我到现在都迷糊,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卷入一桩杀人案中。
问了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后,花叶涵终于进入了正题:“你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在什么地方?”
“我在学校啊,就在宿舍待着,哪儿都没去。”
“有证人么?”
“宿舍的同学都可以作证!”
花叶涵皱皱眉,笔尖沙沙的在纸上写着些什么。她忽然扬起手,上面拿着一张照片。
她指着照片问:“你认识这个人么?”
我可以清晰的看清那张照片上的任何一个细节,照片上是一个女人,一个的张很有味道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一般都会让人印象深刻。
我的脸色变了,这不是经常叫外卖的那个饥渴少妇么,她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我昨天还见过她啊!
“看你的样子看来真的认识。”花叶涵的眼神复杂:“有人举报你昨天跟她发生过争执,现在你老实把昨天的情况全部告诉我们,不能有一点遗漏!”
我深吸一口气,别人冤枉的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尤其是这个冤枉我的人偏偏是我的朋友,而且是我之前认为关系很好的朋友。
但我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随便耍脾气,毕竟那是一条人命。
我捋顺了思维,一字一句的说:“我在一家快餐店兼职,昨天接到死者的电话,要一份外卖……”
讲了大约十分钟,我一直在讲,花叶涵时不时停下来问个问题,剩余的时间都在纸上沙沙的写字,从头到尾我们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
“就这些?”全部讲完后,花叶涵问:“你能保证你话的真实性么?”
我眼中划过一丝压抑不住的怒火,拳头瞬间攥紧,一直在旁边注意着我的林峰一把过来揽住我的肩,安抚道:“就到这吧,人家小柳还得回学校呢。”
“可是……”花叶涵还要说什么,被林峰挥手拦住。
“我们的案子,就要我们自己查,纳税人交的钱可不是让我们白领的。”林峰斩钉截铁的说。
我心头一动,难道这案子还有用到我的地方?可现在无论如何我也不想掺和到里面,我现在一眼也不想看到花叶涵。
“没事的话,那我走了。”我对林峰笑笑说。
“行,你就先回去,今天打扰你了啊。”林峰的态度特别客气。
“应该的。”我站起来转身向外走去,从头至尾一眼也未曾看过花叶涵。
我心中那只小野兽又钻回土里,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再出来。
一步一步向警局外走着,我的心情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雾,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花叶涵为什么不联系我,我偶尔给她打过几个电话她也从来不会接,我以为我们至少还算是朋友,可是现在看来,是我自己想多了。
我现在只想赶紧回花叶彤家,也许叔叔阿姨还在等我吃饭,当然还有花叶彤,我知道她一定会等我。
“哎,你听说没有,今儿早上那案子太奇怪了!”
“你说是富华恒泰那件吧,都传遍了,真他妈邪性!”
隔壁一间办公室里传来的对话让我脚步一顿,我听到了一个词。富华恒泰?那不是那少妇住的小区么,难道他们说的就是这件案子?
我停住脚步,全力张开我的五感,自从五禽戏晋阶第五重以来,我发现自己多了一项本领,只要我集中全力,就可以大幅度增加我的某一种感官,视力、听觉、嗅觉或是知觉,都可以大幅度提高,但我必须集中精力,否则就进入不了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听说出现场那帮哥们都吐了,你说现场得多惨?”
“怎么,你不知道现场情况?”
“你知道?赶紧说说。”
“我跟你说啊,那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