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还不会念清心咒,所以别别扭扭的学了半夜才通顺了。
教会了云姝后,缘如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云姝默念了两遍,望着已经西陲的半圆月,手覆上了小腹……也不管肚子里的小包子现在不过是个胚芽,对他心道——是娘太心急了吗?是太心急了吧。娘怎么会说出要那个位子的话呢?还是这几天的角色扮演游戏太过投入了,竟然肖想起了他真正的妻子。娘又凭什么呢?
不过一个侍郎之女,还是庶女,最低位的更衣,去妄想尊品皇后?怎么可能。唯一瞧得上的筹码,不过是怀孕,但后宫的女子也不少,慕容雪、郑淑容、容贵妃、德妃……她们都怀过,如果各个都挟皇胎而威胁,他该有多少皇后了。
还有他,娘是什么时候对他有了私念的?娘可能喜欢上你爹了呢。
云姝抚摸着小腹,月光投射进的杏眸,全是迷茫。
她到底是怎么了?是太寂寞了吗?太想要找个人陪吗?因为没有选择的余地,所以还是饮鸩止渴的接近了这个镜中花水中月的男人?
闭上眼睛,又默念了两遍清心咒……
是着魔了吧!
而同一时间,望城的紫衍手中拿着奏折,看了半天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更别提提笔批阅了。
张有德端了茶进来,“皇上,望城太守的女儿给您做了宵夜,一直候在院外。”
“瑨珲怎么样了?”直接无视了望城太守的女儿。
张有德回道:“六日前,霐亲王把温太妃送回了宫中后,就被丞相府二公子带出了京城,现在还没有回京。”
“派人去告诉上官子扬,这次秀女里有他的继夫人。”
“吖,那上官大人还不把二公子给打残了啊。”张有德道。
“弟不教兄之过,可是他说的。”紫衍把手中的奏折合上,端起了茶杯。
张有德躬身道:“是,奴才告退。”
出了门,张有德就被人拧了耳朵,松皮枯手,扯着张有德的耳朵穿过了院子的走廊,直到墙角,才松开。
“师父,徒儿这耳朵不好拧,没硌着了您的手吧。”张有德嬉皮笑脸的对老福公公道。完全不似人前的高深谨慎,笑面狐狸。
老福公公直接又朝他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外面那个丑女人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在皇上面前提她。”
张有德半点不敢隐瞒,“三万两银子,外加一根要孝顺您的极品鸡血木手杖。”
“极品鸡血木?”
“是啊。徒儿看到也吓了一跳。”
“走,去看看。”
“师父您前头走。”
老福公公刚走了两步,又停下,“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发现你干这事,私下也别叫我师父了。我只当没教过你。”
张有德忙道:“徒儿再不敢了。”
“这个望城太守出手如此大方,定然是有问题的。”
“师父眼光如炬,已经暗示了御史台的人查了。对了师父,您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不虚此行!”
“给徒儿说说吧,徒儿这几天没绷坏了。”
“那证明你火候还远远不够啊!”
“师父真知灼见。”
“切记,这一年内,除皇上自己提起,你不许主动问询侍寝之事。”
“徒儿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