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双手在桌子上狠狠的捶了一拳,“**,你能不能多说点?我他妈给你一万块钱一个问题,就是让你跟我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的?”
“能。”疤瘌头却丝毫不震惊,依旧一副老子就这样,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样子。姜文要不是有事求他,真的现在就想把他活活掐死。
“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那他为什么事情复仇?”姜文一开和他废话下去,自己的钱就花的太冤了,于是赶紧问道。
“杀妻之仇、灭子之恨。”疤瘌头说完,姜文脑袋‘嗡’了一声,这方齐禾把人家妻子儿子都给杀了?应该不会方齐禾为人正直、性格亲和,不像是能干出那样事情的人啊。
这疤瘌头不会随口编个答案,蒙自己的钱吧?“你说的是真的?不会搞错?”姜文小心翼翼地问道。
疤瘌头把手一伸,对姜文说:“你的五万块钱已经没有了,再问下去还要先给钱。”
“操你大爷,我刚才的那也叫问题,你小子他妈是不是故意耍我?”姜文看他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真像过去把他脑袋打爆,问不出也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厉害。
“没钱我就走了,”疤瘌头倒是没废话,收好五万块钱站起身就想走。姜文一看人家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真的是一把火上来,就什么都不顾了。
直接上去一个黑虎掏心奔疤瘌头的后背,这疤瘌头没想到姜文会玩这么一手,根本没防备,结结实实挨了姜文一拳。
“擦你大爷的,让你装!”
本来这几天姜文气就不顺,找不到方齐禾,方盈盈每天哭得自己心都疼,可是这孙子还在自己面前装,姜文气的对着疤瘌头就是好一顿拳打脚踢,打得这小子直叫唤。
不一会就开始鼻口窜血,脸也肿起来大半,姜文这次用足了劲,刚开始那个疤瘌头还骂骂咧咧几句,后来直接就被打的出气多进气少了,嘴里终于开始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你都快打死我了,大爷,大爷,我错了,我什么都说,你别打了,救命啊……”姜文听他求饶了,也就停了下来,把他从地上薅起来,直接给扔到了沙发上。
“你小子听好了,现在我问你答,我问一个问题你就得给我一万块钱,我要是问了你答不上来,就要给我两万。我要是问完你敢不说,老子今天就废了你!”
这疤瘌头也活该倒霉,这几天姜文的好脾气都被方盈盈给磨没了,哪还有心情在和自己废话。
“好……好……只要你不打我,都好说。”疤瘌头一看今天不老老实实听话,这一关怕是过不去了,只好把包里的五万块钱拿了出来,推到了姜文面前道。
赚钱是小,如果为了这个把小命丢了那自己可就亏大了,姜文眼中有一种嗜血的感觉让疤瘌头混迹江湖这么多年的老油条都不禁有些害怕。
“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姜文一看他老实了,才坐下接着问道:“那个兰元生现在在哪?”
“在沁阳镇的天府小区,具体那个区多少号楼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方齐禾应该也在那里。”
疤瘌头看着姜文,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说道。
“哎,要早是这个态度,我何苦打你呢是不是?来,我已经问了一个问题了,把一万块钱拿出来吧。”姜文一想,这小子以前保不准在别人那里敲了多少竹杠,这次自己就为广大人民群众讨个公道。
“大哥,我真没钱,我是出来挣钱的,怎么会带钱呢。”疤瘌头都被挤兑的快哭了,这姜文就应该改名叫姜扒皮。
“没事,我给你纸笔,你打个欠条,到时候我朝你要钱就行了。
如果你敢赖账,我就让你切身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粉碎性骨折’”
疤瘌头浑身一抖,吓得不轻,姜文现在的武力绝对是恐怖的,经过这么久的训练和实战,早已经脱胎换骨。
就这样,姜文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忙给了解的七七八八了。原来当年方齐禾还当过片警,和他同届的还有两个拜把子兄弟,一个是李世堂,另一个就是兰元生。
这三个人一起警校毕业,有一起到了沁阳镇当片警,关系非常密切。可是后来这三个人在破获一起案件中,不知为什么发生了争执,兰元生从此和他二人断交,于是打那以后三人就几乎在没来往。
但是几个月后,兰元生家突发大火,一家老小四口人全被人杀了,放了把火毁尸灭迹,而兰元生则去向不明,从此在没人见过他。为什么他们三人会吵架?
兰元生的家人被何人所害?疤瘌头也不知道,不过他猜测应该是兰元生终于在外面呆够了,决定回来报仇,而他的目标自然是当时对自己不闻不问的兄弟方齐禾和李世堂了。
“你的意思是说,李世堂也有可能出事?”姜文一想到李世堂听到方齐禾被绑架的消息震惊的样子,突然意识到说不定这两个人还真有什么蹊跷,难道真是他们两人和兰元生结下仇恨,所以才联手杀了兰元生一家老小?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才能使亲如兄弟的三人,埋下这么深的仇恨呢?姜文一时也想不通。
“还能是什么,也就是钱或者女人呗,男人一辈子除了为了这两样东西,还能为了什么?”疤瘌头小声嘀咕道。
“钱和女人?”姜文一时理不出什么头绪来,但是一想起方齐禾被人用开水浇的痛苦哀嚎的样子,就不由得心里一紧。
这他妈能是拜把子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