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颇不满意的睁开眼睛,一张放大了几倍的脸庞就挨着我鼻尖,我嗖的把眼睛睁的极大,林轩瞥了撇嘴角把他的脸移开。
手上连绵不绝的传来痛意,我歪头,一个御医正在我包成粽子一样的手上打蝴蝶结。
“幸得静妃娘娘的伤口不深,只需注意不要沾到水,饮食清淡,不日便可痊愈。”御医背着药箱出去了。
我支着身子坐起,林轩看向我坏笑:“装的还挺像,你这一觉让孤等了两个时辰。”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看了看林轩我讪讪笑道:“做戏要做全套的啊”
“连伤都挂上了,是挺全的”林轩故意按了按我的废手,疼的我龇牙咧嘴。
真不是我想自残,实在是当时我把那块碎瓷握的太紧,争斗之间难免被割伤了手,可我当时竟然一时忘我,没有察觉出痛意,更傻傻的以为手上沾的血都是别人的。
“王上,我今天的样子没有吓到你吧”他会不会因为我的一张血脸留下心理阴影不过看他此刻能说会笑的样子,估计心理素质还是挺好的。
林轩淡淡一笑,竟然露出了他平时没有的表情,抬手他像是想摸一下我的脸,我却不自觉的缩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生没生气,垂眸收回手他又道:“既然醒了,就别躺着了,宫里因为鼠疫已经闹翻了天,你不是说有办法让晴格说实话,那就快证明给孤看,也好了了蓉太妃的一桩心事。”
“哦”我理好衣服,抱着个伤手跟林轩去昭平殿。一路上因为鼠疫的事情空气中还散发着灼烧的臭味,灰头土脸的宫人来去匆匆脸上皆蒙着帕子。
虽然不是出自我本心,可毕竟鼠疫的事情是由我一人之私引发的,我不免心中不安,将手中的锦帕揉到变形。
一双大手盖在了我手上,抬头,林轩又看向了前方。
人生就像一条被雾掩埋的直路,一直向前走可能会碰破头,也可能踩着或亲友或仇敌的尸体走过,而且不论你愿不愿意,你都没有岔路可以选择。就算有天你后悔了,想走回头路,却发现原来你每走一步路后面就会塌一步,当你转身的那一刻,或许你就已经没有立足之处了。
晴格被林轩单独关在一个房间,为了防止她自杀还特意给她捆了手脚,塞了嘴巴,另外还派了两个侍卫看守。
我们来之前,林轩已经派人请了蓉太妃以及一众妃子,此刻她们正坐在珠帘后听案。
我站在林轩身边,看着毫无生气的晴格被人拖上来时,我着实捏了把冷汗,她现在这样的精神状态我真不知道我那套法子对她还管不管用。
“晴格,此刻王上在这里,你有什么冤屈还是如实招来,说不定还能戴罪立功。”
林轩看戏一样摸了摸下巴,看了看一声不吭的晴格,又一脸促狭的看了看我。
我手心里开始冒汗:“晴格,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招了我还会为你求情”
“奴婢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静妃娘娘指使我在惜兰殿老鼠 ,还望娘娘看在奴婢衷心的份上让顾大人放了奴婢家人”晴格眸中一片死寂。
我将拳头握紧道:“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一袋活蹦乱跳的东西被丢在晴格面前,落地的时候还在吱吱乱叫,晴格终于有了反应,畏惧的往后缩了缩,藏在袖中的手也忍不住抖的厉害。
“你说是我指使你在惜兰殿放鼠,那你现在就把手伸到这袋子里抓一只老鼠给我看,如果你做了,我就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