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翰在一旁不禁问道:“小姐,你要帮老周的儿子还赌债吗?”这简直就是纵容,绝不可取。
“我准备找韩修睿好好教训一顿老周的讨债儿子,让他长点记性,下次再也不要去赌钱了。”
“肯定没有用的。”杨靳哲突然发声了,看看吴悦,再看看神情黯然的老周,“我大伯家有个比我大五岁的堂兄,沾染的赌瘾,砍了自己的手指,最后还是要赌,把家里能抵债的都抵债了,借了亲戚好友好几十万,把我大伯气得脑血栓中风,到现在还在赌。教训一顿,不过是停歇一阵子,等好了伤疤忘了疼,别人一叫,照样上赌桌。”
吴悦原本还想得挺简单,让韩修睿手下那几个混社会的手下教训一下老周的儿子,肯定能起到威吓的作用,但经杨靳哲这么一说,突然觉得自己的法子可能行不通。
“唉,他说得对,好了伤疤忘了疼,以后肯定还是要去赌,这个讨债鬼迷上牌九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这些年的积蓄都是他败光的,要不然,就算他跟儿媳妇不去做工作,我每个月的薪水也能好好过日子的。”老周坐在凳子上,抹着眼泪。
“大叔,你有没有想过不要这个儿子?”
“怎么没有想过啊,我恨不得自己亲手打死他,他妈妈就是他害得心脏病发作气死的。”
“那你就帮他还这次的赌债,让他写下切结书,断绝父子关系,除非他改过自新,不然你跟他就毫无关系,我大伯就是这么做的。本来还有讨赌债的人上门,他拿出那个切结书给讨债的人看,后来那些讨债的人都知道他跟我堂兄断绝关系了,再也不来讨债。他下定决心不再给我堂兄还赌债,我堂兄也就慢慢跟他不来往,他反而落得清净。其实都是我大伯母惯得,刚刚断绝关系的时候,她还悄悄拿我堂姐给他们的钱塞给堂兄,被我大伯知道后,气得要拿锄头打她,他半边身子不能动都是儿子害的,我大伯母理亏,也就听从他的,再也没有把钱悄悄塞给我堂兄,现在老两口在乡下住得蛮不错的。”
“如果断绝父子关系就能摆脱这个讨债鬼,我现在就写。”老周手背一抹,心情是没办法说出口的。
“小姐,你想替老周教训他儿子,也不必找韩先生,让阿哲揍一顿,老周的儿子骨头紧一紧,总归能太平一些日子。”苏飞翰对吴悦笑道,“徒弟替师父教训一下不孝子,放到哪里都说得过去。
“对呀,对呀,他是我徒弟,我让他打的。”老周经他这么一提醒,高兴的说道,“万一出点什么事,由我担着。”
“那就去李希潼那里吧,当着律师的面写切结书,顺便在他那里教训一下那个讨债鬼,阿哲,是伐,你先留下来,熟悉熟悉环境,苏哥你开车送我和小岳去去公司,等会儿回来吃午饭,吃完午饭去李希潼那里,午饭时间,李希潼那里的人也比较少些,好办事。”
吴悦起身,挽唇低笑,老周则是用力点头,绝对赞同她的说法。
“我先上去换身衣服,老周,中午我找铭贤吃饭,你就随便做一点,先把你儿子的事解决掉。钱的事,你就不用在意,等你把徒弟带出来,我们肯定是要开个小饭馆的,就开到天都国际去,房子就算是我跟铭贤的投资,到时候,你和你徒弟出马,一定要红遍整个宁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