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卫风.淇奥》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锨兮.赫兮喧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又拿起一张:
“《诗·邶风·柏舟》:“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瀚衣.静言思之.不能奇飞.”
又拿起一张:
“《诗经.小雅.白驹》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
袁崇焕轻轻地将散落的其它诗词收起.叠好.不禁想起邱玉蟾听到自己要送她回四川时哭得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袁崇焕的心疼却从未表露.只有在此偷偷地想:“可怜玉蟾将我当成温润如玉的君子.而我却只能让她伤心落泪.罢了.她这样做肯定是想自己回到四川奉节白帝城脚下.过安然自在的日子.那样总比在此处担惊受怕强.就让她早日回归故乡吧.”
随后.袁崇焕给在四川奉节任职的知县去了一封信.请他帮忙查奉节有无邱玉蟾一女子.得到的回信却是:“元素兄.无恙否.尔日前咨吾查人一事.至今仍无眉目.奉节县城曾有邱氏一族.乃商贾之家.但已离奉节多年.更无邱氏玉蟾一女.今以此信.聊表歉意.”
袁崇焕沮丧、焦急.可又不知该如何寻找邱玉蟾.以确保她平安.只有看着邱玉蟾留下的诗经唉声叹气.
此时正值大学士兵部尚书孙承宗巡行边塞之际.总督府内上下欢迎.各军政要领只提恭维之词.一点也不将边塞要事挂在嘴边.袁崇焕实在看不下去:“塞前兵备佥事袁崇焕有要事禀告孙大人.”
孙承宗喝了一口茶.问道:“袁佥事有何要事禀告.”
袁崇焕据实禀报说:“十三山困有难民十余万.烦请孙尚书与王总督派兵救援.”
孙承宗瞟了总督王象乾一眼:“有这事.王总督为何不曾禀报.”说完.孙承宗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王象乾慌了:“回孙大人的话.属下该死.未及时禀告.只因驻关军队刚打败仗.士气低落、沮丧.若现在强行命将士出战救援.极难获胜.只恐结局不妙啊.”
袁崇焕反驳道:“王总督此言差矣.若于宁远驻守少许五千兵力.以‘空城计’壮十三山声势.同时派大军救援十三山.宁远距离十三山两百里.同时可占据锦州.如若不成再退守宁远不迟.怎可轻言弃十万难民于不顾.”
兵部尚书孙承宗略有所思:“袁佥事此话有理.王总督即刻按袁佥事的意见.派军前往十三山救援难民.”
总督王象乾极度不悦地回应:“是.孙大人.但卑职有一问.不知袁佥事可否替卑职解疑.”
“且问.”孙承宗毫不犹豫地说.然后看着袁崇焕.
王象乾几乎是挑衅似地问:“袁佥事.十三山足有十万难民.若救回.我等该如何安置.难民多数品质低劣.极难**.如果叛乱.将一发不可收拾.不知袁佥事有何妙计.”