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婷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第一件事,就是对灵云派的追杀。从现在來看,之所以会出现灵云劫,十之**,与灵云遗籽有关系,人们要从灵云派传人口中得到的是灵云遗籽的下落。而云霄殿堂的后人,由于和灵云派之间断不去的关系,所以才会被牵了进來。”
“第二件事,便是云霄殿堂之中有宝物出现。正是由于第一件事,我们才会理所当然地将这宝物当成灵云派的宝物。但是天下之下,何奇不有,何况,这里的人,还有一半的灵霄派的血统。”谢婷说到这里看向万朋,“可能从最开始,这两件事,根本就是毫不相干,”
“灵霄派的宝物,”万朋对这个推理方向并不排斥,但是一时又理不清楚。
谢婷点点头,“我其实是这样想的。最开始,赵灵云和花采菁成功私奔,两人既然已经作出如此的决定,必然是背离了门派的,在练霄,修者营之中虽然也还有门派分别,但是作用已经不大,两个门派大可以将他们除名便是。而后來,花采菁又被捉回软禁,当赵灵云自尽后,灵霄的态度是怕花采菁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放她出來照看孩子,这才有的云霄殿堂。”
万朋知道这是他们从各种信息记录中整理出來的已经确定的历史,所以点点头,“沒错,但是这又怎么了,”
谢婷道,“既然灵云派,对于赵灵云的自尽,都沒有那么大的反应,那么,为什么灵霄派,会对花采菁如此在意呢,一个原因,可能是花采菁有身份地位,灵霄派不能让一个身份重要的人这么死去,否则会影响门派名誉。这可以解释灵霄派反对这段感情的原因,可是却无法理解放她出來单独照顾孩子的决定。因为让她照顾孩子,并且建立了殿堂,门派名誉必然受损更多。当然,加上在练霄,门派的概念淡化,区区一个名誉问題并不会那么重要,所以这个原因,可能性不大。”
“第二个原因,就是极可能在花采菁手中,有某种法宝,或者掌握着某个法诀,而这个东西,是灵霄派的代表性存在,只有花采菁能驾驭。如此一來,他们必会保护花采菁。但若花采菁最后死时,沒有将这法宝交出去,那法宝的下落,必然指向的是她的孩子们,也就指向了云霄殿堂。”
“所以,”谢婷停了一下,看了看其他人,“实际上,这是两件事。对于灵云劫,是什么发动的,目的是什么,也许与云霄殿堂就沒有关系,即使沒有这段爱情,灵云劫也许还会出现,因为它的目标指向是灵云遗籽。而云霄殿堂的宝物,则是來源于灵霄派的某件什么东西,而不是灵云遗籽,”
万朋听完慢慢点着头,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一直以來,特别是知道有云霄殿堂这个地方之后,他的意识直接就将灵云遗籽的下落指向了这里,事事先入为主,所以判断上,也许并沒有那么客观。谢婷现在将这些线索综合起來分析得出的结论,比起自己那时的判断,也许是更科学更有道理的。
万朋看看于光耀由水清,“你们觉得呢,”
两人也是同意谢婷的分析,“听谢姑娘说完,我们也觉得有可能是这样。此前,我们两个主要精力都在保护你身上,所以思路都在按照你的指向走。”
万朋转向那几处破损城墙的方向,“这样一來,倒也能解释另一件事。为什么灵霄派,会容忍这个殿堂建立起來,到了最后,却又有意无意地进行了局部破坏。那就是,他们不是在破坏,而是在保护。”
他走了几步,像是喃喃自语,“说不定,当时花采菁本身就是灵霄派的一步棋。花采菁带出了灵霄派的某些东西,由于她是以抚养孩子为名义离开,加上她与赵灵云之的感情也定是传得沸沸扬扬,沒有人会认为宝物就在她身上。但是也许,什么人走漏了消息。那时候,灵霄派在这附近打斗而损坏了部分建筑,实际上并非是有意破坏,而是保护这里。他们以一种看似与己无关的姿态在这里出现,实际上就是在给那些寻宝者以错误的信号,我们灵霄派的东西,怎么会在一个连我们都想把它毁灭的城镇之中呢,”
想到这里,万朋觉得思维瞬时开朗。不过,又有一个问題出现在他脑中。“但是,这样就还有一个问題。既然是要保护灵霄派的宝物,为什么还要用灵云派的丹锁记录呢,”
谢婷摇摇头,“你现在又是先入为主了。你认为,这个阵法设置,都是灵云派所为。可是,我们根本沒有任何线索。这个阵法设置,也可能是灵霄派所为。至于为什么要使用灵云派的丹锁作记录,也很简单。也许是不想让灵霄派的人进入到这里。要知道,若真的是至宝,那一派之中,可能也是会有很多人在争的。用灵云丹锁,至少可以保证,灵霄派的恶人不会再进入到这里。而同时,这也利用了灵云劫的结果:即使有人得到了丹锁丹药,解开了丹药,进入了云霄殿堂,也会像你一样,在这里寻找灵云派的宝物,而忽略了灵霄派的宝物。这样一來,灵霄派的宝物更加安全。”
万朋皱起眉头,“那实际上,这样一來,花采菁在后期的身份就很复杂。她应该是背负了很多的东西。而从另一个角度來讲,云霄殿堂,对于灵霄派的意义,实际上是远大于灵云派。灵云派在这其中,仅仅相当于一个细枝末节的作用。”
谢婷点头,“这只是我的分析。对于灵云派來说,这个地方的纪念意义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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