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蟾心里默默念着:袁大人,你的大女儿灵气*人,二女儿秀气怡人,幼子一看就是个小袁大人,还有个明理的夫人,你哪来这样的福气,连上天都会嫉妒你。
袁夫人忽然想到要给邱玉蟾安排住房,想了半天:“邱姑娘,我家简陋,两个姑娘睡一间,我和阿焕一间,阿志一间,没有空房了。你看这样行吗?让我家阿志先睡他爹的书房,你就睡在阿志的房里。”
“我怎么能用小少爷的房间?”邱玉蟾推辞。
袁夫人不喜欢这样称呼:“什么小少爷,叫他阿志就是。就这么定了,你是客人,睡阿志的房间就是,让阿志搬到书房去。”
“袁夫人、、、”两人还在争论,听见袁崇焕在书房打骂袁承志:“我就知道你背不出来。王先生都告诉我了,你在学堂里心不在焉,时常玩弄拳脚,只想着习武,不好好念书写字!”
袁承志这个九岁的小男孩只会哭鼻子。袁夫人和邱玉蟾过去看。袁夫人责备袁崇焕:“你怎么只知道打阿志,他才九岁。”
“我九岁时候都会背唐诗三百首了。”袁崇焕说大话。
袁夫人瞪了他一眼:“胡说,你九岁时照样挨爹的打,挨先生的揍。”夫妻两争吵起来。
而邱玉蟾的话却让他们惊讶了:“袁承志,别哭了。让我来做你的先生吧,和王先生一样教你诗词,习字。我会让你大有长进,让王先生也表扬你。好吗?”
“你真的会让我背出很多诗词吗?”袁承志睁着明亮的眼睛,不大敢相信。
袁崇焕也不信:“玉蟾,你在开玩笑,安慰阿志吗?”
邱玉蟾没有理会袁崇焕的话,而是哄着袁承志:“阿志,我信邱,你就称我邱先生吧。来,先告诉邱先生,你每天都要做些什么?”
袁承志不哭了,一点一滴地数着他每天的事情:“邱先生。我每日卯时起**练功一个时辰,辰时三刻听王先生讲学到午时,未时入武馆练功到酉时,然后回家吃晚饭,帮娘和姐姐做莞香料,到了戌时三刻就入睡了。”
邱玉蟾边想边说:“阿志,你的事情可真多啊。能把你每晚做香料的时间省出来吗,让邱先生教你读诗,练字,保你进步。”邱玉蟾还看着袁崇焕夫妇两,他两点头示意默许了。
“可是,如果我没有进步,爹会揍我,王先生会用戒尺打我的手。”袁承志虽然没哭,但很委屈。
邱玉蟾拍拍胸脯保证:“如果阿志没有进步,我替你挨揍,挨王先生的戒尺。”
“一言为定。”袁承志破涕为笑了。
“一言为定,你能背什么诗词,先背几句听听,好吗?”邱玉蟾问。
袁崇焕夫妇见到阿志这么听邱玉蟾的话,也就放心地出去了。
袁承志低下头:“陆游的《示儿》: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杜甫的《蜀相》: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岳飞的《满江红》: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杜甫的《茅屋为什么》: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就这些,还有一点。”
“怎么都是些感叹人生前途,伤悲国家命运的诗词?”邱玉蟾问:“阿志,你明白这些诗的意境吗?为什么每首只能背出一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