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督师,毕竟西北长城居庸关到嘉峰口都与蒙古部落接壤,属下认为金兵很难从那里侵袭入大明境内。袁督师可放心。”何可刚说。
袁崇焕苦笑:“何将军,如果金兵觉察到这个我们这个漏d,后果不堪设想。虽然国内百姓已民不聊生,但我仍厚着脸皮向皇上上疏申请加派兵马增强西北长城与蒙古接壤一线,皇上已应了,却没有下文了。”
何可刚紧锁眉头,又舒眉:“袁督师,大明与蒙古还算修好,而且如果蒙古让金兵通过侵入大明,这对蒙古也会有威胁,更何况,金兵不一定会想到这个计策。”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们已经没有更好的方法来弥补这个漏d。所以我计划加强西北长城的巡视。而我等也要常往山海关附近巡视。这样,你我轮流驻守宁远,轮流去山海关巡视,这样就可以最快的速度获得西北长城的塘报,做好备战准备。在此期间,等待朝廷和皇上加派人手,巩固对蒙古的防卫。”袁崇焕目前只能用这个方法来抵御来自西北长城的威胁。
“一切听从袁督师指示。”何可刚说。
邱玉蟾得知袁崇焕准备远行去关内,从他近几日焦急的神情中也看出可能会有一战,于是邱玉蟾抱着湲湲问他:“袁大人,我想把湲湲送到东莞老家去给夫人带,毕竟家乡更太平。”
袁崇焕一心考虑京城安危,无心理会邱玉蟾:“随你吧。宁远也好,东莞也好,只要你们娘俩平安就行。我去山海关内巡视一阵子,你好好照顾自己和湲湲。”袁崇焕说完便离开府邸,急匆匆走了。
“袁大人,”邱玉蟾想留住他,因为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袁大人此去有灾祸,可又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强留下袁大人,况且,自己也留不住心中装着大明的袁大人。
邱玉蟾对着几个月大的孩子自言自语:“湲湲,我们是回东莞还是守在宁远,等着你爹爹回来呢?”
金兵首领皇太极在他的沈阳宫中召见文武官员说:“先皇一生的愿望就是攻入大明紫禁城,见见那个四十年不上朝的万历帝是什么样子,却因袁崇焕而殡天,出师未捷身先死。先皇殡天前还喊着袁崇焕何人也。而今日,朕不再攻打宁远和锦州,从蒙古进入大明,看他袁崇焕能奈我何?朕还要继承先皇的遗愿,攻入紫禁城,会会万历帝的孙子,这个传言中勤勉政事,日日早朝的崇祯帝。”
皇太极的一干文臣武将们助威:“攻入紫禁城,攻入紫禁城。”
正在山海关一带巡视的袁崇焕得到塘报:“袁督师,金兵首领皇太极率十万骑兵从蒙古境内跨过长城侵入大明。”
果不其然,最坏的消息来了,还有更坏的:“袁督师,遵化,三屯营已被金兵攻破,守城将领或阵亡,或殉国,或自尽。金兵已快攻入蓟州了。京城危矣!”
“什么?”这些消息如五雷轰顶,袁崇焕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金兵觉察到了西北长城防线的漏d,从蒙古越过进入大明境内,北京城危险重重。当然袁崇焕已做好最坏的准备,急点九千关宁铁骑:“勇士们,金兵欲夺紫禁城,如果让他们的罪恶意图得以实现,那就
是我们的耻辱,现在随我进京勤王!”
“进京勤王,进京勤王、、、、、”众位关宁铁骑呼喊着。这与袁崇焕平日里受士兵拥戴,得军心有很大的关系。
在宁远的邱玉蟾坐立不安,最终做了决定:“袁大人去了山海关,我和湲湲也得去。陈国易,你和陈嫂就留在此处吧。”
可陈国易坚决不肯:“袁夫人,外面战乱贼寇,你带着湲湲独自出去,我们夫妇俩怎么放心得下?”
“这个你别担心,我曾经从邯郸沿路一直到宁远寻找袁大人,知道如何保护自己。”邱玉蟾说。
“袁夫人,我们舍不得湲湲。”陈嫂说出了心里话,眼神中满是母爱,邱玉蟾不忍心让陈嫂伤心,于是,邱玉蟾和孩子,陈国易夫妇一同上路去山海关探望袁崇焕。
袁崇焕还未离开山海关,手下便报:“袁大人,您的夫人来看您了。”袁崇焕转头一看,惊、喜、忧、虑一起涌上心头,他摆手示意手下离开。
邱玉蟾抱着湲湲一步一步走向袁崇焕,眼神寸步不离。到了袁崇焕面前停下,哭着说:“袁大人,你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金兵欲夺紫禁城,你要进京勤王。别去,好吗?玉蟾从未见过你眼神中充斥着这样的恐惧和不安。”
袁崇焕抱着湲湲,安慰邱玉蟾:“皇上有难,我身为兵部尚书,蓟辽总督,不勤王,怎为人臣?”
邱玉蟾不依:“京城兵将众多,城墙层层,护城河宽阔,足可抵御金兵,何须你再去呢?”
袁崇焕耐心解释:“北京兵士从未与金兵交战,我等驻边将士必须立刻勤王,否则,京城危矣。”说完后袁崇焕将湲湲抱给邱玉蟾,并推开邱玉蟾的手。
邱玉蟾急如火撩:“袁大人,玉蟾与你相识八载不只是仅仅伺候你,你眼中的害怕和不确定,是玉蟾从未见过的。你在害怕金兵,是吗?”
袁崇焕没有回头,邱玉蟾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袁崇焕说:“玉蟾,我确实在害怕,但我从不害怕金兵。”
“那你在害怕什么?袁大人。”邱玉蟾扯着嗓子喊。而袁崇焕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进京的路途中,袁崇焕继续下令:“传令祖大寿,何可刚,蓟州、抚宁,永平,迁安,丰润,玉田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