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举一动太后也不拦着,一直到她自己放弃。(见她不高兴,太后笑了笑,倒是什么都没说,直到楚凌玥自己想明白了。
是啊,如果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怎么能潜伏这么久。她虽然自负有两世记忆,但是这两世,她都是被保护的很好的那种,论起宫斗宅斗,她根本就比不上别人的一根手指头。
白傲霜每日过来诊脉,楚凌玥看的心烦,索‘性’避了出去,带着芷兮在御‘花’园里赏荷‘花’。没想到,这赏‘花’也能赏出个仇人来。
“夫人可真是好兴致。”
被宇文谦退婚之后,李婧漱着实消停了好一阵子。听说被皇上关起来,然后好好找了几个教引嬷嬷教习规矩,又被太后拎到慈宁宫耳提面命了一番。
进宫了这么几天,楚凌玥在慈宁宫撞见她不止一次,但是她每次都跟一个木偶一样不跟她说话,她也不开口去招惹她。
其实楚凌玥是打心底的觉得宇文谦这么做有些过分,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希望这位公主殿下能够洗心革面做个温婉贤淑的人。
希望只能是希望,多少年埋在骨子里的‘性’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就改了?见她来势汹汹的这个架势,楚凌玥摇了摇头,把注意力继续放在荷‘花’池中的几尾锦鲤身上。
锦鲤是人喂惯了的,见到楚凌玥过来,一个个扑腾着‘肥’硕的身子,“啵啵”的要吃的。楚凌玥丢了一个饵料下去,一个身手敏捷的一跃而起,“哗啦”一下又落入水中,溅起的水‘花’偏巧泼了李婧漱一身。
“你!”李婧漱气的小脸通红,抬手就想朝着楚凌玥招呼,结果被芷兮给挡住了。
“公主殿下,此乃是景晟侯的夫人,太后请来的客人,您若是伤了分毫,怕是不能跟太后‘交’代。”
“狗奴才,擦亮你的眼睛看看,究竟是本公主尊贵还是一个家奴的夫人尊贵!”
口不择言,看来这么长时间的教导并没有什么用。楚凌玥又丢了一个饵料下去,这才不慌不忙的反问:“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却肯放下身段向一个家奴求娶,妾身在此代相公谢过公主殿下厚爱。”
虽然楚凌玥不能跟皇后丽妃这些人比心机,但是气死一个李婧漱足够了。看着李婧漱的脸气的跟调‘色’盘似的,楚凌玥转身‘欲’走,却被李婧漱的话给绊住了脚。
“楚凌玥,你害我到如此地步,我跟你势不两立!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好过!”
转身,楚凌玥难以置信的看着李婧漱。是,当初是她告诉李婧漱宇文谦不会娶她,但是跑到大殿上去闹的人是她,不是她。宇文谦说了,嫌弃李婧漱张扬跋扈,坐实这个名声的也是她自己,她凭什么去怪她?
“殿下,宇文皇子说您张扬跋扈任‘性’刁蛮,难道说错了?莫不是我给南筑皇子留下了这个印象?当初上大殿上闹事的人是你,身败名裂的人也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何怪罪到我身上?”楚凌玥冷笑,什么是非黑白都是她说了算,若不是她就是这么一个刁蛮的人,也不会有人这么幸灾乐祸。
“还有,殿下,让我不好过之前,您先顾好自己吧,西岐皇子就要过来和亲了,据说西岐王子是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公主身娇‘肉’贵不知道能不能看上这个男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西岐的气候,若是不能,公主可没有回头路。”
楚凌玥一席话,让李婧漱呆立在那里。是啊,她是要走的人,西岐皇子来这里最多还有三天的路程,到时候她的命运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操’控。
皇上已经下令,如果此次和亲还不成功,就把她送到承恩寺出家当尼姑。
“你以为我走了你就高枕无忧了,别忘了,我母后还有皇兄还在,他们还能替我报仇!”
李婧漱还在垂死挣扎,结果说出来的话只让楚凌玥发笑。回到慈宁宫也是跟着白傲霜一起愁眉不展,楚凌玥索‘性’就在御‘花’园里跟李婧漱理论理论。
“公主殿下,亏你在皇后娘娘身边长了这么大,该学的一样没学会。把你送去和亲就是你皇兄的意思,如今秦家已经倒了,二殿下没有强大的背景,如果不通过和亲获得别**队支持,将来登上皇位难道要靠着二皇子府里的五百府兵不成?至于皇后娘娘,‘女’子三从四德,她只会听自己儿子的,而二殿下还有用得到威远侯和景晟侯的地方,你觉得他会因为你而得罪两个一等军侯么?”
这话倒是没说错,李褚俊就是光明正大的把自己妹妹给卖了,而且卖的理直气壮。西岐和天启之间的征战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西岐土地贫瘠,每到冬天就得到天启边界上抢粮食,李褚俊这次在西北给了西岐重创,对方和亲,答应几十年内不‘骚’扰边境。
这么划算的生意,谁不做?李褚俊就是要卖了妹妹,然后换自己的荣华富贵。
李婧漱刚想说自己不相信,但是想起第一次李褚俊打她的样子,又忍不住噤了声,如丧考妣一般的转身走了。
看着她的样子,楚凌玥也有些无奈,这是她作为公主的使命。不过摊上这么一个哥哥,也算是她命运不济吧,前世抵死没抗争过和亲西岐,这辈子估计也够呛。
李褚俊有的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联想起怜‘花’说的事情还有李褚俊最近的动静,楚凌玥万分肯定他跟西岐王子一定有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