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都市现代>半世孽缘>第四十九章 刺杀不成

邱玉蟾接着说她的计划:“可我只会诗词,买,刺杀皇上怕是天方夜谭。û#20320;所以,我想寻机找到皇上,请求他为袁大人平反昭雪。洪承畴,你说皇上会答应我吗?”

“俟河之清,这是我对皇上的猜测。”洪承畴说:“邱玉蟾,相识多年,作为患难故交,我劝你,为了小命,别做傻事。袁大人的功劳,清白,冤屈,总有一日会重见天日的。”

邱玉蟾坚定不移:“我不管,我邱玉蟾和袁大人这么多年的恩爱,一定要为他去讨公道。就算要不回,就算死在紫禁城,也值了。”

洪承畴看着邱玉蟾沉重的步伐,自语:“邱玉蟾,我们有缘也别再见了。再见就不是故人,是敌人了。”

一六四四年,崇祯十七年,紫禁城,田贵妃已故去,崇祯帝早已是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皱纹都爬满面了。

紫禁城,城中之城,总会有些神秘莫测甚至神乎其神的怪事:早已薨逝的田贵妃的寝宫承乾宫里总是夜半传来琴声,歌声,肯定是田贵妃的魂魄归来了。

这事,把宫里的人吓得人心惶惶,唯独思念成疾的崇祯帝一点也不惧怕,还想看看田贵妃的魂魄。夜半,崇祯帝顺着琴声进入承乾宫,果然有一女人在拨弄田贵妃的竖琴。夜夜批阅奏折的崇祯帝眼睛也不好使了,问:“你是田贵妃吗?爱妃,你回来看朕吗?”

“奴婢邱玉蟾参见皇上,”原来是邱玉蟾:“皇上,奴婢是邱嬷嬷,不是田贵妃。”

“邱嬷嬷,你竟敢私自动用田贵妃的遗物!”崇祯帝想震摄她。

而邱玉蟾面不改色:“皇上不是曾骂宫中的乐师,没有一个能像田贵妃那样将竖琴弹弄得如诗如画吗?刚才奴婢弹奏的,只为博皇上一笑。不知皇上觉得奴婢弹奏得如何?”

崇祯帝觉得这个嬷嬷略显年轻,面对自己也毫无畏惧,对她很好奇:“邱嬷嬷,你能奏出田贵妃的词曲吗?”

邱玉蟾回答地信心十足:“宫商角徵羽,只要有好词,奴婢就能边奏边唱。刚才奴婢在承乾宫拾到一首《西江月》,不知谁所作。皇上可否容奴婢演奏,吟唱?”

“弹来听听。”崇祯帝十分渴望田贵妃的竖琴再次遇到知音人。

于是,邱玉蟾边弹边唱这首《西江月》:

文臣武将皆能,宁远锦州双赢。只恨不敌众j佞,愤懑罢官返乡。

挥师京城勤王,下狱囹圄莫名。九载戍边尽尘封,惨遭昏君磔刑。

崇祯帝抢过邱玉蟾手中的词,不可思议地说:“《西江月·袁崇焕》?这是田贵妃的笔迹。竟然是描述袁崇焕的?”

邱玉蟾故意问:“奴婢斗胆问,为什么一首描述袁崇焕的《西江月》会让皇上六神无主呢?”

崇祯帝蹲坐在地,倾诉心中的痛:“邱嬷嬷,这是朕的伤口啊。田贵妃不管朕对她有多恩**,始终深爱着这个可恶的袁崇焕。自从朕处死了袁崇焕,她就画了一幅袁崇焕的画像,只有对着袁崇焕的画像才会霁颜,对朕却不冷不热。即使在行闺房之事时,也**地呼喊着“袁大人”。

“原来如此。”邱玉蟾想耻笑崇祯帝。

崇祯帝方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邱嬷嬷,你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可知该如何?”

邱玉蟾仍然无惧:“奴婢该死,是奴婢唱这首《西江月·袁崇焕》才勾起了皇上的伤心事。在奴婢死之前,想重新填一首《西江月》,弹奏给皇上听,以此宽慰奴婢的罪过。”

“行,奏吧,唱吧,唱完奏完就自了了吧。”崇祯帝有气无力地说。

邱玉蟾又边弹边唱了一首《西江月》:

忠良辅臣遭贬,贤德干将被歼。人心是非皆不辨,尽信j佞谗言。

内有匪徒成患,外无能人戍边。可怜未及而立年,华发双鬓无颜。

崇祯帝听完后怒气横生,问:“这首《西江月》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这首词叫《西江月·崇祯帝》。”邱玉蟾一字一顿地说。

崇祯帝勃然大怒:“你胆敢说朕华发双鬓无颜,你说,朕对谁无颜?”

邱玉蟾挨了崇祯帝一巴掌,说:“ 皇上你无言以对袁崇焕。”

崇祯帝震惊:“你怎么?”

“我怎么胆敢为袁大人辩解是吗?”邱玉蟾眼睁睁盯着崇祯帝:“因为他是无辜的。袁大人的父母在天启年间双亡,他上疏回东莞守丧,你的天启哥哥为了维持辽东的安宁,两次不准。袁大人只好在宁远设了灵台,为爹娘哭丧。天启七年,他罢官返乡的路费是向同僚借的。可怜袁大人做到了巡抚,尚书,总督,连路费都还要借。更可怜的是,他心中的大明江山已是摇摇欲坠,大厦将倾,可他还是选择了愚昧地忠君爱国。”

邱玉蟾动情地诉说着:“而他忠爱的君主却将他凌迟。崇祯二年,他勤王之前,心中有所恐惧。民妇问他,是否害怕皇太极,他说他从未害怕皇太极。后来民妇渐渐明白,当时他心中已隐隐地在害怕皇上。如今洪承畴降清了,民妇去问洪承畴,为何降清,他说不愿意像袁崇焕一样死在自己的君主手中。而那些曾经弹劾袁大人的人,周延儒、温体仁等,在袁大人被处死之后,不都被皇上,或免职,或罢黜,或流放,或赐死了吗?而你朱由检至今又能拿出什么实在的证据证明袁大人那些被人诬蔑的罪行?你说,你说啊!”

“住口,邱玉蟾,”崇祯帝不明白这个嬷嬷为何如此胆大包天:“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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