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巧,出来混点外快还能碰到朋友。”李警官笑了笑说。
“是啊,真巧!我算是有口福,能喝到李警官你的好酒。”
“嗳!”李警官向我摆摆手,说:“都是朋友,还叫什么警官,叫老李就行!”
我推拒了几次,也就从善如流了。
酒是拉近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最便给的方式,几杯酒下了肚,我们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些。
老李带有云流本地人本地最大的特点,那就是能侃,他嘴里面妙语连珠,听得我精神极度集中。
“老李,你这顾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忽然想起来那个倨傲的许大师,所以便出言试探,在我的认知里面,老李就是来走个过场,不过那个许大师却不知道是什么底细,此时正好问问。
说到这里,老李突然神秘的笑了笑,对我说:“李导这次是出了大力了,他找的这些地方,以前可都发生过怪事,这些事情在云流知道的人可不少,噱头一出,到时候那票房还不蹭蹭的涨啊。”
“哦?”我挑了挑眉,虽然老李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我直觉的认为,李平导演的目的不是这个,他的名头可不是仅仅局限于云流这一个地方,而这些所谓的凶地,出了云流还能有多大的影响力?
“这些个凶地...是真的么?”我随口问了一句。
来之前我也曾经看过,这地方从外面看着普普通通,也看不出有什么鬼物活动的迹象啊,不过我只是简单的走马观花,也看不出什么。
一听我说这个,老李突然眯了眯眼,笑容也变得有点诡异起来,他脸上的皱纹一抖一抖的,仰头将一杯酒倒入了嘴里,随后他轻笑了一声,说:“这个啊...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可是这个地方...还真有点邪门儿。”
“这里...怎么了?”我好奇的扬起眉,听老李这么说,这里是...有故事啊...
“那是前些年的时候,这里发生了一起案件,当时正好是我来负责的。”老李夹了一筷子卤煮,扔进口中,边嚼边说道。
“哦?”我赶忙举起酒杯,跟老李撞了一下,随后问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方便告诉我么?”
老李沉吟了一下,随后笑了笑,说:“要是别人的话我就不说了,可是你是自己人,那我就跟你讲讲...”
听到老李要讲故事,我赶忙正襟危坐,凝神细听。
老李的声音带着阵阵沙哑,是那种被烟和酒浸染出来的独特嗓音。
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追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大约是二十多年前吧,那时候我刚从警不久,我们接报前门附近的一家新开不久的歌厅死了一个人,就是这家歌厅的前身。报案人说是打架在歌厅门口让人给扎死了,可我们去了以后发现不是...”
“这个人死因很怪.他是进门时脚下一滑,人扑到了一米多高的关公像上被门口供着的关公像手里的铜刀尖扎到嗓子上,正好扎在动脉上!现场人看血是喷出来的都慌了,谁也不敢靠前,所以耽误了最好的时机,人就这么死了...”
“后来仔细看现场确实是意外.那个年代云流管很多做生意的个人叫万元户,而歌厅在那时很少,当时这家歌厅算是很豪华的了,进门处特意装了大理石的地面。而就是这大理石好像正是这个意外案件的主因.我们把老板带回去聊了很长时间.我问他你做生意为什么供个立关羽像啊?这种像一般太凶做生意的不会供的。老板说是一哥们给定的这货,昨晚上刚送来的。”
“然后我们又找这个专做铜料的老板的朋友,他叫于子兴,徽州人,准备找他在问问。等找到他家时我却发现,老于失踪了!已经三天没见着人了,呼机怎么呼都不回,当时我们就觉的这里肯定还有事!但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事儿。”
“后来我们找到歌厅老板问关于老于的事,老板说他和老于只是生意上的朋友。但他想起一件事,老于前二天酒桌上说要买个夏利。老板就问他,你那来那么多钱?老于说他马上就买.到时还准备让老板也开着试试。老板以为是酒喝多了开玩笑的,也就没往心里去。”
那个年代的车我知道,可不像现在这么廉价,车一般都是政府和国企才有,私家车简直就跟大熊猫一样。
老李顿了顿,又仰头喝了一杯酒,继续说道:“我们听了这话,就问这老板,这老于还做什么其它生意?平时花销大手大脚吗?老板说,这老于是个特吝啬而且胆小的人.手里应该有个几万块钱,一直在北京做铜料和废金属的生意,但买夏利估计还差点。”
“我们之后二星期又着重调查这个老于,发现他一个情人家里的三万块钱现金没有了,而且知道老于确实和一些朋友说过要买车的事,还知道他是因为他帮别人弄200多斤公家的水泥,赚了些钱.而就是这个一起和他弄水泥的人近期去过他情人家里喝酒。在这二个多星期的调查期间.西罗派出所的上报了一条消系。在西罗园的一条臭水河里捞上来一个人头,但已经高度**,经过一些周转,东城的刑警和法医鉴定出来,这个人头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于子兴!”
“他的死因是他杀,凶手是用木工斧先猛砍死者颈部,后用木工大锯把头给剧下来了,西罗园臭水河只是抛尸现场!”
我听到这里,已经完全被带入到当年那个血腥的案件中,这时,老李的表情也微妙起来,他轻声问我:“你猜,案子是谁做的?”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