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太监来报:“皇上,新莹长公主求见。”
“她怎么来了?”皇上很不耐烦的样子,起身,说道:“让她去西宸殿等着,朕即刻就到。”
这位新莹,也是长公主,皇上一母同胞的姐姐,为何不能像相宜一样,在东宸殿受到皇上的接见呢?古代以东为尊,这不明显看出皇上的偏向了?为何会有偏,很快就知。
皇上来到西宸殿,见到新莹已在哪里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了,估计皇上再不来她就要骂那些禀报的太监了。这仪态不规矩并不是令人讨厌的主要。
且听新莹说话,已生育两个孩子的她,自己还像个孩子,走到皇上面前,就是耍赖,发脾气般,手摆动,脚蹬地,说着:“皇上,你封了相宜姐姐的女儿为楚国夫人都一年多了。可别忘了,相宜,那是你的异母姐姐。我才是你的亲姐姐,可我的女儿盈满比楚国夫人只小一岁,你却没任何册封,这让我在皇族们面前抬不起头来啊。”
皇上猜到她就是这番话,看她那不懂人情世故的样子,与其说是皇上的同胞姐姐,不如说是妹妹。
皇上还是静下心来,问她:“新莹姐姐,这盈满的名字是你取的?”
“对,她是小满那天出生。我希望她将来的日子充盈满足,什么都不缺,十全十美。”新莹介绍着她的女儿,但话锋一转:“皇上,你难道对我这个亲姐姐还不如相宜那个异母姐姐吗?”
皇上本想和她谈“月盈则缺,水满则溢,盈满这个名字不好”,但她执意要说这个册封的事,就依她:“新莹姐姐,你为何让朕册封盈满呢?”
“皇上册封楚心沫为楚国夫人,是有意立她为太子妃,所以先给足了她名分,好让她将来顺理成章地成为太子妃是吗?可是我的女儿呢?皇上,不是还没立太子吗,那不能偏心啊,我的盈满也是两位皇子的表姐,也有机会竞选太子妃,皇上可要公平,不能让背后说闲话。”
“等等,”皇上扭过头去,伸出手掌,止住了新莹的话,问道:“新莹姐姐,你很希望盈满入宫,成为太子妃,将来成为妃子,成为皇后?”
新莹理所当然地说:“皇上,难道你认为盈满不够资格吗?她是长公主与骆将军的女儿,是先帝的外孙女、、、、、、。”
“行了,新莹姐姐,将来,若是盈满被哪位皇子相中,朕自然会成全你的心愿。好了,下去吧。”皇上下了逐客令。
新莹离开时,还很不满:“皇上,我家盈满是要做太子妃的,而不是某个皇子的王妃。”
这样就看出来了,为什么皇上会更敬仰那个异母的相宜长公主,对这个亲姐姐新莹长公主却另一番对待。因为自从先帝的皇后去世后,相宜对皇上承担了母亲及姐姐的身份,现在,只有面对相宜,皇上才可看到慈爱,仁厚的亲情,而相宜对心沫的爱,想地周到,久远,更是一个母亲的爱。
皇上对相宜,自然是有别于其他姐妹。可这位亲姐姐新莹呢,张口闭口就是她的女儿要入宫成为妃子,皇后,也不想想,做帝王的女人有多痛苦,不管得**不得**,都要如履薄冰。
新莹她不懂,也不怪她,她从小就是由生母,就是现在的徐太后抚养长大,被**得有什么有什么,从来不知有节有还,只知道索取。好在自己是在先帝的皇后的教育抚养下,和相宜长公主的陪伴下长大的,才没有变成新莹的顽劣样子。
这很清楚,为何两个长公主,一个在东宸殿接见,另一个,刻意让她去西宸殿,皇上这是打心底里不喜欢这个亲姐姐啊。
之后,新莹长公主又去建安宫徐太后那里扭着,闹了一番:“母后,你看皇上将相宜姐姐四岁的立为楚国夫人,这不是有意让她成为将来的太子妃吗?可相宜是平阳母后之女,我和皇上才是母后你一母同胞的姐弟啊。皇上怎么不看看我的女儿呢?皇上就不懂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新莹在建安宫里走来走去,那里做一下,这里站一下,没个停。连徐太后这个生母都不喜欢她这样像只**物一样乱窜。不过,新莹长公主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德性是徐太后**出来的,徐太后若是讨厌她,那就是讨厌她自己。
所以也不说她言语举止的不是,就对她说:“新莹,你安静些,坐下。”
新莹长公主坐下了,嘴里还闹叨着:“皇上就是因为小时候被父皇报给了平阳母后,以至于现在脑子不好,什么事都向着外人。”
新莹的话触到了徐太后的痛处,但还是没有批评这个已成人的女儿,只缓慢说:“新莹,你住嘴,怎么可以说你父皇的不是?”
“不说就是了。”新莹把脸一歪。
徐太后看自己的亲生女儿新莹确实不及嫡出的相宜长公主,难怪皇上会倾向于相宜。
现在,新莹已长大成人,习性是难改了,只能多说她:“新莹,皇上的两个皇子也才四岁,不会急着立太子妃。况且,现在连太子也没立,哪来的‘准太子妃’?你的女儿要想将来成为太子妃或是王妃,就教导好,看看你各位皇叔的王妃是如何,就如何教导她们。”
新莹似乎听不进去这话,她坐着也不安分,一下看着外面,一下看着徐太后。
反正这金碧城是她从小长大之地,这建安宫的主人是徐太后,是溺爱她的生母,新莹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唉”了一声长的,做作地让徐太后反感至极,还要听她夸张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