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问道:“你确定那姑娘名叫夏元秋?”
姜都点头:“我确定,我与她可谓是仇深似海,怎会记不清名字呢!”
姜棠身为一族之长,自当以利益为先,什么故旧亲情,都可暂时放在一边不提。
姜棠朝着朱焱笑道:“焱儿好久不见,近来可还好?”
朱焱回以假笑:“一切都好!”
姜棠的目光在朱焱所在的队伍中环视,除了一个丫头打扮的小姑娘,便再无女子随行,便道:“怎么太子出行,没有太子妃相伴?”
朱焱本就凉淡的眸光更沉了三分,不悦道:“大舅舅出行,舅妈不也没相伴在侧!”
姜都与朱焱并不熟识,当初朱焱每回去姜族小住时,都未与姜都遇上,二人除了小时候见过一面,后来便再未见过,故而互不相识。
此时姜都听闻朱焱提及母亲,当即反驳道:“你什么意思?明知我母亲离逝数载,现在提她,是何居心?”
朱焱冷笑:“那便要看大舅舅提太子妃是何居心了。”
姜棠眸色微冷,看着朱焱的眸光更寒了三分。
“焱儿,我们本不该为敌的。”
朱焱勾唇:“这句话本该由我来对大舅舅您说,大舅舅,我们本不该为敌的,只可惜,您在派出姜成来截杀我时,你便已经做出了选择。”
姜棠原本有些乱的心,在听了朱焱此话后,终于定下,也下定了决心,既然关系已经破裂,那也不必再多说什么。
姜棠沉声道:“朱焱,只要你交出玉环,过往之事,甚至你囚禁百珍之事,我都不与你计较。”
朱焱摇头:“玉环乃外祖母留给我的遗物,我绝不会交给你,姜百珍被囚于禁宫,那是她作恶多端的结果,并非谁刻意陷害针对于她。”
朱焱心里清楚,此时姜棠提到姜百珍,并非真的心疼妹子,不过是顺口一提罢了,他与姜百珍,早就划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
“这么说,你是不肯交出玉环?”
朱焱但笑不语,眼神凉淡的看着逐渐变了脸色,终于显露出他本性的姜棠。
姜棠心思一转,忙道:“莫非你已经将玉环给了那夏元秋?难怪,难怪她会有增元丹的丹方,难怪她能炼制出增元丹,引得群雄齐聚南台。”
朱焱眉头一皱,不明白他这是何意:“你说什么?什么增元丹的丹方?谁引得群雄齐暗南台?”
姜都冷笑道:“你少装蒜,此事你明明与她一同所为,竟还在此装无辜?父亲,别再跟他废话,将他拿下吧!”
姜棠正有此意,听了儿子的劝言,立马便顺水推舟道:“朱焱,既然如此,那便留下吧,与我一道去南台,如何?”
朱焱知他起了恶念,心中厌恶,寒声道:“那便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姜都一心在父亲面前立功,心道这朱焱一介皇子,看起来也挺好欺负的模样,自己的功夫乃是族中长老所授,在江湖上也算一流,拿下这样一个常年锦衣玉食的绣花枕头,应当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