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便十分明显了,傻子也能明知其意,四下的议论之声也立时隐没,纷纷看着三位青年,看他们待如何反应。
只见那三个青年顿时面露凶光,撸了袖子便要上前推搡白忆,大牛立马挺身而出,与带头的那位青年扭打在了一起,而围观的村民们则纷纷退开数步,面上虽有不忍之色,却没有人敢出手相帮。
白忆叹息,世人便是如此,炎凉冷淡,只知自扫门前雪,可有想过,将来有一日,他们也遇到同样的事,而大家都对此视而不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当是怎样的凄凉。
另两位青年也一蹿而起,朝着白忆挥来拳头。
白忆不避不让,只冷眼看着这只从天而降的拳头,因她知,这只拳头,一定不会落在她的身上。
她怀里的白影一掠而起,犹如光影闪掠般迅速,那高高举起的拳头没能落下便迅速缩了回去,那黄衫青年痛得嗷嗷直叫,随便躺倒在地,痛嚎尖叫。
另一位青年见状,手指白忆道:“你,你做了什么?”
白忆轻抚着怀中的小白,眉眼凉淡,唇角勾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你们要伤我,我不过反击罢了,还能做什么?”
那躺在地上打滚的黄衫青年瞧见手腕上有一处伤口,像极了被毒蛇咬伤的模样,又想到刚刚看见的一抹白影,立时便明白了,指着白忆怀里的小白道:“是那小畜牲,是那小畜牲咬的我。”
白忆挑眉:“小畜牲叫谁呢?”
那黄衫青年道:“小畜牲叫你怀里的那东西。”
白忆伸指点了点小白的鼻头,笑道:“小畜牲在叫你呢,你去陪他玩玩?”
小白扁了扁粉嫩的小嘴,连连摇头,一脸嫌弃的小表情。
大牛长年干粗活,是个有力气的,和那小青年扭打在一起,也没见落下风,白忆便拿眼去看另一位青年,道:“我看你们年轻力壮的,为何不好好谋一份差事生活,偏要做这种见不得光的营生?”
那青年怒道:“你个贱婆娘,胡说什么?谁做见不得光的营生了?明明是你们,害了人还在这辩驳,别以为生了一条三寸不烂之舌,便能将黑说白,将死说活,没门!”那青年心惧小白,不敢上前,只远远的站着叫嚣。
这时有人唤道:“里长来了!快让让快让让!”
“里长身边跟着的公子是谁?模样好生俊俏啊!”
“这人是刚刚上任的南台县令,今儿来咱们渔村走访民情,我刚刚去里长家里时遇上过,听说是今年的状元郎呢。”
“难怪一身的书卷气,真真是润玉般的公子呢”
里长率先走了近前,瞧见大牛已经将那青年制服,皱了眉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许大娘赶忙上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里长听完后,转身朝着那锦衣公子拱手,道:“大人,您看这事该如何办?”
那公子没吭声,里长抬眸看他,却见他一双俊目直直的盯着一位怀抱小兽的姑娘瞧,那姑娘确实生得貌美,可大人这般当众盯着人姑娘瞧,是否有些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