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高强度的压缩培训下,原鹭还没彻底回过味来怎么从记者的身份转为主播,而俞维屋居然那么措手不及地临时调档让节目今晚开播。(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2■3.o⊥
她青涩的脸孔在c紧张气氛一触即发。
晚上点直播,制片人到下午四点都没有出现,原鹭拿着编辑室的选题策划不断在休息室里练习播报。
第一期节目,做的是夹议时评,原鹭必须对时事热点有独到的见解才能做到另辟蹊径,身后的团队把稿子已经写得非常出色,到她手里只需对稿子最后加以润色转化为自己的语言。
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想做的是独立的新闻直播间,或叙或议,抛开选题,至少稿子要是由她亲自来执笔。但是现在的她还不成熟,只能跟着团队积累经验,等到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再提出自己的想法,那个时候她说话的力度才能让人信服。
下午六点,原鹭喝了杯热咖啡,已经进直播间坐在直播台前做最后的准备。
影像室里爆发出一阵不小的骚动,原鹭的耳麦连接着影像室,一时听不清,便停下了手里的稿子,抬手去调整耳麦。
“是谁负责今天主播服装造型?”
“我……”一个畏缩怯懦的声音从某个角落传来。
“换掉、统统换掉,主播到化妆间,立刻、马上!”
原鹭听清了耳麦里的对话,倒吸了一口气,那个傲慢威严不容否定的声音似乎在哪儿听过,原鹭还在回忆,直播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原鹭,马上到化妆间。”
来叫她的人是陈姐,负责整个栏目的统筹,以前跟的是白敬惜的财经档,算是临时借调到新的点档。
原鹭拿起稿子加快脚步跟着陈姐去化妆间。
台里给原鹭批了个小的独立化妆间,十来坪,空间局促狭小,但已经算是特级待遇了,很多台龄二十年以上的老主持人都还用着公共的化妆间,有时候原鹭真是不明白俞维屋到底是要帮她还是要害她,高调之余必定惹来非议。
化妆间不大,原鹭进去的时候里面挤了个衣冠齐整带点儿痞气的胖子,原鹭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微微愣了下。
“你好,我是新点档的制片人。”胖子向原鹭伸出手来。
原鹭怔怔地握了下他的手,讷讷道:“幸会。”
原鹭很确定这个人在哪儿见过……电光火石间,原鹭突然记起自己来电视台实习报道的那天,在电梯里见过这个人。
当时就觉得此人气度非凡,又是从十二楼以上的电梯下来的,只是后来从来没有再遇见过,不然原鹭肯定会对这个人的印象更深刻些。
不过仅一面就让原鹭记住了他,想必自己的潜意识里已经直觉意识到这个人不简单了。
“linda,这就是你要让观众看的东西?黑长直、粉色套装下面还是高腰喇叭裤,衬衫的扣子真拿死规矩当金科玉律全扣上?你以为这是女学生在电视台幼稚过家家?头发重做,衣服全换,妆容太寡淡,你今晚做的造型我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今晚的造型,对着造型师连连开火。
原鹭闷声不语地默默坐到梳妆台前。
linda被骂得声音已经开始带点哭腔:“许总,我这都是按俞总的要求做的……俞总要求不能太……至少要严实。”
原鹭的瞳仁微缩,姓许?
许达面色不善地斜了linda一眼,问:“你想今晚就从c选一个。冥顽不灵的人我不需要,让俞维屋重新给我配个听话的造型师。”
linda害怕得整个人微微颤抖,走起路来都能听出高跟鞋踩得不稳当,“那许总您需要什么样的造型……?”
许达绕到化妆台前,双手摁在原鹭的座椅靠椅上,低下身来在镜子里盯着原鹭,端详了一会说:“该露的都露出来,这年头他妈看新闻谁还受得了乡土造型,吸引眼球飚收视率,靠一张脸一双腿就够了。”
linda的眼睛瞪大:“许总,这不太好吧?台里……”
许达不耐烦地打断:“我发现你好像很爱质疑我的意见?或许我这制片人由你来担任才更妥当?”
linda惊恐得连连甩头,“不、不,许总您误会了。”
许达从镜子里冷笑了一声:“那就按我说的要求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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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原鹭盯着镜子看了好半天都没整明白镜子里的那个妖精到底是谁。
衬衫开口把粗粝的锁骨完全暴露出来,原本清淡恬美的妆容改成了狂野的御姐画风,眼线微微上挑,唇膏颜色酱红冷艳,就连原本的及肩直发都被卷成了偏分的lob发型。更要命的是那快要成遮羞布的高腰包**短裙。
“年龄吃亏,只能靠造型来补分,有时候提升造型可以给人专业的感觉。”许达在原鹭身后,搭着她的肩,仔细地从镜子里看着眼前这幅改造后的作品,露出了舒坦满意的一丝笑容。
原鹭蹬上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走路又要顾忌时刻走光,实在别扭得不行,几次差点踉跄跌倒。
许达扶住她,笑说:“尤物。”
原鹭讪讪地从他手上抽身,顺着他的眼睛看到了自己胸前的微沟,有些恼怒地提了提衬衫的领子,冷言道:“谢谢。”
许达用手指点着下巴,看着原鹭认真地说:“我要你在直播的时候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情。”
原鹭腹语:这他妈是新闻直播还是□□直播?她是来播新闻的,不是来肉的。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