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霍灵犀听出了独孤止声音中夹杂的狠厉,只能顺着独孤止的命令,缓缓走上马车。
独孤止也上了马车,还好马车比较宽阔,二人就算同乘一辆马车也没有任何尴尬。
霍灵犀则做好了一个侍女的本分,将准备的吃食都拿了出来,细心地摆到了马车中间的桌子上。
看到霍灵犀的动作,独孤止嗤笑道:“本王是出去打猎,又不是出去踏青。”
霍灵犀听到独孤止的话,正在倒茶的手一顿,茶水不偏不倚洒到了独孤止的身上。霍灵犀跪下向独孤止请罪:“请王爷赎罪。”
马车正好行驶到了颠簸的地方,加上马车空间又比较小,霍灵犀没有稳住身子,倒在了独孤止的怀里。
原本想要教训霍灵犀的独孤止被怀里突如其来的温香软玉弄蒙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将霍灵犀的身子扶正。
“下次小心。”独孤止只好干巴巴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
马车内传来一股诡异的寂静,幸好这份尴尬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就被外面传来的刀剑声打破。
“自己小心”独孤止对岳芸也就是眼前的霍灵犀说道,就急忙走出了马车。
独孤止看到被侍卫保护起来的羽竹,又看了看和黑衣人对打的侍卫,问道:“羽竹,你不在皇宫伺候皇后娘娘,为何跑到了这里,还被人追杀。”
此时霍灵犀也从马车中出来,看到嚣张跋扈脾气火爆的羽竹此刻一身是伤的趴在地上,有些迷惑。
听到独孤止的问话,又想到了自己的任务,羽竹强打起精神说道:“回王爷的话,因为奴婢无意中撞破了皇后娘娘的秘密,被皇后娘娘追杀,不得已才逃到了这里。”
羽竹为了取得独孤止的信任,身上这些伤口不作假,刀刀入骨。
看到羽竹身上的伤不似作假,独孤止找来了军医,给羽竹看看。军医看了看羽竹的伤,对独孤止说道:“启禀王爷,这位姑娘的伤势虽然严重,但并无性命之忧。”
霍灵犀没有注意,一支箭从霍灵犀背后向她射去。而霍灵犀对面的独孤止正好看到了那支箭,将霍灵犀拉到一旁,躲开了箭,而箭尖却从独孤止的胳膊上划过。
独孤止没有理会胳膊上的伤,对霍灵犀说道:“本王不是让你好好照顾自己吗,怎么出来了?”独孤止没有发现他自己的声音掺杂着一丝焦急,而常年混迹宫中的羽竹看了看霍灵犀,心一横晕了过去。
霍灵犀正愁不知怎么回答,看到了已经晕倒的羽竹,对独孤止说道:“王爷,羽竹晕了。”
独孤止听到霍灵犀的话,发现晕过去的羽竹,又想了想昨晚的信,让人将羽竹带回了府里,今天的行程取消。
羽竹醒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又看了看周围的摆设,心下一定。
“你醒了,奴婢这就禀报王爷。”伺候在羽竹身旁的丫鬟看到羽竹醒后,急忙说道。
羽竹拦下了丫鬟,问道:“这是哪里?”
“姑娘,您被我们王爷救了,现在正在王爷的府邸里,不用担心了。”丫鬟回答完羽竹的话,就去找独孤止了。
“王爷要见你,你收拾一下过来吧。”就在羽竹与侍女说话的时候门外进来一个侍卫对着羽竹说道。
羽竹让侍卫带着进了前厅,“参见王爷。”羽竹恭敬的行了一礼。霍灵犀就一直站在独孤止旁边看着羽竹,难道皇后以为独孤止会轻易相信羽竹的话?
“你说泄露了皇后的机密,她要追杀你,且不说你这一身见药就好,虽是重伤却未伤到实处的伤口,总是皇后的蛊虫也能使你这辈子也难逃控制了吧。”独孤止轻笑道,看着仍是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便可看出此人受过严谨的训练,他说了这么久,这个羽竹仍旧纹丝不动。
“平身起来给本王解释一下吧。”独孤止度过身转向椅边坐下,细细品着霍灵犀沏开的西湖龙井,随后看向羽竹。
“奴婢是贴身服侍跟着皇后自然免不了要被皇后送去学习武功,奴婢多年的训练自然一般人无法近身,而追杀奴婢的人之中就有教习奴婢学武之人,所以说奴婢自能躲过毙命的招式,皇后下给奴婢的蛊虫奴婢自然无法可解,可奴婢深知泄露了皇后的机密是死罪,虽说蛊虫的发作苦不堪言但比起一死奴婢更愿承受这蛊虫发作的痛苦。”羽竹冷静无比的说道。
一时间,前厅里寂静无比,仅听得到独孤止喝茶喝茶的声音,独孤止放下茶杯仔细观察着羽竹,似乎是在看羽竹所说的话语中几分真几分假。霍灵犀同时暗中也紧紧盯着羽竹,羽竹说得似真似假,就要看独孤止如何判断了。
“你既已来我府上,就让岳芸带你去管家那儿领活儿干,毕竟,我府上不养闲人。”独孤止说完看了一眼岳芸又扫了一眼羽竹便离开了。
独孤止相信她了?还是说先留下了她再试探她?
岳芸带羽竹去找管家,一路上均是羽竹问什么答什么,无非是做些什么,作息时间之类,岳芸也一一作答,她现在是急需拿到寒蝉珠,所以她现在不会跟任何有机会会暴露她身份的人多说一句话,不管皇后到底准备要做什么或是羽竹准备要做什么她都不想管也管不着,只要别耽误了她去取寒蝉珠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后管家硬是把羽竹调到了后厨做杂活,这跟刺探独孤止情报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也不知是不是独孤止故意而为之。
“你泡茶的功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