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福云顺势将秦雨青的面纱解开,完好无损,有如天仙的脸一览无余,所有人都赞叹不已,但心思不一。
早知秦雨青恢复容颜的郑飞黄笑逐颜开,毫无惊讶之意,只喜悦地望着,忘了周围四座。
对四夫人来说,秦雨青复颜的脸比烙伤的脸更可怕,她惊惧不宁:我豁出去,毁了她的脸,可如今一板还原。
如果恩庆回来见到这个妖女,又无心念书,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付之东流了吗?
董友姑第一次见到秦雨青的庐山真面目:确实无可挑剔,可我董友姑也不差,明俨就算是以貌取人的男人,也不会日日与她在一起吧。
二夫人和其他夫人没什么奇怪的反应,只是纯粹的惊讶,十岁的六少爷郑世默还说了句:“这位姐姐真好看。”
郑明俨也是首次看到秦雨青完全恢复的脸:“雨青,你终于痊愈了?”
“明俨,这都是你精心照顾的功劳。”秦雨青的语气缓和柔软了许多。
大夫人狂风怒号般:“明俨,一个月之前你不是说,秦雨青的烙伤反常,无法治愈,连大夫也上吊身亡了吗?怎么如今完全恢复了?”大夫人被怒气冲昏头脑,说话也不经过大脑。
秦雨青自得地解释:“因为我一直蒙着面纱,所以明俨也不知我自己在医治。大夫人您就别怪他了。”
“不是这样的,大娘,您知道,雨青多次遭人毒手,我怕有人还想对雨青下毒手,就骗了你和爹,以此,才能欺骗了所有人。让那些想加害她的人死心。”郑明俨解释说。
四夫人见大夫人怒气到了极点,便问:“明俨,你怎么能欺骗你爹和你大娘呢?”
“是啊,把你视如己出的大娘,我,你也欺骗?”大夫人怒形于色。
郑明俨看到大夫人这么生气,便自己讨罪:“大娘,欺骗爹和你是不孝之举,明俨不知如何才能解大娘心中之怒,请大娘责罚明俨。”
郑飞黄终于说话了:“此事情有可原,明俨,不能全怪你。但你欺骗我和你大娘,确实该罚,就罚你从明日开始,全心准备秋闱乡试。若乡试没有所得,再罚你。”
“爹,明俨愿接受惩罚。”郑明俨正是为了秦雨青而喜不自禁的时候,对这个惩罚自然毫无怨言。
而秦雨青久积心中的仇恨还没爆发完:“听刚才大夫人和四夫人的语气似乎是对我恢复容颜极度失望,是否要再度用烙铁烙伤我一次啊?”
“秦雨青,你今日对长辈有些猖狂了。”郑飞黄示意她别再惹怒大夫人。郑飞黄终于给自己说话了,大夫人这才冷静了些。
秦雨青见郑飞黄要维持平和,自己也不便再反问大夫人和四夫人,而是冷笑并怒视她们:“刚才大夫人和四夫人说我没有资格来这建安厅参与家宴。那我今日就说了,今后若没人邀请,我秦雨青才不稀罕,不乐意与你两共处一桌用餐!”秦雨青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大夫人和四夫人气得没话说。
郑明俨想去看望秦雨青,但董友姑在此,他回头说:“小满,饭后就伺候大少奶奶回东厢房歇息。友姑,你在社玖院的一切生活用品,我会即刻派人送到东厢房。”
郑明俨又一次在建安厅的家宴上,众目睽睽之下,撇下下正妻董友姑,追着秦雨青,出去了。
董友姑脸面尽失,刚刚欢庆自己有孕了,就立刻被夫君丢在一边。
晚宴后,她在东厢房端坐着:“原以为有孩子了能够收留住明俨一点心,可只要秦雨青一出现,她对明俨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什么都不用做,我就要将明俨拱手相让。明俨,你让我这个妻子脸面何存?”
“小姐,我们想法子对付那个秦雨青吧。”小满为董友姑和自己的将来着急。
“不,从小,我娘亲就叫我知书达理,娴淑德慧,不可以卑鄙阴暗手段加害他人。再说,我也怀孕了,我相信,明俨不会这么偏袒不讲理的。”董友姑坚决不肯易志。小满要急死了。
西厢房,郑明俨完全忘了秦雨青在建安厅长辈们面前不敬的耀武扬威,而是一直看着她,秦雨青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讨厌,都快做爹的人了,总是看着人家,也不嫌害臊。”
“谁让雨青怎么看也看不够呢?”郑明俨像是在欣赏一幅名画:“添一则嫌多,减一划则嫌少。美得恰到好处。”
秦雨青双手扭着他的耳朵:“别夸了,听雨青感谢你吧。瞧你这脸上的刀疤,还好已消失殆尽,可这手上的齿痕,比刀疤深多了,要什么时候才能复原呢?”
“不要复原。这是雨青对我深彻的爱,免得哪一天你忘了,”郑明俨眉宇皆喜,高兴得一言难尽:“要事换做别人,还得不到雨青这么多荣幸的齿痕。”
“你呀,越来越会说甜蜜话了,是不是在嘴上摸了枣泥糕?让我闻闻。”秦雨青伸过头去闻。
郑明俨见此,说:“确实摸了枣泥糕,让你闻,让你吃。”让后抱着她吻个不停。
郑安和周福云在一旁透着乐。
郑明俨想让秦雨青更开心:“雨青,我记得郑安曾对福云说,就算把你塞给他,他也不想娶你。”
郑安脑子不好使:“郑安想娶秦姑娘,大少爷想娶,郑安就想娶。”
周福云笑得前仰后合:“郑安,你真是个白痴。”
秦雨青也想取乐一下郑安:“郑安,我到底哪里不好,让你这么委屈地说想娶我呢?”
郑飞黄的到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