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杰也是一脸上的苦恼:“莫伯,你知道我的,我从不是轻挑之人,这一回,是我太心急了,那也是因为——”他俊面微红,嗫嚅着说不出下边的话来。
莫伯何尝不知陈明杰的为人,知他是个稳重的青年,可担大任,不浮不躁,也不是好色/欲之人,他这一回,怕是动了真心。
“你不必解释,你莫伯我也是过来人,自知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白忆这般品貌,你会动心也是正常,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她失忆落难在此,孤身一人,可未必在她的家里,没有夫君爱人,你这般轻率,不怕将来惹麻烦么?”
陈明杰摇头,脱口便道:“她没有成过亲,还是待字闺中的小姐。”
莫伯疑惑:“你怎知?就连白忆自己都不知,你又怎会知?”
陈明杰自知失言,面对莫伯的反问,他无言以对。
莫伯满目怀疑,追问道:“莫非你知道她的来历?”
陈明杰没否认,亦没肯定。
莫伯见他这模样,心知定是自己猜的不错,又道:“你既然知道她的来历,为何还要装作不认识她?”
莫伯活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事没遇到过?什么样的结他解不开?但瞧陈明杰这模样,他大约也能猜出个所以然来,竟忍不住摇头叹道:“你好糊涂啊!”
陈明杰皱眉:“莫伯所言何意?”
“明杰,我一直拿你当我自己的孩子看,你有中意的姑娘,我也很高兴,可你这么做,实在太不明智了。先不说白忆如今对你印像如何,但若有朝一日,她恢复了记忆,从前忘记的事全数记起,你当如何面对于她?你就不怕她恨你吗?”
陈明杰一脸苦恼,摇头道:“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我曾经错过了她一次,我不想,也不能再错过她第二次,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本以为今生将不复再见,却谁知命运竟与他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将她送到了他的面前,让他能有机会与她重新认识,在新的人生。
莫伯长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看你这一关,也是难过喽!”
陈明杰苦笑:“我远离京城,来到这南域小城,亦是因为她,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手。”
莫伯道:“你快与我说说,她究竟是什么人?又怎会遭此横祸?”
陈明杰摇头:“莫伯,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也免得将来惹祸上身。”
瞧陈明杰这模样,连白忆的身份都不肯说,这证明什么?证明白忆的身份定不一般,他只消知道了,便会惹祸上身,那一定是京城里的贵人了。
也罢,陈明杰不肯说,自有他的道理,他应了便是。
莫伯又将刚刚白忆推理出的来案情大约说了一遍,直赞白忆就算失忆,脑子也极为好用,观察细微不说,还很有推理逻辑。
陈明杰立马便派了人去大刘子家附近进行走访,必须详尽。
派出去的衙役午时回来的,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便被陈明杰唤至衙堂之上,命文生记录下衙役们走访得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