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素叹气说:“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如果被有心人听到,就成了把柄,我也就惨了。(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你的游船上应没有恶人,我倒是可以大胆地说出来,但没人懂,或许还会让你们以为我是疯子,吓着你们。所以还是不说了,做手语给自己听吧。”
“年纪轻轻,心思这么重,哪来那么多烦心事啊?”钟亦得说道。他还不懂罗素素,罗素素也不想多说。不过钟亦得说了句让她很惊讶的话:“我觉得你的手语很好玩,能不能教我啊?”
“啊?”罗素素张大了嘴:“会说话的人都不愿学这个,觉得不祥呢。”
“我不信这个邪。”钟亦得问:“‘我’怎么说?”
罗素素笑了,用食指指指自己的胸部。
钟亦得又问:“‘我们’怎么说?”
罗素素用食指,指指胸部,然后手掌向下,在胸前顺时针饶了一圈,同时,她也开心地笑着。
钟亦得跟着她做这些动作,问:“‘一起’怎么说?”罗素素双手十指微曲,上下弧形移动。
钟亦得学得不亦乐乎:“‘你’怎么说?”罗素素笑得很开心了,用食指指向钟亦得、、、、、、
就这样,一上午过去了,钟亦得一直在问,跟着罗素素学习各种手语,好不快乐。每个手势都记在脑子里了,不用像念书一样死记硬背,因为,喜欢的东西,看一眼就自然地记在潜意识里了。
午时了,钟亦得像个学成归来的学生,说:“罗素素,我已学到不少了,做一段手语给你看,算是检查一下成果吧。”
罗素素点点头。钟亦得指一下她,然后两手食指成八字,贴在嘴唇上,又指一下自己,双手来回抖动。
罗素素看明白了:“你说,你看到我笑,你狠开心?”
钟亦得点头,喝了一口茶:“是啊,刚才游船时,你自己玩手语,闷闷不乐,太难过了。但是教我手语时,你一直微笑不停,很好啊,就那样笑,才是游湖啊。”
“那是因为,我和那些不会说话的朋友做手语时,为了让对方觉得我喜欢和他们一起做手语,就一直笑,他们也是同样的心思,都一起笑,这样,就成了习惯。”罗素素解释着:“就像刚才你说的,我笑,你开心,换得别人对我笑,我也开心。这样,就自然而然地笑了。”
“你笑,别人笑,大家都开心。很简单的道理,怎么世人就难做到呢?”钟亦得品着茶,品着罗素素的话,品着罗素素的一指一势和微笑。
罗新元过来:“姐姐,我们回去吃午饭吧。”
罗素素想到该回舅舅家吃午饭了,就问钟亦得:“你的船,午时靠岸吗?我带弟弟回去吃午饭。”
钟亦得不希望与罗素素这么快分别,就又骗她:“哦,我的船是打算游湖一天的,不靠岸。我带了些点心,你们吃吗?如果不喜欢,我就送你们姐弟上岸。”
“游湖游一天,好啊,那我们就玩一天吧,姐姐?”罗新元开心的话让罗素素留了下来,钟亦得也暗自笑着,自己的心愿得到了满足。
另外一边,在陈家的游船上,黄春梅和许伟真偷偷乐:“刚才买通了船长,说多了一个人,让罗素素上不了船。”
“嗯,是啊,否则我们又要看着她的包公脸。她如果平时懂点礼数,听我们使唤,不就可以一起游船了吗?”许伟真得意着自己猥琐的办法。
下午,罗素素和钟亦得在船边吹风,看风景。鄱阳湖不愧是江西第一大湖,碧波万顷,烟波浩渺,美不胜收啊,游船好多,船上的人都是心波虽湖波地舒畅荡漾。
“那艘船上,穿深蓝色官袍的是县令宋大人吧?”钟亦得指着另外一艘船说。
“对,县令,宋维凤。”罗素素笑得比刚才还纯真,甜美幸福。钟亦得看着她的笑,有点嫉妒:真奇怪,笑得那么开心,捡到馅饼了?
一直看到宋大人的船走远,罗素素才恢复了常态,听钟亦得问她:“罗素素,你认识宋大人吗?”
罗素素还沉浸在幸福中:“宋大人原籍和我是一个村的。”
“哦,原来如此。”钟亦得有点理解她甜甜的笑了:“同乡。宋大人为官正直,体恤百姓,两袖清风,从不媚上欺下,也不结交富商,这样的好官,少见啊。”
“他闲时就去和友人在鄱阳湖上,吟诗作对,而不是去拉帮结派,结交朋党,为自己的官场铺路。所谓的‘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中的君子,指的就是宋大人吧?”罗素素望着远去的船,字字念道:“宋维凤。”
一种不寻常的感觉,像是敬仰,是崇拜,是爱慕?钟亦得想把罗素素心里的话全打探出:“宋大人就是有骨气,鄱阳镇的大小官员们都去丝绸商陈老板家做客,但他坚持官商维持距离的原则,坚决不去。”
“对,也不闻他走访过钟氏瓷器。”罗素素言语中全是对宋大人的赞美。
钟亦得听到“钟氏瓷器”,紧张了一下,问道:“罗素素,这个陈家丝绸和钟氏瓷器是鄱阳镇屈指可数的两户大商家,你知不知他们是怎样的人?”
罗素素随心回答:“我不知钟氏瓷器怎样,但听人说陈家丝绸的陈老板是个唯利是图,不折不扣的财主。”
她没说钟氏就好,钟亦得继续将话题回到宋维凤身上:“罗素素,你和宋大人是同村人,想必你见过他吧,那是潘安宋玉在世的美男子,无人不夸、、、、、、”
“我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